邵宾和邵铭青说完之后,将赵氏叫来,告知她自己的打算。
赵氏满脸不愿意道:“茹姐是铭杰的女儿,凭什么替邵铭青做人情?”
“妇人之见,真是鼠目寸光!”
“铭青是铭杰的亲弟弟,他出息了,连带我们二房都风光,他日后难道会不记得这份恩情吗?”邵宾言语激动,一脸严肃。
赵氏却冷哼一声:“他记得老太爷你,记得那张姨娘,唯独不会记得我和铭杰,茹姐是铭杰的女儿,没有他点头,谁也别想把她嫁出去。”
邵宾看了半晌赵氏,赵氏顾自在那甩着帕子。
邵宾语气缓和,问:“那你觉得如何才能让铭杰同意呢?”
赵氏眉毛一挑:“咱家这铭字辈只有铭杰没有官身,别管什么官,好歹每月能拿些俸禄不是。”
邵宾被赵氏这话逗笑了,让邵铭杰做官?谁眼瞎不成。
但看赵氏那样,要不给邵铭杰找个官做,肯定不会将茹姐嫁出去了。
于是他道:“我尽尽力。”
之后邵宾对邵铭青说道:“茹姐毕竟是你二哥的女儿,你也要承这份情。”
邵铭青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他立即道:“这是自然,儿子会把茹姐当成亲女儿一般。”
邵宾点点头,咳了两声不自然说道:“你看,能不能给你二哥找份差事,弄个官身。”
邵铭青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沉默了好一会,然后认真问:“二哥想做官?”
邵宾郑重点头。
邵铭青嘴角抽搐。
恰巧这日肖棕又约见邵铭青问他是否定了下来,邵铭青只好实话实说,凭他的本事,是不能给邵铭杰找到差事的,邵铭玉还有可能。
“你二哥?可有功名在身?”
肖棕对邵铭青的二哥还真不怎么了解,他虽打听过邵家这些人,对于邵铭杰这样什么也没有的人,自然不会关注。
邵铭青道:“他没有功名。”
肖棕皱眉,没有功名还想要官身,又问道:
“那他可有什么特殊本领?”
邵铭青头声音越来越低:“没有。”
肖棕陷入沉默,灵机一动突然说道:“铭玉不是有一个荫监名额?让你二哥去不就行了。”
这下轮到邵铭青皱眉了,邵铭玉因在浙江立功,确有一名额,但怎么可能给邵铭杰呢。
肖棕看着邵铭青的表情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给他出主意:
“你这次因铭玉缘故才如此,想必他也会帮这个忙。”
邵铭青沉思,让他去求邵铭玉,他心底多少有些不情愿。
他回去后,便去见邵铭文。
“四弟,我这几日因选官一事见了许多同僚,得知你来找过我,一有空我就过来了。”邵铭青解释道。
邵铭文豪迈笑道:“你我兄弟什么时候都能见,不必急这一时,不过”邵铭文画风一转:“你选官之事应是有人从中作祟,不然不会落得如此。”
邵铭青声音低沉道:“弟弟也猜到了。”
邵铭文点头,他已经去信给大哥告知他详情,想必其中内情大哥应知晓。
七日后。
钱月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盘算着开香粉铺子大约需要的银钱,伦哥坐在小椅子上,盯着钱月身前的算盘目不转睛。
钱月终于算完,对伦哥说道:“娘要去找祖父,你可要去?”
伦哥大叫:“要去。”
钱月一笑,牵着伦哥同去。
邵审大多数时间住在前院,自从钱月接触生意后,他不像之前那般紧,也开始注重于养生,钱月到来时,他正享受着下人的按摩。
“父亲(祖父)。”钱月和伦哥向邵审行礼。
邵审呵呵笑道:“坐吧,伦哥来祖父这。”
伦哥走了过去,邵审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十天半个月也看不见你,不想见祖父嗯?”
伦哥摸了摸邵审摸过的地方,然后说道:“没有,孙儿一直陪着娘。”
邵审看了钱月一眼,奇道:“你娘忙着算账,你还能陪的住?”
伦哥理所当然点头。
邵审哈哈笑道:“看来这孩子对生意很感兴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