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梦十分高兴,终于见到了仲表哥,她笑着问:“仲表哥,你这几日很忙吗?找你好几次,一直不得空。”
仲哥道:“是很忙,表妹若是无趣,可以和大姐姐、二姐姐她们一起,你们都是姑娘家。”
吕梦嘟嘴,和她们有什么好玩的。
她眼珠一转:“仲表哥,我有事情和你说。”
仲哥挑眉:“说罢。”
吕梦哎呀一声:“我要单独和你说!”
仲哥皱眉,看向莲姐,莲姐一脸忧愁,仲哥更加不解,到底何事,二姐姐脸色这么不好,吕梦在一旁催促:“仲表哥,我在外面等你。”
仲哥只好前去,到了外面,只见吕梦娇羞无比,一手藏在身后欲拿不拿的,仲哥问道:“表妹你有何事?”
吕梦咬唇,把背后的手拿出,张开手掌,翠绿色的荷包摆在手掌心,她不敢看向仲哥,低头说:“仲表哥,这是送你的。”
仲哥后退两步,语气严正:“你我就算是表兄妹,也不可私授荷包,表妹还请收回,我不能收。”
吕梦惊住,解释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怎么能是私授呢?”
仲哥毫不留情道:“私下所送,便是私授,表妹不是精读女诫、女训,难道不知此行会带来何种后果吗?”
吕梦脸色一下难堪,她当然知道什么意思,可她就是想让邵仲带上自己送他的荷包,就是想让他接受自己。
她气急败坏,将荷包塞入仲哥怀里,说道:“我不管,我送你你必须收下。”
仲哥拿也不是,扔也不是,恰好这时莲姐从身后走出,将荷包拿到自己手里,对吕梦笑道:“表妹这荷包针脚细致,我就收下偷学去了。”
仲哥松了一口气,吕梦眼眶通红,冲着莲姐吼道:“谁要你多事!”吼完哭着跑远,头也不回。
莲姐对仲哥道:“我巴不得她怨我呢,这些日子真是不厌其烦,夫子惩罚我好几次了。”
仲哥心中感动,说:“母亲就快回来了,莲姐便可陪着母亲。”
莲姐心中一喜,有母亲在,吕梦肯定不敢再打扰自己。
……
钱月回京途中,苗娘子丈夫一病再病,钱月只好花钱请了一个当地大夫随行,这才能快些抵达京城。
苗娘子嫁进来没多久,丈夫就因哮喘做不了重活,家里的重任全压在她身上,还要照顾双亲和一儿一女,这也让钱月对当日为何苗娘子一听扣俸禄,就给庄掌柜跪下的原因所了解。
半月后,终于抵达京城。
苗娘子和丈夫被钱月安排住在客房之中,等铺子装潢好,就让他们搬铺子里住。
钱月回去向邵审复命,伦哥蹦蹦跳跳回院子里。
“那庄掌柜也是老糊涂,处置便处置了,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即刻去办。”邵审严肃说道。
钱月疑惑:“何事?”
“皇后传召你。”
钱月一愣:“召我?”
邵审将皇后病重一事说出,并忧心道:“不知赵太医是否说了什么啊。”
钱月救治邵铭玉具体原因,只有邵审、孟氏、邵铭玉和赵太医知晓,皇后病重在即,难保他不会就此邀功啊。
但钱月到底有什么本事,谁也不知,所以邵审忧心忡忡。
这还真不是小事,万一皇后让自己救她怎么办,钱月细想对策,可到家中还没有一个时辰,宫里又宣她进宫,钱月推脱不了,只好穿戴命服进宫中去。
临走前邵审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实情,一定要说只是试毒而已。
钱月明白邵审的意思,万一自己真有救人的本事,那邵家和自己将成为众矢之的,再无自由。
第二次进宫,钱月轻车熟路,不过这次皇后娘娘竟然如此厚待,还给自己安排了较撵。
钱月到坤宁宫后,发现比自己上次来时寂寥许多,宫女太监们也都没什么欢喜气,她侯在宫殿外面,等里面皇后娘娘的传唤。
没一会,宫女便让自己进去,钱月目不斜视走进殿内,来到皇后娘娘的内室,眼睛快速看了一眼,立即行礼道:
“臣妇钱氏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康安。”
“起来吧。”皇后娘娘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钱月慢慢起身,发现还有一五十岁左右妇人坐在凳子上,穿的是一品夫人的命服。
“赐座。”
“这是本宫的嫂嫂,信国公夫人。”
钱月心中一惊,信国公夫人?这就和信国公府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