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兰双站得头晕目眩,走了好一会才适应过来,直到一抬头,看到一个十分幽静的院落,她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
老宫女语气平淡道:“杜太太进去吧。”
杜兰双在她的强硬态度下,一步一步向前走,直到打开屋门,她的脸瞬间刷白。
晚上,杜兰双和莹姐才回到邵府,邵铭青笑着问:“今日去了那么久,怎么样,太子妃对你还和善吗?”
杜兰双僵笑着:“太子妃人挺好的。”
邵铭青点头,又问了莹姐一些话,后才注意到杜兰双脸色有些不好,担心道:“怎么了?看着像生病了。”
杜兰双摇头:“没事,就是有些累。”
邵铭青还是有些担心,让杜兰双吃过晚膳后好好休息,没想到后半夜,杜兰双直接发起了烧,这可把邵铭青吓坏了,又是叫大夫又是喂药,折腾一晚上。
上午,杜兰双还在熟睡,邵铭青前去东宫,太子见到他后很是关心了一番。
果然如肖棕所说,太子给他安排了一个好差事。
顺德府邢台县知县(正七品)直接从正八品五经博士,升了两级,也终于得到了邵铭青一直想要的外出历练机会。
他兴奋的给太子磕了好几个头,跟着太子果然是最正确的。
太子笑呵呵的看着他,对他甚是满意,还留邵铭青伴他用了顿午膳。
下午回去后,见杜兰双好了些,邵铭青这才放心,然后决定这几日返程回陕西,安排张姨娘下葬一事,后再去任上。
……
一个月后,时间步入八月,正是金菊盛开之际,邵家还是光秃秃一片,连个花瓣都没有。
真仪在邵府待了一个月,对邵家具体关系和人情都了解差不多。
这日她想自己逛逛,邵府如今重孝,好景色只有鲤鱼池那处有许多柿子树,正好可以做个柿子饼吃。
她来到鲤鱼池,给鱼儿喂了点食,好似发现不远处的柿子树下有两人,有一人背影真仪莫名熟悉,她不知不觉靠近。
“没想到又碰上你了,这回可不许哭了啊。”朱伟懋像在哄一个小孩子一样说话。
芙姐皱眉,怎么每次都能碰上这个人,她扭头走开,朱伟懋刚想说话,后面突然有人喊道:
“兄长。”
朱伟懋回头看见是真仪,他表情一僵,立刻回头看芙姐是否离开,发现没了身影他才松一口气,他小声说道:“邵家人都不知道我的身份,你别说出来。”
真仪狐疑看着他:“兄长来邵家是什么目的。”
朱伟懋眼神不赞同的看着她:“这是什么话?邵家有什么能值得我惦记的。”
真仪目光看向前方,示意刚刚和朱伟懋站在一块的女子,朱伟懋忙大声说道:“她不过是个孩子,你别乱想。”
见真仪还是不信的样子,朱伟懋保证道:“你放心,我对邵家绝对没有任何想法,也绝不会害邵家。”
真仪听他这样说才放心。
而在两人不远处一个大柿子树后,芙姐绷紧身子,不让自己被两人发现,她眼中满是惊疑不定,余与也是皇孙?他是宁郡王的儿子吗?
芙姐目光飘向远处,心中下定决心。
邵铭青先行到了邵家,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邵宾。
“父亲,我要让姨娘进祖坟。”邵铭青的语气不容置疑。
邵宾眯眼,他怎么回来一趟竟这样和自己说话?不,他应该是从铭杰死后态度就变了,邵宾心中寒意遍生。
他面无表情说道:“妾室不可入祖坟,你不知道吗?”
邵铭青道:“自然知道,不过父亲应该有办法吧。”
“没有,邵家祖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需大房三房同意。”邵宾似乎真没有办法。
邵铭青皱眉,入祖坟需要一族之长同意,但邵家没有族长,还需孟氏和邵铭玉点头才可,但父亲把姨娘扶正按理说也可以啊。
邵铭青看向邵宾,突然说道:“儿子去京城时拜访了国子监祭酒,他老人家快致仕了,晚年无事,正好想收几个弟子。”
邵宾神色一动,夸赞道:“此事办得甚好,你侄儿没了父亲,你作为铭杰的兄弟也是他半个父亲,他将来也要奉养你才是。”
邵铭青心中冷笑,这时候说起这话了,他接着问道:“父亲,姨娘真的没有办法入祖坟吗?”
邵宾叹了口气,似乎十分难办般起身说道:“难啊,不过也不是没办法,此事要和你母亲商量,等商量后父亲再告诉你。”
邵铭青应了下来。
邵宾动作倒是快,邵铭青走后,他就来找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