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正好被过来的吕梦看到,她好似发现了某个惊天秘密,眼珠乱转,掩饰自己刚刚看到的一幕。
仲哥看到吕梦,说道:“正好问问孟表妹有没有看到赵小姐。”
真仪和莲姐脸色瞬间不好,问吕梦?就是她把灵儿气跑的。
吕梦走了过来问:“仲表哥,你在说我吗?”
仲哥又重复了一遍,吕梦摇头:“没看到,她都那么大了,又不会丢,仲表哥不要着急了。”
吕梦说这话实在是让真仪和莲姐不敢恭维,心中暗想要离吕梦远一些。
赵灵儿实在太想念家人,她跑着跑着就跑到了仁哥的院子,仁哥看着棋局书,一颗颗的落棋中,突然赵灵儿跑了进来,她什么也没说,坐在仁哥对面吧啦吧啦掉眼泪。
仁哥放下书,问:“发生什么了?”
赵灵儿低着头可怜地说:“我想家人了。”
仁哥抿抿嘴,递给赵灵儿一张帕子,说道:“亲人尚在,又非不见,想了找个由头回去看一看。”
赵灵儿吸吸鼻涕,然后张大眼睛看着仁哥:“祖父不让我回去,我用什么由头回去?”
那帕子被赵灵儿攥在手里,一滴眼泪都没沾,仁哥抬起眼眸道:“由头有的是,只不过你可能需要再等等。”
赵灵儿满脸期待:“我愿意等,只要能回去,等一年也行。”
仁哥又拿起书递给赵灵儿:“你用它跟我下盘棋。”
赵灵儿乖乖照做,照着书上的位置落起子来,仁哥嘴角微微扬起弧度。
直到晚上,钱月问:“找到人了吗?”
仲哥让人满府找赵灵儿,第一时间就被钱月知道了,不过孩子们的事,她不怎么掺和。
铃铛说道:“傍晚才找到的,赵小姐在仁哥那,两人下了一下午棋。”
钱月嘴角抽搐,默默扶额,铃铛担心问:“怎么了?”
钱月摇头,自己知道任何事,但不能掌控任何事,算了,随缘吧。
……
两天后,邵铭玉回来了。
孟氏惊讶问:“这些时日你去哪了?”
邵铭玉答道:“调查一些事,不过母亲,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看着邵铭玉的表情,孟氏知道这事可能不小,于是便让邵铭玉讲,邵铭玉先让人把钱月请了来。
事情还和钱月有关?孟氏皱眉。
钱月到后,邵铭玉朝她点头,钱月这时拿出账本,将邵家产业上发生的事,和邵宾背后做的手脚一并讲出,并言已找到两个人证。
孟氏震惊无比,邵宾才接触商业不过几年,竟能将邵家产业渗透如此之深?难怪老太爷说他很有商人头脑。
震惊后孟氏则愤怒不已:“他再如何有头脑,针对的也不能是邵家自己人!”
她当机立断道:“这事必须让他给个说法。”
邵铭玉道:“这是自然,不过母亲,儿子觉得二叔预谋此事非一日两日,之前咱们开香粉铺子出事,月儿就怀疑有两波人捣鬼,不然咱们自家制作香粉的工人怎会下毒?”
从庄掌柜嘴中得知邵宾所为后,钱月就联想到了香粉之事,不过那个下毒的工人至今不承认是邵宾指使。
孟氏一听,后背隐隐发凉,这邵宾究竟意欲何为?
邵铭玉继续道:“所以若二叔承认此事,母亲要如何做?”
孟氏斩钉截铁:“他犯了错事,自然要全部偿还,将损失的这些铺子钱投还回来。”
邵铭玉摇头:“母亲要报官。”
孟氏一愣,报官?
“这是家事,何以报官?”
邵铭玉道:“母亲,二叔能不顾及父亲做出此等之事,说明他早就包藏祸心,以防万一日后他倒打一耙,我们先报官站在弱方。”
邵铭玉看得果然长远,孟氏见钱月也是一脸赞同,于是道:“好,那就立即让人去报官,把那两个人证也送官府去。”
……
城固县县令深感今日倒霉,接了邵家这个棘手的案子,二房暗中倒大房的钱财,人证物证具在,他甚至可以直接下令传唤邵宾过来了。
可这大房到底想将二房如何?是要好好折磨还是轻轻放过?县令他拿不准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