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夫子讲学时,邵振感觉肚子绞绞得疼,他捂着肚子嗯哼出声,夫子立马注意到他,邵佼也好奇的看过来。
只见邵佼捂着肚子乱哼,突然倒在地上打滚,夫子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情况?
邵家。
立马有人急匆匆的跑到府门,看着邵家高门大户,那人心中拔凉拔凉的,他正是县学的管事,邵家的子孙在县学出了事,怕是有得麻烦。
小厮看这人急匆匆,问:“何人?什么事?可有请柬?”
那人吞吐半天才道:“贵府少爷不好了。”
小厮被吓住,少爷不好了?哪个少爷?
“哪个少爷?”
“叫邵振的。”
小厮松一口气,还好是个庶子,然后立马道:“我这就去通知。”
邵宾和赵氏得知邵振不好了,是哪个不好,也不说清楚,于是又让小厮去问。
小厮又返回去问,那人只说邵振肚子疼,送去医馆了。
小厮又告知邵宾和赵氏后,两人挥挥手,既然找大夫了,还找自己作甚。
于是就当做没事一般。
没想到过了两个时辰,抬回来的是快要断气的邵振,这回邵宾和赵氏才有些急了。
“不是看大夫了吗?人怎么治的?”赵氏皱眉斥责。
县学的管事却道:“确实如此,不过大夫医术有限,诊断了一个时辰才查出是中了毒,又忙活一个时辰也没解,实在束手无策才抬了回来。”
赵氏瞪眼:“这是什么庸医!医术有限不会立马送回来吗?这是生生让他耽误的。”
县学管事的面无表情:“已经通知过贵府了。”
赵氏一愣,然后又破口大骂:“这是什么通知,你们要是早说有这么严重,我们也不会让外面的大夫诊治。”
这边在大声吵着,另一边巴乐儿踉踉跄跄跑过来,看着惨无人色的邵振,她如坠冰窖,呼吸开始紊乱。
“振哥、振哥。”巴乐儿摇摇晃晃走过去,颤抖着:“怎、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邵振缓慢转动眼珠,看向生母巴乐儿,张嘴却难以发出声音,巴乐儿把耳朵贴近邵振嘴边,极力想要听清他的话。
却没想到,邵振用突然尽全力大声说:“佼哥的膳有毒!”说完这句话,他瞪着眼珠已然断气。
巴乐儿被惊吓得后退,瞬间呆滞。
吵架的赵氏猛然回头,一旁站立的芙姐立马看向佼哥,佼哥不可置信的看着振哥,邵宾一脸凝重。
“他刚刚说佼哥的膳食有毒?我没听错吧?你们都听到了吗?”赵氏环顾每个人的表情,确保自己没有听错。
见众人都一脸缄默,赵氏激动大骂:“这是哪个天杀的,又害我的佼哥!”
芙姐立马想到邵铭青,可他不再这啊。
巴乐儿忽然抱住振哥哇哇大哭:“是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啊。”
众人都朝巴乐儿看过来,赵氏和邵宾眼神吓人,立马给小厮使眼色,小厮点头上前辖制住巴乐儿。
赵氏眼神如刀:“你刚刚说得话什么意思,你是怎么害他的?”
巴乐儿被小厮箍住双臂,但身体一直向前仰着,哭得气都喘不上来。
“娘害了你,娘为什么要听他的话给邵佼下毒,娘就是个蠢货。”
巴乐儿这句话显然惊住了众人,竟然是巴乐儿给佼哥下毒,却毒死了自己亲儿子,可明显她的话里是受人指使的。
赵氏刚想仔细询问,却没想到邵宾抽出挂在墙壁上的长剑,刺向巴乐儿的胸膛,冷冷说道:“敢害我邵家子孙,死不足惜。”
巴乐儿顿时吐血身亡,倒下的一瞬间,忽然想到邵铭杰头一次来见自己时。
“爷最喜欢听巴曲了,你可会唱?”
巴乐儿害羞道:“会一点。”
“快快唱来。”
声调婉转、人美声甜:“爷相中你了,做爷的女人,让你当官太太。”
官太太可真难当,巴乐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赵氏怒目而视邵宾:“你故意的!”
邵宾放下剑,平静道:“她自找的。”
赵氏仿佛疯了一般说:“他一而再再而三对佼哥下手,你还要包庇到什么时候?”
邵宾却看向两个孩子,芙姐连忙低头,佼哥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孙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