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蓬慌乱摇头。
但是,魔尊明显不肯放过神将。
他的嗓音甚至荡起了笑音:“这一回,可是你自己自荐枕席来当本座的□□,总不能没伺候完,就想溜走吧?”
飞蓬羞恼的怒骂声刚发出来,就戛然而止了。
“真是犟啊。”他哑然失笑,抬指抚上飞蓬的脸。
重楼无奈地摇摇头道:“不逗你了,还玩吗?”
“……滚。”被手下留情的飞蓬恼得更狠了,抬脚就想踹魔。
“作死是吧?”重楼直接把飞蓬翻个身,本体与多个分身配合淫纹,将人团团围住。
但他还是犹豫了,没有下手太狠。
但对于魔尊的压迫,神将的回应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犹豫退缩,全然都是骄傲的挑衅。
针对重楼下的决定,飞蓬从不会反悔,这一回也不例外。
循环往复之间,体力剧烈消耗,意识支离破碎。
‘太胡来了。’飞蓬浑浑噩噩想着,骂的却不是重楼,而是傲慢自负的自己。
明知重楼需要他意识昏迷,明明看见重楼眼中已浮现赞赏惊异,他也还是不肯认输。
他反倒是妄图用人身一次次突破承受的极限,与重楼继续这场鏖战,怎么都不甘心被爱侣做晕过去。
但强大的精神确实强行支撑着,局势便一直焦灼对峙。
飞蓬不再计数自己被喂了多少颗灵果、多少块兽肉,反正这绝对不是重楼口中魔龙□□会有的待遇。
只不过,如果魔龙玩弄□□是如斯频率、力道,神将觉得能理解性瘾的诞生了,也明白为何魔龙一族在三族大战后数量稀少、销声匿迹了。
若他知道输给魔龙被抓走是这么个下场,上战场第一集火的就是魔龙!
别人想必亦如是。
以上种种暂且不提,飞蓬终究是从头到尾没有唤醒过体内潜藏的灵力,直接坚持到人体再撑不起精神力,才昏睡了过去。
“轰。”那一霎,他头一歪就栽到一边,被重楼紧紧拥住了。
一切便都安静了下来。
“真倔。”重楼当即散去了所有分身幻影。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飞蓬心口,眼神扫向四面八方的墙壁:“去!”
魔尊一时兴起带失忆神将故地重游,其实自己也没多少记忆。
但本能还是有的,至少记得宫内多有奇珍异宝。
不多时,才被唤醒的魔灵们捧着摆放各部族上供贡品的宝盒,从殿外鱼贯而入。
他们只有极低的智慧,堪为工具性分身,只能承担简单的工作。
重楼召来一个托盘,捏碎了里面的那朵花。
他将灵气打入飞蓬体内,却如泥龙入海,毫无反应:“嗯?”
“……”装作昏厥的飞蓬气恼一扫而空,剩下的都是无奈。
他有点羞恼地想咬重楼的脖颈,可他也知道,重楼现在怕是一点心情都没有了。
事实确实如此。
“麻烦了。”重楼发现,完全失去意识之后,飞蓬神魂的确如他所想,失去了本能中会竖起的抵抗防御,堪称来者不拒。
若他想要触碰抚弄,亦如设想中那般容易。
是以,魔尊可以尽情亵玩神将的转世之躯和魂魄。
哪怕他生起更深的邪念,真将标记专属□□的淫纹刻入飞蓬的灵魄,令之完全沦为自己□□的脔宠,按理说以飞蓬现在的神魂状态定然是无力挣扎的。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
重楼绝不会这般对心心念念之人,否则早在飞蓬携情报潜逃时,就将人抓回来锁在榻上了。
“哼,把库房账目拿来。”魔尊拧着眉,吩咐魔骨、魔披风拿来账册,他再看看可有其他类型的天材地宝了。
富含灵气的对飞蓬似乎无效,而他但凡有一点儿深入神魂探查伤势的意思,飞蓬魂魄虽不抗拒,却总是被自己的逆鳞拦住。
那片逆鳞成了飞蓬神魂深处的锁,将伤势镇压锁定,不容任何人逾越警戒线。
诚然,逆鳞终是重楼之物。
在飞蓬意识昏迷,魂魄没有抵御的情况下,重楼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收回逆鳞,哪怕它已经融入了神魂。
“……”但即便重楼很清楚,失去逆鳞就是导致他如今无法觉醒状态的直接原因,在此时此地也陷入了凝重窒息的沉默。
若飞蓬已无大碍,收回逆鳞以解开封禁,再放回神魂的确没什么。
可若飞蓬的魂魄早已支离破碎,只靠逆鳞充当甲胄强行包裹伤势维持形体,以勉力支撑一次次轮回,他收回逆鳞后根本来不及注入灵气,飞蓬便会因伤势迅速扩散,直接魂飞魄散。
这等生死攸关之事,重楼那里敢赌?!
飞蓬早就是他损失不起的存在了。
现在倒好,一番苦劳做了,却不论是检查飞蓬伤势还是解开己身封印,都达不成目的。
“……”重楼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