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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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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寻楹没有止住眼泪,嗓子有些哑了,她道:“夫君,我们回一趟李家吧。”

她仿佛在水里不断下沉的人,拼命地想要抓住水面上的木头。

李家的长辈不相信她,裴以晏对她来京城前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从来不过问,甚至他都没有给过她说的机会。但是他是如此地聪慧,大家都说他聪明正直,帮许多百姓洗清冤屈,等他们回了李家,他一定能够洞察一切,不会像李家的长辈,冤枉她的,对吧……

裴以晏握住李寻楹的脚的动作顿了顿,“你父亲和母亲已经不在了,你想你二叔他们了?”

李寻楹摇头,二叔他们早就不是她记忆里的样子了,她不想见他们。

裴以晏将李寻楹的绣鞋放在马车里,他道:“李家还是有你如此留恋的人?”

眼泪模糊了李寻楹的双眼,她有些没听清裴以晏的话,她像从前般对他撒娇,仿佛他和她没有这些年的疏离。

“裴大哥,你依我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

马车内陷入了沉默,她的脚被裴以晏上了药,裴以晏将鞋重新给李寻楹穿上,李寻楹的心不断下沉,在马车在裴府停下来时,李寻楹终于听见了裴以晏的回答,“过段时间吧。”

李寻楹紧绷的脊背放松,仿佛又看见了从前那个会陪她偷跑出去玩,温柔贴心的裴以晏。

……

裴府

脚步声响起,李寻楹抬眸朝门口看去,当看见来人是琼芳,她眼眸里浮现失望。

琼芳的目光落在李寻楹的手上,道:“少夫人将香囊绣好了?”

前段时间李寻楹一直没再碰这香囊,她还以为李寻楹是放弃这香囊了。

李寻楹道:“夫君还没有回来吗?”

琼芳恭敬道:“没,今日大公子大概又要歇在官署了。”

“少夫人有事要寻大公子?”

李寻楹没有说话,看向手里的香囊。裴以晏说过段时间才能陪她回李家,这段时间她问过裴以晏几次,裴以晏都没有给她明确的答复,他是反悔了吗?

从睿王府回来后,裴以晏仍然很忙,歇在官署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她听说大燕和翼国打起来了,局势紧张。

她不懂这些事情,也不想干涉裴以晏的事情。但是冯曲川现在在京城,她迫切地希望裴以晏能够快些和她回一趟李家。

李寻楹完成香囊的最后一针,失神地看着香囊上的松柏。

“大嫂……”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裴溪茹的身影出现在了李寻楹的面前。

李寻楹将香囊交给琼芳,她站起身,道:“茹妹妹怎么了?”

裴溪茹走到李寻楹的面前,道:“母亲说给我相中了什么杜家公子,我打听到今日那杜公子会出府,大嫂陪我去瞧瞧,那杜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之前李寻楹告诉裴溪茹,让她在出嫁前多观察男方的人品。今日裴溪茹得知裴二夫人的想法,便来找李寻楹了。

李寻楹的心中藏着事情,不愿意出府,她道:“茹妹妹能否找别人陪你?”

裴溪茹将手放在李寻楹的额头上,道:“大嫂是不舒服吗?看起来大嫂也没有生病啊。”

李寻楹道:“我没有不舒服……”

裴溪茹道:“大嫂没有身体不舒服,更应该出去走走。之前大哥还说让我多来找大嫂,别总让大嫂闷在府里。还是大嫂不乐意和我出去?”

裴溪茹这样说,李寻楹只好答应陪裴溪茹出府。距离她们前往睿王府已经过去大半个月,这段时间冯曲川也没有来找过她,仿佛她和他在睿王府没有见面过。

她的心里清楚,她也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裴府。冯曲川现在攀上了睿王,她对他已经毫无用处。

她之前让琼芳将她制作的衣裳送给骆大爷和骆大娘,她好长时间没有见骆大娘和骆大爷了,也想知道他们的近况。

“我换身衣裳。”李寻楹抬脚朝内室走去。

裴溪茹道:“我在外面等大嫂。”

想到了什么,裴溪茹道:“对了,大嫂你知道吗,睿王妃死了。”

“大家都在说是睿王和冯侧妃害死的,睿王妃娘家的人找上睿王府,想讨要睿王妃的尸体,睿王不同意,说睿王妃已经入土为安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睿王妃娘家的人在距离睿王府不远的一个林子里发现了睿王妃的残骸,睿王妃死后,睿王很有可能没有埋葬睿王妃,将睿王妃的尸体扔到了那个林子里,睿王妃的尸体还被野兽给分食了,死时也不知该如何凄惨……”

“呕……”

听见内室的动静,裴溪茹连忙走进内室,见李寻楹捂着唇,脸色煞白。

裴以晏愧疚道:“大嫂,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讲这些,是不是吓到你了……”

李寻楹的手捂着唇,胃中恶心翻涌,仿佛看见了刚刚裴溪茹描述的睿王妃死时的惨状。

之前她去睿王府,误入了睿王妃的院子,当时她离睿王妃那么近,她想着她是不是按照琼芳说得‘帮一帮睿王妃’,睿王妃兴许就不会死了。

只是她也有自知之明,她知道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她连自救都做不到,如何救睿王妃?

裴溪茹担心地看着李寻楹,道:“大嫂,你没事吧?”

她初听到这个事情,也有些被吓到了,但是她反应也没有李寻楹这么大,李寻楹的胆子如此小吗?

李寻楹勉强冲裴溪茹笑了笑,道:“我没事儿,缓缓就好了。”

裴溪茹讶异地看着李寻楹,见李寻楹这样说,她也不再说什么了。

等李寻楹换好衣裳衣裳,裴溪茹和李寻楹出了裴府。只是李寻楹和裴溪茹出府没有多久,裴溪茹就收到了消息,说今日那杜公子又不出来了。

裴溪茹本来是想趁机见一见那杜公子,见杜公子不出来了,她也想回裴府了。

李寻楹还想着去见骆大娘和骆大爷,她道:“茹妹妹先回府,我待会儿回府。”

裴溪茹见李寻楹这么说,和李寻楹分开了。

骆大娘和骆大爷居住的地方,马车无法到达。马车在一个巷口停下,李寻楹对车夫道:“你在这儿等我。”

李寻楹抬脚朝骆大爷和骆大娘居住的宅子走去,今日不巧,骆大爷和骆大娘却不在。李寻楹只好往回走,在快走到马车的时候,李寻楹被一个人给拦住了。

是冯曲川。

“裴少夫人这是在躲避我?”冯曲川见李寻楹要躲开他,他唇角上扬,笑道。

李寻楹的手指收紧成拳,道:“我的车夫在等我,请冯公子别拦着我的去路。”

冯曲川将李寻楹的恐惧看在眼里,道:“裴少夫人别这么生疏,毕竟我们也差点儿做了夫妻。”

李寻楹看向冯曲川,道:“冯公子,我现在是裴少夫人。”

骆大爷和骆大娘居住的宅子比较偏僻,她知道冯曲川是故意在堵她。

听见李寻楹的话,冯曲川挑眉轻笑,道:“裴少夫人提醒我了,睿王想帮我入仕,裴以晏却故意阻拦,裴少夫人能帮我的,对吧?”

李寻楹讶异地看着冯曲川,冯曲川想让她设法让裴以晏改变主意。他真是高看她。

冯曲川一眼就看穿了李寻楹的想法,故意恐吓道:“裴少夫人若是不帮我,我就只能去找裴大人了,毕竟我和裴少夫人也算是相识,许多事情,裴大人应该不清楚……”

李寻楹道:“我与你是被人算计,夫君现在是官,若是真要审,你也讨不了好……”

见李寻楹条理清晰,冯曲川笑道:“我没说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啊,对了,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是不是余幕青?”

“若是裴大人知道裴少夫人曾经纡尊降贵,对李家铺子里的伙计……”

冯曲川故意不将话说完,好整以暇地看着李寻楹。

李寻楹咬着唇,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刺眼的血,脸色煞白。

冯曲川到底没舍得太恐吓李寻楹,他朝那边的车夫看一眼,手碰了碰李寻楹的青丝,他抬脚走了,道:“我等裴少夫人的好消息。”

“呕……”李寻楹的手捂着唇,胃里一阵翻涌。

车夫走过来,道:“少夫人,您没事吧?”

李寻楹脚步踉跄地上了马车。

等回到裴府,琼芳看见李寻楹的样子,讶异道:“少夫人怎么了?您不是和茹小姐出去了吗?”

李寻楹看向琼芳,道:“夫君回来了吗?”

以她对冯曲川的了解,裴以晏若是真的有阻拦冯曲川入仕,冯曲川不会善罢甘休。睿王如今又如此看重冯曲川。

“大公子去见大夫人了。”

裴大夫人的院子

裴大夫人看着出色的儿子,抹眼泪,“以晏,我没有想到李寻楹死性不改,和冯侧妃的弟弟也有牵扯,当初你和李寻楹大婚,李寻楹的二叔写信来,好心提醒我们,让你别娶李寻楹。我当时不想惹你烦心,都没有将那封信给你……”

“今日李寻楹故意甩开溪茹,去和那冯侧妃的弟弟幽会。那关小姐毕竟没有嫁人,被冯侧妃弟弟的好皮囊和花言巧语迷惑,李寻楹都和你成婚了,却还如此不安分……”

屋内的桌面上放着两封信,皆是李寻楹的二叔寄来的。除了裴大夫人刚才口中的那封信,另一封信是李二叔今日寄来的。

信上写着李寻楹和冯曲川差点儿成婚了的事情……

裴以晏皱眉道:“母亲,此事我们应该问过寻楹……”

裴大夫人道:“你去问李寻楹,李寻楹怎么会承认?你别忘了,李寻楹又不是头一次了,她曾经为了讨好别人,还在别人的面前贬低你,她亲口承认她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裴府的权势……”

听见裴大夫人的话,裴以晏想到了什么,高大的身影散发着冷意。

裴大夫人哭泣道:“以晏,若是你父亲知道你娶了李寻楹,也不知道该如何难过,母亲没用,当初没能拦住你祖父给你定下这门婚事,多年后,还是让你娶了她,母亲都不知道该如何见你父亲……”

“世上的女子如此多,为何一定要是李寻楹是你的妻子……”

提到裴以晏死去的父亲,裴大夫人哭得更伤心,口中说着李寻楹的种种不是。

“以晏,你休了那李寻楹,日后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裴以晏轻拍着裴大夫人的背,久久未语。

……

从裴大夫人的屋子出来,裴以晏看向一旁的文蕊,道:“母亲这两日有没有发生什么?”

文蕊想了想,道:“大夫人昨晚梦到大老爷了,半夜惊醒,奴婢劝了许久,却都没有效果。”

裴以晏闭了闭眼睛,道:“我知道了。”

走到角门时,裴以晏看见骆宣年站在府外,和裴府的下人说着什么。

骆宣年见裴以晏突然走过来,讶异道:“母亲做了几个包子,裴少夫人曾经说喜欢吃,让我帮忙给裴少夫人送来。”

和清贵出尘,宛若谪仙的裴以晏,以及雌雄莫辨,甚至有些妖冶的冯曲川相比,骆宣年的长相不是很符合大燕人的审美,骆宣年太像武将了,裴以晏知道翼国那边的人更喜欢骆宣年这样的长相。

此时骆宣年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身上的衣裳不太合身。

裴以晏的目光落在骆宣年身上的衣裳上,冷声道:“以后别什么东西都往裴府拿。”

他这话是对裴府的下人说的。

说完,裴以晏冷着脸离开了,也没有拿骆宣年手里的食盒。

骆宣年刚刚见裴以晏的视线看着他身上的衣裳,还以为裴以晏对这衣裳感兴趣。他今日去见骆大爷和骆大娘,身上的衣裳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裳又没放在骆大爷和骆大娘的宅子,便随手从骆大爷的柜子里拿了一件衣裳出来穿上了。他不知道这衣裳是骆大爷从何处买来的。

眼下见裴以晏突然如此态度,骆宣年一头雾水,他何时得罪他了吗?

……

李寻楹坐在窗前,看着手里绣好的香囊发呆。

她本来是不想再碰这香囊的,可是有始有终,虽然心境变了,但是她还是将这香囊绣完了。

即使她死心了奢望他的心,这香囊她曾经花费了许多心血。

见裴以晏还没有回屋,李寻楹看向屋内的下人,又问了一遍,“夫君还没有从母亲的院子里出来吗?”

“大公子从大夫人的院子出来,貌似出去了。”

李寻楹眸露讶异。

一个时辰后,裴以晏终于回来了。

他没有回屋,而是去了书房。

李寻楹的心里想着冯曲川的事情,想早些和裴以晏说。想了想,她拿着香囊去了书房。

一边走,李寻楹回忆之前被裴以晏拒之门外的经历,脚步顿了顿。

她是不是又会被他拒之门外?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李寻楹低头笑了笑。裴以晏若是这个时候没有时间,大不了她再寻个时间和他说此事。

之前她是心有顾忌,她也担心会影响她在裴以晏心里的形象,将裴以晏当成了她的全部,怕他会将她赶出裴府……

现在她只是单纯地和他谈论此事。

她在京城不熟悉别的官员,裴以晏是她最熟悉,也最有可能公正处理的人。

裴以晏既然阻拦冯曲川入仕,他应该看出冯曲川的人品不行了。只是裴以晏出身高门,身边大多也是裴以晏这样的高门公子,她觉得裴以晏可能无法想象冯曲川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她觉得还是有很大的可能说服裴以晏对付冯曲川。

事后裴以晏若是介意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大不了……

想到她和裴以晏分开的事情,李寻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思考间,李寻楹看见站在亭子里的裴以晏,文蕊和元戈。

裴以晏与文蕊,元戈貌似在说着什么。随着李寻楹走近,几人的说话声也传入了耳朵。

文蕊:“大夫人让奴婢将李二叔寄来的信给大公子。”

李寻楹脚步顿住,二叔竟然给裴府寄信了,难道他是知道冯曲川现在在京城,想颠倒黑白?

文蕊道:“大公子,这信上写的内容是真的吗?少夫人看起来不是这样的人……”

元戈:“人不可貌相,这几年大公子和少夫人接触得又不多,而且我们问过从求陵来到京城的人,他们都说少夫人和冯公子的事情是真的,这还有假?”

听见这话,李寻楹便知道二叔肯定在信上将那些事情都说了,而且他肯定添油加醋,歪曲了一些事实……

李寻楹的眼睛看着裴以晏那边,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大家都说裴以晏明察秋毫,不会冤枉人,他一定不会像元戈般,就这样随意地相信二叔信上写的内容。

然而她却听见裴以晏宛如冰锥的声音传了过来,他在评价她:“见识浅薄,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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