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婉嫔却走了过来拦了她们,看这样子是想与她们同行。
“宜嫔姐姐要带着珍贵人去哪里啊?不如带上妹妹一起?”
周幼檀以自己身子不适婉拒了这婉嫔,婉嫔却非要跟上来,跟在她们二人的身后入了漪澜殿,拦也拦不住。
“婉嫔姐姐有事儿不妨直说。”
明眼人都能瞧出着婉嫔定不是平白无故的跟来的,她也笑着看了一眼她们身侧的宫女。
周幼檀了然。
“纸鸢带着殿里的宫人出去洒扫吧,我们也说些体己话。”
殿内的宫人退了个干净,婉嫔自也不端着开了口。
“帮我除了贞妃。”
她这话太骇人,宜嫔一口茶水差点没咽下去一直咳嗽着。
“你疯了?!你这话我今日就当没听到,赶紧走。”
宜嫔吓了一跳,周幼檀也是没想到这婉嫔如此直白,只是她敢如此直白,必定是依仗着什么。
“我没疯,若不是贞妃动了手脚,我的孩子又怎么会死?宜嫔!还有你!若不是当年贞妃逼迫你的父亲,你又怎么会.....”
婉嫔的话未说完便被宜嫔捂了嘴,她难得瞧着有些慌乱,紧张的看着周幼檀。
“妹妹...”
周幼檀对她们的过往并不感兴趣,她只是想知道这婉嫔到底哪儿来的把握除了贞妃。
“姐姐莫担心,往事已成过雨云烟,妹妹不感兴趣的。”
“那珍贵人可对本宫所提之事感兴趣?”
“嫔妾没有帮姐姐的缘由,嫔妾跟贞妃娘娘虽有过节,但也不至死,不过是相互恶心罢了。”
婉嫔冷笑一声,她显然是不信珍贵人的话。
“那本宫若是说这妙答应往后会夺了你的恩宠,这些是贞妃对付你的手段,你也不生气?”
妙答应是贞妃的人...这事儿周幼檀昨儿隐约猜到了,若非如此又怎会贞妃前脚刚禁足,后脚这小宫女就跑到了闻祈面前。
那么刻意。
如今瑶妃身怀有孕陛下虽常去看,却也一般;贞妃禁了足也触怒了陛下;这姐妹俩想找个人固宠对付她和婉嫔倒也属正常。
但周幼檀不懂...为了她们二人,这贞妃如此大费周章到底图什么?
恩宠罢了,依着应国公的权势,贞妃复宠是迟早的事儿。
婉嫔瞧这珍贵人不说话,也急了。
“你就给本宫一句话,愿不愿意扳倒贞妃,本宫手里握着的东西够贞妃去死千次百次了。”
“那婉嫔姐姐为何选我?”
“我....本宫只是瞧着贞妃对付你,怕你跟当年的本宫一般失了孩子永不能生育,可怜你罢了。”
周幼檀知道这婉嫔怕是要拉她入大火坑,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但处处破绽。
婉嫔的心眼子可不比贞妃大到哪里去,一根簪子都能嫉妒的冷嘲热讽的人,又怎会真心待她。
“嫔妾胆小,此事嫔妾听过就忘了,婉嫔娘娘还是回宫去吧。”
可以坐山观虎斗的事儿,她何必自己掺和进去,反倒这婉嫔没头没脑的来拉她入伙,也是个傻的。
婉嫔倒是没想到这珍贵人婉拒了她。
“本宫今日把这事儿跟你说了,你不入伙,就不怕本宫想法子杀了你?”
“姐姐若是有法子杀了嫔妾,那嫔妾早就死了。”
周幼檀看得出这婉嫔只是威胁吓唬她罢了,若非如此她又何必说出这种话。
“好,那我们走着瞧。”
婉嫔落下话便愤愤然的推开殿门走了,宜嫔却是不放心的问向了周幼檀。
“她要杀了贞妃这件事儿都告诉你我了,你我不帮她,真的无妨吗?你就不怕这婉嫔真要做些什么?”
她能做些什么?周幼檀这个身份都是徒手捏出来的,只要不是太后皇后的人,这人又能奈何她分毫。
太后皇后若是要出手弄死她,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怕,但左右咱们也抓不到这婉嫔的小尾巴,她一时间也不担心我们会做些什么,姐姐还是安心的看戏吧。”
殿门被纸鸢重新打开,殿外的热风瞬间就席卷进来。
最近发生的桩桩件件都吐露着诡异,周幼檀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她不急也不怕。
已死之人,有什么好惧怕的。
“纸鸢屋里热了,去取些冰酥酪给我和宜嫔娘娘解解暑。”
“你倒还有心情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