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能怀疑妹妹腹中的孩子啊!”
瑶妃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惨白着一张脸抖得跟筛糠一般。
“传贺太医进来。”
景林出去亲带了贺安堂来,他一入内便跪拜在地上请了安。
“微臣给皇上,皇后娘娘,各宫娘娘请安。”
“去给瑶妃把脉。”
贺安堂领了命便来到了瑶妃身前,打开了药箱拿了一方帕子出来。
“还请瑶妃娘娘伸手让微臣给娘娘把脉。”
瑶妃却迟疑着不肯伸手,甚至还往后藏了藏。
“臣妾...臣妾的胎一直是章太医看的,现下由贺太医看是否会有影响啊。”
她这心虚的模样落到众人眼无异于是坐实了她私通的罪名,别的娘娘倒想议论什么,特别是婉嫔,可碍着皇帝在上头,现下便只能静静地瞧着。
“都是太医,有何不同,景林。”
“是。”
皇帝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亲卫入内一左一右的扣住了瑶妃,她整个人被按到了地上直接跪了下来,一只手被强拽着放到了贺安堂的眼前,他把了她的脉,不一会儿便向闻祈回禀。
“回禀陛下,瑶妃娘娘怀有身孕六月有余。”
一言既出,满堂哗然。
满宫嫔妃皆知这瑶妃是冬日里怀的身子,如今已入了秋,现下应是八月有余才对,这硬生生的少了两个月,谁还不清楚这其中的曲折。
瑶妃无处挣扎,彻底瘫倒在长乐宫中。
“贞妃,瑶妃,可有什么要说的?”
闻祈对这二人哪儿还有往日里的温情小意,此刻那一双含情眸中便只剩下了冷漠,怒意,甚至还有些许的嫌恶。
贞妃眼见事情败露,她不甘心上前抓住闻祈的衣袍,可还未等她抓住,亲卫便将她抓了回去,她也不哭了,此刻泪花挂在脸上她却笑了出来
“陛下是何时发现瑶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什么时候!”
“一开始,朕便知道是假的了。”
“那你给我们的玉佩就是有问题的对吧!”
贞妃连陛下都不叫了,她笑得疯癫,指着闻祈叫骂道。
“我父亲哥哥为你打江山安边疆,临走前将我托付给了你,你可到好了送了我这么个玉佩,我当成宝贝一样带了多年,可谁知这玉佩竟是避子的....哈哈哈哈哈....我本以为是皇后这个贱人害了我,害我伤了根本再也不能生育,没想到...没想到到头来害了我的竟是我爱了这么多年的陛下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说着便将腰间的玉佩取了下来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玉佩四分五裂的碎了一地,头上的簪子也随着扯乱了她的发髻,活像个疯妇一般。
“贞妃疯了,拖下去打入冷宫。”
闻祈不愿同她纠缠,可她却不肯走,一手水葱似的指甲挠在了毯子里,弄了一手的血。
“闻祈,我爱了你那么多年,甚至为了要一个我们的孩子,还让我的妹妹入了宫,你可知她在外面曾有个情投意合的郎君,闻祈...这么多年你是不是从未爱过我?!”
爱?一旦登上了这至高无上的皇位,成了帝王,又怎会有爱。
“那是你咎由自取,瑶妃假孕想去母留子害了崔常在,朕不得已便将崔常在软禁了起来,可你们却为了坐实皇嗣一事儿,找了瑶妃的情郎混入宫中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干出此等秽乱后宫之事,如今竟还怨上朕了?!”
闻祈似有怒意,也是...哪个男人眼睁睁瞧着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扣到了自己个儿的脑袋上会那般心平气和。
“皇上...皇上...你还记得我们的儿子吗?在十二皇子府的时候,臣妾也为您生下过一个皇子啊...只是臣妾生他的时候难产太久了他才...这么多年来,皇上身边莺莺燕燕如过江之鲫,多的臣妾数不清,可皇上是否有那么一刻想起过臣妾的孩子,想起过臣妾与皇上的孩子啊...”
贞妃被亲卫死死的按在了地上,她动弹不得却也伸着胳膊想要去抓住闻祈,瞧着格外凄厉。
“是她!是她害死了臣妾的孩子!皇上!”
她指着皇后,死死的瞪着一双眼睛,平日里也别有风情的桃花眼此刻也染满了恨意。
皇上盛怒之下,皇后赶忙便跪了下来为自己澄清。
“臣妾没有害过贞妃的孩子,皇上明鉴。”
“贞妃,你的孩子是你自己害死的,跟旁人无关,当年若不是你执意亲喂孩子,朕的轲儿也不会小小年纪就重病而死。”
“不是的...不是的...是皇后,皇上...是皇后!”
贞妃形同疯妇,只是叫亲卫扣住了才只能如此扯着嗓子喊着。
“拖下去罢。”
闻祈累了他合上了眸,亲卫便再不有任何迟疑的将昔日里荣宠加身尊贵无比的贞妃娘娘从长乐宫硬生生的拖了出去,她手指上的血也浸染在毯子上,晕开了一块儿又一块。
“皇上...那瑶妃如何?”
“应国公携子谋逆,甚至还将手伸到了行宫里,派了刺客在赏荷宴那日刺杀朕,朕已将应国公父子下了狱,十日后问斩,应国公府所有女眷尽数充入教坊司,若有不从者即刻杖毙,朕念在瑶妃贞妃伺候朕良久便网开一面,贞妃打入冷宫,瑶妃堕下腹中子嗣后再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