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烟萝》的上新故事竟然是深宫对食。
太监爱而不得一宫女,宫女呆呆傻傻什么都不懂,太监在宦途上拼命奋斗,所有钱财一并交予宫女。
宫女却说,我不喜欢太监。
太监被伤透了心,变得善妒又小气。
最后一句话,是宫女说她要出宫了。
“没啦?”裴凝莺发现没有下一页了,“这是故事结束了还是留着以后上新?”
获骊答:“以后上新。”
裴凝莺合上书册,讶异看向获骊,“你怎么知道?”
获骊眼神乱飘,“猜的。”
裴凝莺半信半疑,“行罢。”
半夜,裴凝莺没睡着,偷偷翻身起床,往客堂外溜达。
出宫了!出宫了!出宫了!
谁睡得着!
裴凝莺没有披披风,亦没有带斗篷,只想怎么方便怎么来,可一出来,寒气逼人,她打了个喷嚏。
裴凝莺不在意,走进院子里观天。
寺庙里黑漆漆的,高处巨大的阴影是梵钟,四周往下是她白日参观的殿庙,她此刻所处是女施主居住的客堂。
她仰着头,哈了哈热气,往院外走了几圈,感觉有些饿了。
晚上用的是斋饭,清淡的膳食她吃不惯,因此没吃多少。
人一饿,嗅觉就会突增,比方说裴凝莺现在闻到了炸小鱼的味道。
她不饿,不想吃,一点也不想吃!
炸小鱼香味传来的地方点着灯,就在旁边的另一间客堂。
客堂内传来低低的交谈声,不似正常男人嗓音的沉厚,有好几个人,好几个人声音都较柔。
裴凝莺听出是方扬和高权的声音。
“叫你们不要乱吐鱼刺。”
这声,裴凝莺就很熟悉了。
木门被推开,仇凛英端了盆水倒出来,看见道上的裴凝莺后,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忽然沉下来,他伸手就要关门。
裴凝莺跑过去扒拉住门,两人争了一番。
裴凝莺眉心拢起:“为什么不要我进去!”
“我们有什么关系?”仇凛英冷哼一声,“怎么不去找那个人!”
“哪个人?”
“一见面就抱,还拉着别人的手,在亭子里寒叙,还要我说更多么?”
裴凝莺愣了下,“可是我很久没见到二哥了!”
说句话怎么了!!
仇凛英也愣了下,手上劲突然消失了,裴凝莺趁他不注意拉开门钻了进来。
仇凛英一把揪过她的后领,低声凶她:“我们有什么关系?你想过来就过来吗?”
裴凝莺一听,这人语气还能再凶些吗!
她又不敢顶嘴,只得委屈起来。
“你还委屈,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么?你倒好,想干嘛干嘛,做完拍拍手转夜就不认人。”仇凛英说这话时很小声,院里几人都没听见,可裴凝莺听得清清楚楚。
裴凝莺低下头,轻声嘟囔着:“可是我真的记不清了嘛。”
方扬见状,走过来拍拍仇凛英,“你凶人家做什么。”
许肆与高权互看一眼,许肆指了指自己,以口型说:“我该回避么?”
高权挠了挠头,“我不知道啊。”
裴凝莺拉拉仇凛英的袖口,仇凛英更气了!
方扬劝道:“大家和和气气的多好。”
仇凛英瞪他一眼,怒气迁移到他身上,骂道:“要不是你非要杀鱼,她能过来?”
方扬:“……”
仇凛英又看向裴凝莺,甩袖子,“放开。”
裴凝莺攥得更紧:“不要!”
仇凛英冷笑:“你何时找过我,你有对我上心么?裴凝莺,你太假了!”
自文书阁走水后,她知晓了他的身份,竟真的不曾找他,以前还会在殿门跟他招招手,如今是他不去,她就不理。
方扬一听,默默回到桌边,告诉许肆不用回避了。
裴凝莺使劲挤出两滴泪,抱过仇凛英,“你不要生气了,我下次一定会改的。”
哭了?
仇凛英一时消了气,不忍继续凶她。
他开始后悔说她做什么都和他无关了。
“饿了吗?”仇凛英抚了抚她的头发。
裴凝莺点点头,眸底亮亮的,“斋饭好寡淡,我喜欢老祖宗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