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会结束之后，希芙就开始躲着阿泰尔，她不是第一天认识到他的双标和残忍，但真实感受到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阿泰尔倒是感觉还好，虽然有点小难过，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比如说越来越近的第二项比赛。

他最后决定用变形术，比泡头咒更难，但也更安全，定好方法之后，阿泰尔重新找到去年那本《普通动物大全》，准备找个鱼类照片做参考。

就这样，阿泰尔的日程表又一次排满，甚至还多加了探索黑湖的安排。

德拉科有点疑惑，阿泰尔最近好像很忙，但和之前有固定地方能找到他的忙不一样，他这次忙的都找不到人，只有吃饭的时候能偶尔看见他，而且阿泰尔还塞了好几个炼金首饰，还让他一直戴着。

“小马尔福先生，”斯内普在礼堂门口抓住刚吃完晚饭的德拉科，“跟我过来。”

“好的，教授，”德拉科快步跟上斯内普的脚步，“是有什么事吗？”

“闭嘴，跟上。”斯内普现在烦得很，所有宝物的魔药都是他一个人熬的，熬完魔药还得满霍格沃兹的找德拉科·马尔福。

“好的，教授。”

第二天一早，阿泰尔刚走进休息室就被帕金森拦住了。

“阿泰尔！你看见德拉科了吗？”黑头发的小姑娘焦急说着，“他昨天晚上被斯内普教授叫走之后就一直没回来，斯内普教授也说不知道他在哪——”

“好了，潘西，好了，”阿泰尔嘴上安抚帕金森，但眉毛已经皱起来了，“我知道了，德拉科马上就回来了。”

帕金森还想说点什么，但阿泰尔已经离开去准备比赛。

“好了，潘西，”布雷斯·扎比尼专心整理披风的领子，“要是德拉科有事的话，布莱克早就发疯了，别忘了他为什么参加三强争霸赛。”

“我知道，但我就是担心——”

“等布莱克再找邓布利多麻烦的时候担心吧，”西奥多·诺特拿着帽子打断帕金森的话，“而且马尔福叔叔不也没来。”

“你们真应该学学怎么跟女士说话。”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

所有勇士都做好了在黑湖游泳的准备。

“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尖厉的口哨声在寒冷静止的空气中回响。看台上爆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阿泰尔握着魔杖走进湖里，冷得刺骨的湖水浸透他努力抗争才留下的长裤——他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下穿那条深绿色短裤。

湖水已经没过膝盖，两只已经麻木的脚踩在泥沙和光溜溜黏糊糊的石子上，走到没过脖子的地方，阿泰尔深吸一口气潜入水里，在脑海里回想穆迪推荐的变形对象——人鱼。

“你很有天赋，阿泰尔，所以我会推荐你变形成更难，也更有优势的生物——人鱼，”穆迪的魔眼紧盯着空气中的某个东西，在阿泰尔张嘴的时候又唰的一下看过来，“如果你要去它们的底盘抢东西，那就最好变成它们的样子——不过我建议你选择希腊的那种，更符合你的审美。”

“变形成魔法生物属于黑魔法，教授，”阿泰尔提醒到，“图书馆里也没有任何一本书有关于这个的资料——”

“难道你会变形成塞壬，然后去抓它们吗？”穆迪把一张签着名的空白纸条推向阿泰尔，“虽然恶心，纯血的名头确实很好用，阿泰尔，你和马尔福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习惯这点。”

穆迪说得对，阿泰尔看着自己银灰色尾巴和细长的尖手指想，他绝对不能接受霍格沃兹人鱼的长相。

魔杖被卡在腰上的魔杖袋里，银灰色尾巴的人鱼一拍尾巴游向深处，湖水不再冰冷刺骨，流动的时候也不像他自己在发力，像有人在托着他前进，周围的一切清晰的像在太阳下，波动、缠结的黑色水草构成的丛林，散落着闪闪发亮的小石子的宽阔平整的泥沙，他越游越深，朝着湖中央前进。

阿泰尔感觉自己到了，他的目光穿透灰亮的、诡谲的湖水，望着远处的黑影，那里是黑湖里人鱼族群的村庄，一块大岩石上面绘着许多人鱼，他们手里拿着长矛，正在追逐着一些看上去像是巨乌贼的东西。

“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