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缕游魂倒是不亏待自己,谢殷的体质也太能吸引这些魂魄了。
明日该叫谢殷在屋中挂些辟邪的才对。
黎念脑海中总算是没了那些画面,她轻轻松了口气,没注意到自己脸颊温度微升,泛起红晕。
谢殷晨起时,就见彪叔与小粉红在院中挂些蒜圈。
他脚步一顿,疑惑道:“彪叔,这是在做什么?”
“大人说,快到清明了,往屋中挂点这些,还有桃木剑,到时候摆到你屋中去,”阿彪将蒜圈悬挂在床边,接着将桃木剑高挂在大厅。
黎念还会怕这些?
谢殷看着阿彪递到自己手心的桃木剑,微微歪头。
许是为了小粉红他们。
“大人怎么突然想起挂这个了?味道好冲呀,”小粉红捏着鼻子,将蒜圈举得离自己远了几分。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大人做事,我们......”
“还是不要过问——”小粉红拉长声音,“每次都是这句话,我知道啦彪叔,”
“我们屋中都挂了,你记得也挂上,”阿彪嘱咐道。
“大人,您怎么自己出来了?”谢殷侧头,看见黎念的身影。
闻见谢殷的声音,黎念脚步一顿,昨夜脑海中的画面一下重新浮现,她轻轻晃了晃脑袋,感觉脸颊有些热热的。
“大人?您没事吧?”谢殷抬手扶住了她,“可是撞到头了,”
黎念指尖触到他掌心,五指拢了拢,不自然道:“没事,”
奇怪,她这是怎么了?
“当真没事,您的脸有些红,可是发烧了?”谢殷抬手落在她额头上,轻触即离,“要不还是让儒心医者来看看,不会是眼疾感染了吧,”
男人手背凉凉的,靠在额头上,区别于自己的温度传来,黎念脑袋微微后仰,薄唇轻启:“没事,”
“今日,你也同彪叔一起去林中吧,”她侧开头,抬手在自己脸上扇了扇风。
她觉得自己不能面对谢殷了,总有种偷窥别人的愧疚感。
若是她没患眼疾,只怕是都不敢与他对视。
“......是,”
闻见两人远去的脚步声,黎念才算松了口气。
马上入春了,又是一年,微风中可闻草木清香,青竹也萌发出了嫩叶,除夕生得极快,不再是原来那般小小的一团,黎念将它抱在怀中,都能明显感受到它“厚实”了不少。
暖阳洒下,一人一狗在竹椅上安然睡去。
小粉红在竹林陪小灰兔玩,蹿来蹿去,好不快活。
忽地,小灰兔朝着某个方向跑去,小粉红一愣,追去,“月半,你跑哪去?”
渐渐地,她在竹林中跑远,跟着灰兔站定。
“你个贪吃鬼,原来是闻到食物的味道了,”小粉红看着埋头吃萝卜的月半。
而青竹院内,有黑衣人轻跃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