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今言就把小妹带出去了，再叫上江宥。

三个头盔两辆满电的电驴，李今言感觉她能在外面兜风兜一天。

到了路口红绿灯处，他们停下时刚好起风，一阵淡淡的桂花香气飘过来。

“好香。”李今言四处看了看，目光定格在小区栏杆内的一株金桂。

江宥也跟着她看过去：“诶这是你家那栋楼，楼上能闻得到吗？”

“闻不到，可能现在它还不够浓。”李今言看了一会儿，扭过头对江宥说，“太久了，我都不记得这里还有桂花树了。”

小时候也许记得，但李今言这么多年不在这里住，也差不多忘干净了。

江宥吸了吸鼻子：“跟你洗发水的味道有点像。”

“有……有吗。”李今言不再看他，“绿灯了。”

……

“今天又是姐姐来送啊？”许宸拉着李期许的手，对她们笑笑，同时又看到了李今言身后陪她的男生。

李今言许久没送小妹来上课，再次见到许宸的脸，好像脑子里有根筋突然打开了。

她张了张嘴：“啊……小许老师好啊。”

许宸点点头，带着李期许走了：“那我们先上课了，还是四十五分钟后来接。”

李今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整个人像卡住了一样。

江宥走过来用食指钻了钻她的肩胛骨：“需要维修吗？”

李今言才反应过来笑着躲开：“痒。”

“你让我静一下。”李今言说。

昨天秦玉露给她看了，当时那个小号来加她的时候发的东西。

一般情况下，她是不会留意当时的日期的，扫一眼也不会记住。

但是那个日期太特别，是妈妈忌日那天，所以李今言对此印象很深。

对了……就在忌日的前一天，恰好是李今言送李期许来上课的日子。

也恰好是老家在隔壁市的许宸回来的日子。

又恰好，那一天许宸异样地问了秦玉露的手机号码。

李今言恍然大悟：“天！”

江宥：“嗯？”

“我知道了，一切我都知道了。”

江宥笑了：“怎么神神叨叨的。”

李今言说：“不能告诉你。”

说完她又紧接着道：“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现在还不行。”

江宥挑了挑眉：“不是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