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的父母都是自由洒脱的性子,年轻时爱得死去活来,不管家人怎么反对也硬要在一起。
后来人到中年,相看两厌,什么也不顾,说离婚就去把手续办了。
如今的他们,重新组成新的家庭,过起了新的生活。
从来不为过往的事情后悔。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想法,从小游转在各个家庭里苏芸,在这个方面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人这一生很短,可能会发生很多事情,没有必要太顾前顾后。”
“想做啥就做啥吧!”
小荷听着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道:“所以娘子对宁公子也是这样吗?”
“那样?”苏芸疑惑。
“就是……那样啊!”小荷支支吾吾地说着。
“嗯?”
“我上回都看见了。”小荷大脑快速运转着,想了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宁公子他……他看了你的脚。”
苏芸笑着,解释道:“他那是给我捏腿,我的腿太酸痛了。”
“可是……”小荷咬着唇,一副很变扭的模样望着她,“他总归是……”
“那又如何?”苏芸丝毫不在乎,摆着手,“不就是看到了么。”
小荷被这话吓得,瞪圆了眼。
苏芸皱着眉头,狐疑地问着:“很震惊吗?”
不就是一个脚吗,看了便看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为何要这副模样啊?
小荷双手捧起茶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带有热气的茶水刺激着她的舌头,才能让她慌乱的脑袋冷静下来。
她放下杯子,深吸一口气,对着苏芸说:“在周朝,女子的脚是不能随意给男子看的,更别说是......”
是按。
这在王朝里,不是关系亲密的人是万万不能做的。
本以为宁璟与苏芸关系亲密,但现在看来——
好像有点看不清。
苏芸听着这话,手指轻敲着杯子,沉默。
她与宁璟是什么关系,她并不在乎。
在她看来,人生讲究及时行乐。
她想怎么便怎么,而且......
苏芸抬起头,望宁璟书房的方向看去。
他也没有说对她......
有时候,点到为止也是一种关系。
苏芸浅抿着茶,避开了这个话题:“那你为什么盯着东三公子看?”
小荷解释道:“娘子,你不觉得东三公子身上有股说不上的气质,很像......很像......”
她顿了半天,感觉找不到很好的形容词。
苏芸顺她往下说:“血腥。”
“对。”小荷笔着手势,“按理来说这种东西应该出现在强悍的屠夫身上。”
“而且宁公子如此温顺的人,怎么会有这种下人。”
苏芸:“许是在早些年干过此类的工作。”
“可——”小荷还想说着什么,就见进来了两位侍女。
二人微屈膝,福身:“侍女瑶一,侍女琴二,见过苏娘子,荷娘子。”
见是熟人,苏芸站起身来,说道:“客气了。”
瑶一率先开口:“苏娘子严重了,东三公子派我二人来服侍两位娘子,有何需求尽管提。”
苏芸没有下人,也没有古人那套繁琐的规矩,说道:“那二位就入座,与我们聊聊天吧。”
二人互看一下,福礼:“多谢苏娘子。”
苏芸与二人不算太亲近的关系,刚刚与小荷来聊的话题也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便找个闲题随意地聊着。
等宁璟结束时,四人也差不多聊完了。
瑶一与琴二福身站起,便在一旁布菜伺候。
宁璟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她的小碟子里:“你尝尝这个,我新招的庖人?做的,味道应该不错。”
苏芸咬着一角,下意思地眯着眼。
肉质细嫩,味道甜香,每一口都能在舌尖上流露出独特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
“不错,看来花了大价钱。”
宁璟:“还好,不贵。”
苏芸看了他眼,根本不信。
宁璟无视她的眼神,依旧给她夹菜。
站着服侍的二人看着宁璟的动作,越发觉得苏芸会入住后院。
一餐饭不长,宁璟找了一个理由,独自带着苏芸去了他居住的院中。
他的院子虽然没有前厅大,但里头的奢华并不少。
苏芸边走边欣赏,突然被树下的秋千吸引。
她坐在秋千上,抬眼看他:“你院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上面还有花藤装饰,一看就不是宁璟的东西。
宁璟看出她眼里的探究,轻笑着:“我小侄女找人安装的。”
他轻轻推着她的后背,继续说着:“跟你一样,是个爱闹腾的性格。”
苏芸反驳道:“我哪里有啊!”
宁璟拉着绳子,强制它停下来。
他伸手扶着她的肩膀,把人往身上揽,“当然有。”
他提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随后,他低下头,凑到耳边轻说了一句话。
苏芸推开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