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译萱在家里安安心心地待了两个星期,鉴于她受的情伤不轻,她老爸老妈对她诸多宠溺纵容,她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来自家里人的温暖。
期间,周任一次也没有联系过她,想必是在忙着对抗家里施加的压力,筹备跟吕先芝的婚礼,根本无暇他顾吧?
这么说其实也不尽然,他在微信上给她发过一条消息,但是撤回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内容,她没有看到,但也并不好奇。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她,说干就干,她立马拉黑了周任所有的联系方式。
事到如今,她已经学会不对周任抱有任何期待了。
她对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余下不长的生命中,不要再有他的任何痕迹。
又过了一个星期,韩译葵终于忍不住问:“姐,你可以一直呆在家里的吗?”
足足三个星期,万恶的资本家能允许有这么长的假期存在?
“你个无业游民还好意思问我。”韩译萱斜了妹妹一眼。
她激烈辩驳,“我是在家写论文!写论文!”
韩译萱懒得跟她斗嘴了,想了想,说,“晚上请你喝奶茶,找个地儿,我跟你说点事。”
“谁要喝奶茶?当我三岁小孩呢。”韩译葵很嫌弃地说道,“请我去清吧喝酒。”
韩译萱颇为意外,但还是应承下来,“好吧,地点你定。”
没想到,不知不觉的,自家老妹儿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已经到了会想酒喝的年纪了。想必她的承受能力,应该不输给她的姐姐吧?
韩译萱顿时对妹妹充满了信心。
没办法,她总得找个靠得住的亲人处理身后事。
是夜,附近商圈里最有名的清吧。
台上乐队演绎着似乎是南美风情的乐曲,韩译萱听得忍不住轻轻敲着桌面,跟着轻快的节奏打拍子。
韩译葵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美女,回神了,喝点什么?”
“你来点就好。”她看着面前穿着小吊带和热裤的妹妹,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吾家有女初长成”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她这个当姐姐的也与有荣焉。
“那你喝莫吉托,我喝长岛冰茶好了。”韩译葵摇了摇桌上的黄色小灯,酒保立马走了过来,给她们下了单。
韩译萱闻言忍不住挑眉,猛啊妹妹。
看来在她忙不迭围着男人打转的日子里,错过了妹妹的一些成长故事呢。
“说吧,我的老姐。”韩译葵支着下颌,“究竟什么事儿?”
这么大费周章地把她拉出来单聊,想必是不能让爸妈知道的事情了。
韩译萱笑了笑,“不着急,喝点儿再说。”
酒精能够麻痹人的神经,放缓人的反应速度,是上佳的痛苦缓冲剂。
过去为周任神伤的那些日子里,她也没少喝,点莫吉托真是小看她了,但无所谓,反正这也不是今晚的重点。
过了会儿,酒保端上来两杯酒:“两位,你们的夏日天使。”
韩译葵正想说上错了,脑筋一转,立马明白了过来,“噢,谁请的?”
酒保指了指吧台转角的位置,“那两位先生。”
两姐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两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小伙子正大大方方地往这边看,一个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示意了下,另一个将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朝她们做了个示意的手势。
韩译葵:“挺帅。”
韩译萱:“装逼。”
韩译葵被噎了一下,转回身去,“不喝白不喝。”
说完,她想起什么似的,拿手肘捅了捅自家姐姐,“说真的,跟周任那狗东西耗了这么多年,现在解脱了,就没想过试试别的男人?”
闻言,韩译萱苦笑一声。
如果不是只剩了一两年寿命的话,她倒是不太抗拒,奈何现下时间有限,精力有限。
等病症严重起来,她被疼痛折磨的时候,大概也没有心情谈情说爱吧。
“我知道你一时之间还走不出来,但是你的心灵走不出来,你的身体可以走出来啊!”韩译葵继续滔滔不绝,拍了拍胸口,“八块腹肌倒三角,马力全开公狗腰,包你一夜春宵解千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