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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原来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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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带朱子曦随玄晖到达山间林苑之时,他已经传讯通知过连笙。

不过此处偏僻少有人烟,是郁昙专门用来逃避尘世喧嚣的清静地,外人短时间找不准位置。

因而朱子曦还有空闲在这悠闲沐浴,换一身干净舒爽的新衣。

偌大的庄园里,只有寥寥几个负责洒扫的下人,埋头完成各自任务。朱子曦伤势未愈,行事多有不便,玄晖亲自为她备热水、打理长发。

两人举止亲昵,一旁的老管家不好说什么。毕竟郁昙交代过,把玄晖当作她的儿子,随他吩咐何事,照办就是。

如今这位小公子带一陌生女子至此,严重违反郁昙的规定。可玄晖坚持这么做,他们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替他暂时瞒过家主郁昙。

朱子曦盯着满桌佳肴,心神飘忽,始终没有动筷子。

“你确定告诉了师姐我在这吗?”

她怀疑玄晖在耍心机挽留自己。

“确定。他们到前山山口了,快了。”玄晖不停为朱子曦夹菜,“这些是你喜欢的,尝尝吧。”

“我不饿。”朱子曦抬头望向玄晖,愧意十足,“不久前,归云门一位师兄被人算计。我曾用他的木牌潜入妄尘楼招惹息风教,料想是他们报复错人。当时我也有用你的木牌,可有人找你麻烦?”

玄晖眼神一闪,迅速恢复镇静:“没有。”

朱子曦明显不信,准备追问更多。玄晖反问,莫非是近段时日没收到他的亲笔书信,叫朱子曦惦记了。

他甚至清楚朱子曦的每一封信件中,哪些话是用来问候朱晨璐、欲盖弥彰的,哪些是对心上人拐弯抹角的关怀。

朱子曦腼腆而重情,她不善言辞、不爱表达,玄晖却能大胆猜中她的情意。

“别说话了,专心吃饭,当心噎着。”朱子曦埋头,难掩面色羞红。

朱晨璐心里门清,她的五妹哪有闲心给自己写信,关心她是死是活。虽说朱子曦的确希望她孤身异地能安然无恙,但最令其思念挂怀的人,终归是交往更密的玄晖。

茶余饭饱,玄晖牵着朱子曦在院子里溜达消食,期间耐不住女孩好奇,还是解释了为何能在荒林中寻到落单的她。

郁昙常年久居晟国,少回魔域,玄晖偶尔被招呼来陪聊解闷。一来二去,他熟悉当地环境,知晓荒林情况。

既然提前得知朱子曦要从承州来贤州,他就明白该在何处迎接心上人。由于一直等不到人,他主动进入荒林,希望制造一个偶遇。

“荒林内部有冥阙,踪影难觅。”玄晖神情凝重,“前两天罗盘突现异常,恐生祸事,我便深入林中探查。没想到这是我们久别后第一次会面。”

“为什么没人去封印呢?”朱子曦低头沉思,“听萧师兄讲,当地居民带路一般不会出错,估计是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无人重视吧。”

“不错。且荒林冥阙与别处不同,从未有人见过它的真面目。它仿佛受人操控,任意开放闭合,甚至改变位置。”

“神奇。”朱子曦叹到。

夏日炎炎,河岸柳树成排,枝上蝉鸣不止。

走过长长的林荫小道,朱子曦不觉烦躁或疲劳,反而浑身舒畅许多。

她想,勤加锻炼身体总是有好处的。

虽然多次因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倒霉,朱子曦依然死性不改,采摘路边的野果吃。

反正每次先给玄晖尝一口,酸的、有毒的,她都不要。若是甜的,她就勉为其难忍受玄晖的口水。

“我……以前修炼过魔道功法,体内有魔气。”朱子曦放下手里的桃子,忽然提起,“师父误以为我堕入魔道,说教过我好一顿呢。也难怪你将我视作魔教中人。”

“你师父说什么了?”玄晖忐忑不安。

“嗯,没什么,他建议我不要和你在一起。”朱子曦抬头浅笑。

玄晖瞬间皱紧眉头,沉声探问:“你会听他的话,再次与我分手吗?”

朱子曦用力摇动二人十指相扣的手,嫣然一笑:“你猜。”

见玄晖底气不足,半天没有反应,朱子曦踮起脚轻吻他的侧脸,温声道:“答案揭晓,我忠于自己的心,若你不负我,我决计不放手。”

少年眼底的阴霾散去,显露一抹柔情。

“我用云水玉净化了魔气,你控制住自己,别把魔气传给我。”朱子曦伸手戳向玄晖的心脏部位,“只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是为我考虑,你可别因一些小事误解他,对他不敬。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捋一捋辈分,算算到时候去归云门提亲,该如何称呼我的师父和其他同门。”

“我明白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玄晖呼吸一滞,耳尖的薄红由脸颊蔓延至颈部,之后羞涩通过他那热得快冒烟的手传递至朱子曦处,两人齐刷刷变成了大红苹果,不再言语。

朱子曦微微侧目,一手捂脸,恨不得时光倒流把她这张破嘴抽烂。

平时与人沟通半天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怎么一面对玄晖总是犯花痴不矜持呢。

是为了师父的安危,才不是盼着嫁人成家呢。

日暮前,连笙终于踏风而来,萧景闻紧跟其后。

取回玉牌的第一件事,朱子曦把玄晖放出黑名单,低头查看这么久以来堆积成山的消息。

连笙关心她,不停唠叨,又伸手检查她是否受伤。朱子曦敷衍应付,用笑容告诉众人她无恙。

萧景闻郑重向玄晖道谢,接着便要带两位师妹离开。

朱子曦从身后搂住连笙,与师姐同乘一剑,依依不舍地转头向玄晖挥手告别。

遨游半空,她回头俯望人寰,玄晖黑衣雪肤,站定门前,茕茕孑立,无依无靠。

而她如今有牵挂她的师兄师姐相伴相随,并不孤单。

那个身影愈发渺小,逐渐隐没在云雾中,消失在山林间。朱子曦将额头抵在连笙背上,空出一手给玄晖传讯。

“余生漫漫,不止于一朝一夕。往后无数个春秋日月期待与你共度,望君珍重。”

文字和语音各一份。

刚完成施法,朱子曦立刻用脑袋蹭了蹭连笙,发出几声嘤咛。

连笙以为她旧伤复发,急忙放缓速度询问。朱子曦不说话,更用力地黏在连笙身上。

“看来你们和好了。不过师姐要奉劝一句,有些人表里不一,为人不可靠,也不值得托付终身。”连笙斜睨一眼萧景闻,“师妹千万要擦亮双眼,不要犯同种错。”

“啊?”朱子曦感到莫名其妙。

顺着连笙的目光看去,她顿悟了。

之前璎把萧景闻当作朱晨琰的替身,为爱痴狂。连笙是变着法子骂这位倒霉师兄呢。

“萧师兄幸苦了,映霜不该任性妄为,去吃些来路不清的东西,害得师兄受苦受难,实是抱歉。”

女孩言辞恳切,连笙迷惑不解。

萧景闻承认是他给朱子曦喂凛草,招致魔物;朱子曦却坚称是自己贪吃惹祸。

他们互相包庇,连笙找不到罪魁祸首,于是统一赖在息风教头上:“早前微生同我联系,说梁城是染的地盘,让我防备这人使诈暗害。此番多半不是意外,而是染故意设计陷害,对你们下手。师妹莫要自责。”

闻言,萧景闻身躯一震,豁然开朗。

微生忧和也派人告诉过他这件事。但他整天待在归云门,无需担忧魔教威胁,不太把告诫当一回事。

不想这刚出门就被埋伏,差点带着朱子曦一起死无葬身之地,萧景闻惭愧不已。

三人两剑,凌空飞驰,回到连笙临时借宿的小屋。

夜晚微凉,朱子曦穿好陪玄晖闲逛时脱下的外衫,跟随连笙进入院中。

不远处有几人对他们指指点点,朱子曦心生不安。连笙伸手挡住她侧边的视线,使她不得不朝前看路。

进入这户人家小院的第一眼,朱子曦看见一位面容冷峻的青年,一手端着一盘满当当的蔬菜、一手揪出一只秃尾巴的焦炭大橘猫,稳稳打点好一切,以待归人。

此人身后,两个孩童追逐打闹,捧着碟子欢声笑语,与檐下哀声叹气缝补衣物的老奶奶形成鲜明对比。

听连笙介绍,那青年名作徐兆行,与她志趣相投,正决定一起帮助这户人家渡过难关。

汪奶奶膝下三个孩子,大女儿杨桃今年十六,本与隔壁村的高大狗子订下婚约,准备今年年底成婚。不料飞来横祸,杨父带女儿进城采买一趟,一富家子见色起意,逼迫杨桃给他做第八房小妾。

杨桃不从,那胡家少爷胡锣抓走杨父说给她时间考虑。杨父是家里的顶梁柱,为了家人,杨桃忍辱答应了胡锣。可之后杨父满身是伤被人丢回来,半条命都快没了,至今不能下榻。

据杨父说,杨桃进那龟孙宅中首晚便失去踪影,次日清晨又遭人凌辱致死,尸体悬吊在胡家大门前,死状凄惨。

朱子曦逐渐记起这是哪段剧情。

承、贤二州有传闻,百年前一妒妇怨恨丈夫不能从一而终,抛弃糟糠之妻,因而死后化为厉鬼报复那些婚姻美满的女子,在她们的新婚夜将人掳走残害。

夺人所爱还不够,每次横生意外,城内总会有人陆续失踪,无人知其下落。传闻这是女鬼为自己挑选的迎亲人员,以弥补生前遗憾。

尤其是那些将婚礼置办得奢靡声势浩大的富贵人家,哪怕是添小妾,女鬼也不放过。

这还没完,女方死后不久,男方也难逃一劫。至多一个月,新郎会在一个月黑风高夜、婴孩啼哭时,被女鬼吸干魂魄,永世不宁。

调查过后,连笙决定与徐兆行假结婚,深入魔窟挖掘真相。

实际上根本没有什么妒妇,全是息风教的染一手策划,满足他那奇怪的xp。二人顺便捣毁一处百日仙原料工厂,狠狠重创息风教。

就是可怜了那些无辜的女孩,连笙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好在至少连笙保护了未来的女孩。朱子曦轻轻叹息。

染手段下作,本事不大,恶心人的招数却不少。染有致命弱点,极易针对,她必须暗示连笙一番,叫师姐少栽点跟头。

上桌吃饭时,小男孩不断挑出烧糊的肉丝到他姐姐碗里,女孩又挑回去教导他不能挑食。

萧景闻见连笙给徐兆行夹菜,二人举止亲密。他不甘示弱,也不停往连笙碗中放些她爱吃的青菜,收到连笙好几个眼刀。

许是仙人不食人间烟火吧,徐兆行的的厨艺实在是一言难尽。朱子曦礼貌性地尝了两口,然后说在玄晖那吃过饭,溜到一边去逗弄大橘。

她快速与沾满炭灰的小猫咪打好关系,并撺掇孩子们帮大橘洗澡,跑去溪边玩得不亦乐乎。

餐桌上,萧景闻投出羡慕的眼光。

溪水映照星光,静静流淌。

为橘猫洗去污迹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四五个毛头小子,笑嘻嘻地往他们三人身上丢石子。

那几人拍手跳脚,口中诵着辱骂杨家女儿的歌谣,只将他人的苦难当作玩笑取乐,毫无怜悯之心。

朱子曦用身躯为杨家姐弟遮挡。

石头砸在伤口上有点疼,她闷哼一声,反手捏法诀弹回后续的攻击。

熊孩子们接连被石头精准打中,痛得昏天黑地,直哭喊着要找大人来教训朱子曦,不忘一路上咒骂她是吃人妖怪。

朱子曦懒得同小屁孩计较,掌心召出一道灵火将余下众人吓退,便继续洗猫去了。

杨家二女杨梅悄悄问朱子曦,是否能抓到杀害她姐姐的凶手。

女孩面容忧愁,眼下的乌青表明她为此事数夜难眠。朱子曦轻声安慰,表示一定会揪出凶手为杨桃报仇,杨梅依然闷闷不乐。

她的弟弟杨柳则开朗活泼,不停说服朱子曦领他入门修习法术,说他要惩罚坏人,长大后当英雄什么的。

一声喵呜声响起,小杨柳瞧见手背的爪痕流出血,立马哀嚎着跑开,全程哭爹喊娘。

弟弟一走,杨梅低声问:“胡家难道不是害死阿桃姐的罪魁祸首吗?为什么没人教训他们呢?”

“对啊,为什么呢?”朱子曦仰头遥望星空,没有正面回答。

“映霜姐姐你知道么,其实爹爹求助笙姐姐去向胡家讨公道,不过是希望多讨些钱来,供今后阿柳娶媳妇用,他们根本不在乎阿桃姐死得那么惨。”

话语间,杨梅已经抑制不住泪水。朱子曦将她搂在怀中,温柔抚慰:“他们也有苦衷的。如果真的只贪财,不在乎女儿,先前何必同那胡家的纨绔起冲突呢?女儿没了,他们心里肯定难受,可是你和杨柳年纪尚小,凭你娘一人支撑一家四口,委实艰难啊。”

“我和阿柳有帮娘干活,但是有混蛋故意踩坏我家的田,偷我家老母鸡下的蛋。”杨梅泪如泉涌,心底无数苦楚在一瞬间喷薄而出。

“他们说我家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以后我顶多给村头的老傻子当小老婆然后生一群小傻子。不能穿漂亮的婚服,不能办婚宴,不然也会像姐姐一样被女鬼盯上……”

“都怪姐姐招惹那个胡家公子哥,败坏了名声,引出一堆事端,害得日后我也不好嫁人。”

十几岁的孩子心思单纯质朴,毫无防备地向陌生人吐露心声。

朱子曦耐心倾听,适时纠正她的极端想法,予以支持鼓舞,令这个小姑娘不再担心未来。

诚然,站在杨梅的立场上,她不满父母的软弱,害怕悲剧在自己身上重演。

她怨天尤人,痛诉世道不公。

“映霜姐姐,我因为这事讨厌阿桃姐,是不是很自私?”她忸怩不安,“娘骂我万事只考虑自己不顾别人,是我的错吗?”

“你因此受了委屈,有怨很正常。”朱子曦沉思,“但是你不能一味地怨恨。先弄清楚,你究竟是讨厌阿桃姐,还是讨厌伤害过你和你阿桃姐的所有人?为自己做打算没有任何问题,咱们不要伤害他人就行了。人人皆有私心,人人皆有所欲,无可厚非。”

“呜呜呜,映霜姐姐人真好,阿娘整天嫌我事多烦人,你居然愿意在这浪费时间听我讲废话。”

杨梅准备抱住朱子曦痛哭流涕。

不料朱子曦一把推开她,拎起洗干净的大橘抱进怀里,道:“不是浪费时间,师门教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你心中不平,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今夜朱子曦与连笙一起挤杨家两姐妹的小床,萧景闻和徐兆行则在柴房将就。

杨梅特意把枕头分享给朱子曦,证明她并不自私,不过是没遇到乐意让她大方的人罢了。

朱子曦婉拒,简单用几件外衣折叠起来垫脑袋,取披风盖在肚子上遮凉。

虽然晟国夏季暑气蒸人,但她坚持旧习惯不改。

由于白天太累,即便蚊虫烦人,她依然入睡很快。

可是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白衣人指责她自私自利,言辞凿凿。

空荡荡的白屋中,充斥着那人高高在上嘲笑讽刺她的话。

她不爱听,却不得不听下去。

辰时,朱子曦终于被连笙叫醒,结束噩梦。

师兄师姐仍准点起床晨练,如在归云门一般勤奋自律。

以伤势未愈为由,朱子曦躲过一劫。

实际上不算偷懒,她确实身体不适。

昨晚杨梅这姑娘磨牙加踢人,她满身的伤口遭不住啊。

趁着无事,朱子曦尝试与伍昕通信。

贤州正是璇仪派的地盘,降妖除魔他们义不容辞。

杭令娴事先牵线搭桥使她们互相了解过。所以朱子曦非常大胆地发送“奇变偶不变”,可惜伍昕对不出下一句,而是来了句什么“有借必有贷”,她看不懂。

首轮对暗号以失败告终,二人之后的交流回归正常,专心研究抢新婚夜新娘的罪犯。

三言两语说不清,伍昕邀朱子曦至璇仪派一叙,商讨事宜。

“这么快?”朱子曦受宠若惊。

按原文内容,前期连笙在这件事上未获得璇仪派的支持和援助,伍昕与此更无半分关系。反倒有部分璇仪派人士借机指责连笙插手本门派事务,是对他们的蔑视,斥令连笙低头道歉。

当初在昭都,璇仪派的大小姐薛湛妍和连笙因聂沛恩结下梁子,少不了暗中使绊子。

谁料最终她的死法同杨桃如出一辙。

朱子曦不忍回忆,匆匆收起心神,让连笙带她去璇仪派一趟。

早餐有萧景闻出马主持公道,两个小孩也不谦让了,争抢着把最后一根青菜梗塞进自己嘴里,几乎快打起来。

姐友弟恭?不存在的。

朱子曦快速喝完粥便和师兄师姐一齐动身。徐兆行则留在杨家洗盘子扫地,十分熟练,没摆什么神仙架子。

他是仙人下凡,不结交仙门和不擅长做饭都不奇怪,为何会这般贤良淑德呢?

或许是他升仙前比较关注家庭吧,朱子曦猜测。

现下连笙依旧在和萧景闻冷战,朱子曦夹在他们之间,无暇关心徐兆行的前世今生。

“师妹一向潜心修炼,是何机缘结识了伍道友?”连笙问到。

当初在昭都,她们并无交集。

朱子曦借口道是左傲双心心念念想要伍昕的亲笔签名,所以派她去杭令娴那打听消息,继而接触伍昕本人。

连笙又问为什么要和萧景闻同行,暗暗贬损师兄只会拖后腿。萧景闻以朱子曦资历尚浅为由,表明自己身为师兄照顾师妹义不容辞,认真回复连笙的质疑。

分明是他们两人的战火,偏要在谈话时冷不丁扯上朱子曦一句。

就像低年级小学生吵架闹绝交一样,说得比谁都狠 ,实际行动半点没有,特别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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