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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番外7(未来If 下):Time Crev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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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莱姆斯提起过你——在这个年龄阶段里他见过最聪明的小女巫,非常好,格兰杰小姐,你为格兰芬多赢得了五分。”弗洛伦斯赞赏地说。“不可饶恕咒,最邪恶、施展条件最苛刻的黑魔法咒语,它们需要你释放出最大的恶意,并且几乎无法被抵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不可饶恕咒只有三个,夺魂咒、钻心咒以及索命咒。”弗洛伦斯平静地说道。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她要说什么了。

“直到上一次战后,魔法部才重新修订了相关内容,数量也由三个增加为四个,新增加的那个咒语被称为——销骨咒。”

哈利抬起头,他看到女巫在提及这个差点让魔法部把她关进阿兹卡班的咒语时,眼睛里没有掀起一丁点波澜,就好像这个咒语的发明者不是她本人一样。威森加摩为了这个咒语开过好几次紧急会议,这个咒语也是媒体攻讦这位战争英雄的最好突破点。

[我们无法想象她经历过了什么样的黑暗才会发明出这个狠毒的咒语,灵魂与□□的毁灭,比起这个咒语,似乎连索命咒都显得过分仁慈,毕竟索命咒不会让你的家人连收殓都无从谈起。]

[毫无疑问的危险——是否意味着第三个黑魔王的诞生?弗洛伦斯·伯斯德从未掩饰过她的倾向,白魔法原则在她看来也许不过是笑话。]

[只有内心最阴暗冷血的黑巫师才会发明出不可饶恕咒,是的,“噬魂销骨”无疑能进入那些最邪恶的咒语之列。]

“夺魂咒——家里父母如果有在魔法部工作的应该会跟你们提到过这个咒语,战后不少食死徒、我的前同事们企图用这个咒语脱罪,但在经过魔法部新修订的审讯法通过后,他们全都失败了。”哈利发誓他看到了弗洛伦斯脸上一闪而过的嘲讽。

“有人不建议我在你们面前直接施展这些咒语。”弗洛伦斯挥了挥她那根银白色的山杨木魔杖,教室里的窗户全都被木板遮盖起来,只有幕布那里有着一点光亮,“所以我拿来了一些遗留下来的录像,我想这或许比起对非人生物施咒更能让你们知晓这些咒语为什么被称作不可饶恕咒。”

幕布上出现了一个阴暗的牢狱,视角看上去很稳定,应该只是将相机固定在了某个地方。

那个墙角佝偻着一个瘦弱的人影,他穿着价值不菲的袍子,但却宛如囚犯一样狼狈不堪。就在他即将抬起头的瞬间,一个身影出现在画面的左侧。

“雷古勒斯。”那声音很熟悉,正是现在为他们讲课的女巫。

雷古勒斯比现在年轻得多、也瘦削得多的面容出现在画面里,他看上去似乎只有十五岁左右,和他们现在差不多大,还是在霍格沃茨上学的年纪。而另一边的弗洛伦斯要年长一些,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也没有毕业,因为她的身上还穿着拉文克劳的蔚蓝色校袍,锃亮的学生会主席徽章别在她的胸前,看上去十分讽刺。

“你有两个选择。”冷酷的声音简直像是死神的镰刀,哪怕现在知道这是弗洛伦斯卧底时期的录像,可依旧不能阻止鸡皮疙瘩爬上他们的脖颈。“一,接受黑魔王开出的条件,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二,在夺魂咒的驱使下,达成和上一个选项同样的效果。”

“听起来似乎结果都是一样的。”雷古勒斯开口时哈利几乎要吓一大跳,因为他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了,简直像是破锣的响声。他大概已经很久没有喝上一口水了。

“是的。”画面上的弗洛伦斯冷漠地回答。

“你们连杀了我都不敢。”雷古勒斯发出了一阵低沉的笑声,“杀了我,布莱克的继承权就到了西里斯手上,抓住他可比抓住我要难得多。”

“你很聪明。”弗洛伦斯讥讽地勾起嘴角,哈利从不知道她的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会折射出那种仿佛淬了毒的光。“看来你已经有了答案了,雷古勒斯。”

“弗洛伦斯。”在女巫即将举起魔杖时,雷古勒斯开口道,“你知道我们本可以不必走到这一步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这句话,弗洛伦斯的动作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产生丝毫的停顿,咒语从她的杖尖发射出来,直直地打在雷古勒斯的胸膛上。

那双烟灰色的眼睛变得涣散,脑袋也无力地垂落下去。

“你现在要回到布莱克老宅,在这期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和我友好地享用了一份晚餐,并答应了我的提议。”

哈利看着雷古勒斯的眼睛重新恢复了光彩,他看上去和平常一点区别都没有,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臆想。随着雷古勒斯幻影移形离开了牢狱,幕布重新空白。

无形的寒气几乎笼罩了整个教室,让所有人都遍体生寒。他们毫不怀疑,如果那个指令是要雷古勒斯去死,他也会顺从地照做,而在咒语释放之前,他的强硬有目共睹。

“毛骨悚然,是吗?”弗洛伦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几乎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甚至有人企图往后缩在课桌后面,没有人敢和她对视。“下一个,钻心咒。”

依旧是熟悉的牢狱,哈利猜测那也许是某个地方的地牢,食死徒的窝点之一。这次画面里被牢牢地束缚在椅子上的人他们都很熟悉,那张即便狼狈也不失桀骜的脸上还挂着笑容,西里斯冲对面的食死徒们不屑地挑眉。

“还是不肯交代你们的计划吗,我亲爱的堂弟。”尖锐的、狞笑的女声刺得人耳朵疼,贝拉特里克斯——魔法史课本上唯一一个刊登了照片的食死徒正举起魔杖对着她的堂弟。

“哪怕是吐真剂也无法从我口中撬出来一个字,贝拉。在被你们抓到之前我已经用了一忘皆空。”西里斯毫不畏惧地说道,“我猜她比你们更清楚这一点,所以这次的审讯她才没有来,一群蠢货。”

贝拉特里克斯的脸被愤怒扭曲了,没有一点征兆,咒语就打在西里斯身上,哈利几乎以为西里斯要死了,他瞬间站起了身,带倒了椅子才让他清醒过来,这只是过去的录像而已。

他从没听过西里斯谈起过这个,他也从来都想象不到西里斯能发出这样凄厉的叫声,他脖颈的青筋凸起,血管仿佛随时要炸开。

No,停下。脑海里的声音不断说道,但一切都显得那样无力。没有人可以阻止。

幕布很快就又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有人说道,出声的那个女孩脸色煞白,满眼都是恐惧。

“我不介意,如果有人无法接受,现在可以自行离开。”弗洛伦斯平静地说,“但录像我依旧会往下放,能够接受的同学可以留下。”

铭记。哈利的脑海里涌出了这个词,有人需要铭记这段残酷的、充斥着血和泪的战争。

最终没有人选择离开教室。

幕布再次亮起,不一样的是这次不再是那个牢狱,而是一个气势恢宏的庄园内部,台阶之下是站成一排的人,有男有女,他们脸上是明晃晃的恐惧。

“不要……拜托……不要这么做……”赫敏拼命地摇着头,哈利这才发现,那些人穿的不是巫师袍,而是麻瓜的服装。

他们全都是对魔法一无所知的麻瓜,他们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只是遵循本能地恐惧着未知。

无情的、冷酷的男声响起,猩红的蛇眼里没有一丝人性。瑰丽的绿光扫过,倒在地上的是冰冷的尸体。

教室里低声的啜泣和抽噎不绝于耳,这次幕布没有停顿了,而是飞快地转到了下一个场景。

破烂的残垣断壁,触目都是废墟。对峙的两个人只能勉强看出身形,镜头也摇摇晃晃的,所有人都明白这就是一切都结束的那一刻了。

阿瓦达索命的绿光和噬魂销骨的蓝光剧烈地撞在一起,随后绿色的光一点点地被蓝色的光吞噬,击中了那个所有人的噩梦。

伏地魔的蛇眼还留有一丝最后的惊惧,他一辈子都在设法逃避的死亡最终还是降临在了他的身上。他死得并不平凡,袍角一点一点化成粉末,连带着□□和灵魂一起湮灭为灰烬。

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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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啊,她的课简直……”罗恩下课后还觉得自己后脖子的汗毛还在竖起。

“身临其境。”赫敏说道,她的眼睛还通红着,她自从看到钻心咒之后就一直在流眼泪。“这就是我们学习黑魔法防御课的意义,抵御那些黑魔法给人们带来的伤害。”

“好吧,如果非要这么说的话,这也许将会是我印象最深的几节黑魔法防御课之一。”罗恩不情不愿地承认道,“但要我说,她还是有点太激进了。”

“嘿,伙计,你要去哪儿?”本打算开口的哈利瞬间向前跑了过去,罗恩的声音远远地落在他的身后。

“我想问问西里斯他最后怎么逃出去的!”哈利头也不回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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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一剂猛料?”莱姆斯挂着和煦的笑容,但语气里却没有丝毫疑问,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哪怕有了狼毒药剂,可变身之后依旧会让他感到虚弱。

“比起真正的战争,那只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录像带而已。”弗洛伦斯抿了一口办公桌上的红茶,温暖顺着喉咙流淌进四肢百骸,这让她想要窝在躺椅上沉浸在某本书里,而不是在这里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舞会而烦心。

“为了舞会的事?”莱姆斯调侃地问道。“希望你已经决定好了你的舞伴。”

弗洛伦斯痛苦地看了莱姆斯一眼,好像对于他的幸灾乐祸很是不满。

“安塞尔不在,上一次舞会的舞伴是你,这表明这次我不得不在他们三个之中选择一个。”

“而不管选择哪一个,最后的结果都一定是没有人可以顺利地和你一起跳完一支舞。”莱姆斯很是了解地回答。

“你上次是怎么逃过去的?”说到这里,弗洛伦斯很是怀疑地看向莱姆斯,她当然不会忘记上次自己看到完整的莱姆斯出现在舞会上时那种震惊的心情,她当时本来已经做好看到一个凌乱的舞伴的准备了。

“噢,那是一个秘密。”莱姆斯神秘地说。

“我能逃掉这次舞会吗?”弗洛伦斯不抱希望地想。

“如果你不是作为赛事管理人员的话,我想当然可以。”莱姆斯接话道。

“……”在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回答了。

“不过,你这次会回英国还挺让我惊讶的。”莱姆斯的眼睛垂落下去,聚焦在打开的书本上,用随意的语气说道,“大家都知道要你暂时放下那边的工作有多困难。”

“特里斯坦希望我回来看看。”弗洛伦斯说道,“而且,他可能觉得指望不上安塞尔了,所以打算尝试说服一下我。”

莱姆斯本来要翻页的手停顿了一下,这个小小的举动并没有引起弗洛伦斯的主意,他强行压下那些翻滚起来的紧张,用最不在乎、最轻描淡写的语气问道: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弗洛伦斯又抿了一口红茶,思索了一会儿,慢吞吞地给出了她的答案。

“我想,也许真的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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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有点沮丧,西里斯?”哈利注意到西里斯心不在焉的神情,走过去问道。

“啊,是吗?”西里斯搓了搓自己的脸,打起精神做出一副富有活力的样子,“这两天晚上有些失眠。”

但这根本不能掩饰他笑的很勉强,哈利有些担忧地打量着西里斯。

“你看上去很不错,礼服很好看,哈利。”西里斯随口说道,“噢,我现在真的一点也不想去这个该死的舞会。”

“为什么?”哈利清楚地记得当时西里斯还兴冲冲地打算邀请伯斯德女士,“她拒绝了你的邀请吗?”

“比那更糟,哈利。”西里斯痛苦地把垂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耳后,“她打算结婚了……我早该知道她不会愿意一直就这么拖延下去,按他们见鬼的对家族的忠诚,他们一定不会允许伯斯德的血脉停在他们这一代。”

“可我记得她没有订婚?”哈利尝试着安慰道。梅林,连他自己都还没能完全从秋成为了塞德里克的女伴这个打击中走出来呢,现在西里斯居然和他遇到了相似的情况。

“是的,没有。”西里斯沮丧地说,“她和雷古勒斯的婚约在战后就解除了,至于小巴蒂,该死……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趁机做些什么。”

“我知道她想要什么……她婚后一定不愿意改姓,我也完全不在乎孩子作为伯斯德的继承人,我可以做出一切有关这该死的家族继承的让步……但她没有答应我的舞会邀请,她说她已经有舞伴了。”

“也许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舞会呢?你或许给舞伴赋予了太多意义。”说实话,连哈利自己都不怎么相信这个说辞。

西里斯苦笑了一声,最后沉默地站起了身。

“好吧,我只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谢谢你,哈利,现在你该去享受自己的舞会了。”

在霍格沃茨的另一侧走廊,小巴蒂面色阴沉地拦住了脸色同样很不好看的雷古勒斯。

“她答应你了?”小巴蒂问道。

雷古勒斯这下一点儿也掩饰不住他的惊讶了,“我以为她答应了你?等等——可是她没有答应西里斯和卢平。”

“我可以肯定的是安塞尔没有回来。”小巴蒂恍惚了一下,他想象不到今晚会是谁站在她的身边,未知的恐慌第一次吞没了他,长久以来和其余几个人的竞争居然让他忘了除了他们几个她还有其他的选择。

也许她彻底厌倦了呢?不想再陷入这样麻烦的、无趣的漩涡里,而是认识了什么新的、促使她下定决心共伴一生的男人。

他们连对方的身份都无从知晓,甚至没发现一丁点蛛丝马迹。

“绝对不可能。”雷古勒斯烟灰色的眼睛沉寂了下去,但两个人都清楚这句话没有任何分量。

他们只是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她真的不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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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勇士早早地站在门外等待着开场舞,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们身上。赫敏的宛如梦幻一般的变化让哈利有些回不过来神,罗恩看上去很是忿忿。

至于西里斯,好吧,哈利纠正着,不只是西里斯,小克劳奇先生、雷古勒斯还有西里斯脸上都挂上了如出一辙的社交面具,就连莱姆斯脸上的笑都带上了巧克力的苦涩。

这和亲自去参加爱的人同别人的婚礼有什么区别?不过也许这个礼堂只有他才能理解这份心情了,哈利想。

在晚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哈利听到身后的台阶传来高跟鞋撞击地面的脚步声。他如有所感地向后转身,同时相信那四个人也一定把目光投向了这里。

那两道身影逆着光,一双漂亮的、勾勒出白皙脚背的蔚蓝高跟鞋和一双锃亮的黑色皮鞋出现在同一阶台阶上。

薄纱般的、浅蓝色的飘逸长裙让她看上去简直像人鱼般梦幻,那总是盘起来的黑色头发现在散了下来,像是海藻一样披在肩膀上,凝白的肌肤和黑发映衬着,油画般的色彩。

哈利的目光不受控制地在那张根本看不出苍老的的面孔上停驻,接着看向她身边的和她在同一水平线上的浅金色脑袋。

等等。

同一水平线?浅金色?

德拉科·马尔福苍白的脸上满是收敛不住的得意,他挺直了身,昂首挺胸地向前看着,哈利觉得这是他下颌抬得最高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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