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这停吧。”
许夏下了私家车,摘下墨镜。
啤酒音乐节的主办方,是当地最大的啤酒工厂,音乐节的门票在200-700元区间不等。
参加音乐节的年轻人,可以免费获得一罐酒庄精酿酒。
许夏的目标不仅仅是音乐节这么简单,她的胃口在音乐节背后的酒庄。
修长白皙的小腿跨出车厢,许夏探头,却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千总您慢走。”
“好。”
冷润的音色不带喜怒,一如女人寻常般捉摸不透。
怎么又是这女人?
许夏打个哆嗦,猛地钻回保姆车里。
“这你车?”
费歉乜眼身后的啤酒厂厂长,戏谑道:“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情调。”
整个人趴在车后座,许夏把脑袋小心贴在车窗下面。
“这……这我也不知道,小千总说笑了,我哪能开得起这么好的车啊。我平时,平时都是骑自行车上班的哈哈哈。”
啤酒厂厂长尴尬地赔笑。
费歉只是斜眼瞧着,唇角弯起弧线,不作声,任由话把儿落地。
“丁厂长,我们小千总大老远跑过来,你就让我们住那么破的酒店?你自己说说,你办的是人事儿吗?”
周读戴上皮手套,扶正镶金框眼镜,在丁卯的脸上拍了拍。
跟随手套落下的节奏,丁卯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他死命压住胸腔中的怒火。
“是是是,只是,我们富善市确实穷乡僻壤的,我这厂子经营不善,实在没那么多钱招待小千总……”
“经营不善就趁早卖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么简单的道理,用不着我这个晚辈教你吧?”
周读站在费歉旁边,颇有几分狗仗人势的味道。
酒庄前段时间因为债务危机上了新闻,许夏猜测,费歉是闻味儿过来,想把酒庄吞了。
狗男女!欺人太甚!
按住正疑惑的络腮胡子,许夏咬牙切齿嘟囔道:“死女人,和那小白脸倒真是天生一对……”
误会了费歉和周读的关系,许夏想着,周读准是趁爬上费歉床的同时,为自己在羚羊珠宝谋了一席之地。
站在费歉旁边,周读好似旧社会的汉奸,举手投足都写着:我要上位!
“不要脸……”
内心反复挣扎,许夏告诫自己不可冲动。
费歉全程不吭声,双手插在灰黑色大衣兜里,兴趣全都落在旁边停靠的保姆车上。
“好了,周读,我们走吧。”
等周读数落完丁卯,费歉才微笑着上了车。
丁卯点头哈腰地给费歉开门,满脸堆笑。
在目送费歉开车走远后,丁卯对着大G的尾气,大声骂道:“王八羔子!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草!操你妈的死娘娘腔!”
许夏伸出脑袋,把车窗摇下来,冲丁卯狗腿笑道:“丁老板,我来赴约了。”
丁卯吓一跳,不成想特邀客户竟然撞见自己这副糗相。
许夏却似乎不介意,她望见大G飞驰的车影,附身扣住保姆车车窗。
费歉这会儿应该在处理公司和崇明集团的后事,怎么会有时间到了富善市?
“大胡子,我下车后,你跟上前面的大G。把刚刚黑色大衣女人的行程汇报给我。”
嘱咐完络腮胡子后,许夏转向丁卯,双手握住丁卯的单手,礼貌打招呼。
络腮胡子得到命令,一脚踩向油门,溜烟跑了。
费歉,那个让自己夜夜挂念,恨不得手撕了的女人,可算出现了。
许夏双眸亮起神彩,那就陪她好好玩玩吧。
原以为富家千金都似费歉般目中无人,丁卯却被女孩儿的行事周到打动。
毕竟是WD°的挂名董事,丁卯虽意外许夏的年轻,但也拿出酒厂最好的礼遇对待许夏。
“许老板,这是我们的发酵车间。”
丁卯打头阵,整个酒厂的管理层和核心技术人员全都放下手里的工作,陪许夏参观酒厂。
“富善市就你们一家精酿酒厂吗?”
厂区秩序井井有条,拉格啤酒的清香溢出来,不得不说,酒庄的品质有保证。
“原先就我们一家。现在年轻人越来越喜欢精酿了,最近几年也起来了一些别的精酿酒厂。”
丁卯的言外之意就是,老牌酒厂竞争不过新酒厂,连连亏本,现在已经入不敷出了。
这次作为主办方举办啤酒音乐节,本意希望能让酒庄在音乐节吸引更多人关注,让他们起死回生。
可丁卯脑袋门清儿,费歉的巴掌已经甩到脸上了,就算音乐节效果再好,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丁卯需要钱,他欠了羚羊珠宝很多钱。
“WD°希望能和贵方合作。”
许夏说明了来意。
“许老板想怎么个合作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