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拍摄结束,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商务车上——
岑梨终于得空,想着闲来无事准备刷会儿手机。
却看见了好几条未回复的微信。
这些信息全部来自周栩淮。
【今晚有空吗?】
又隔了两个小时,见岑梨没回复,他又发几条:
【?】
【你挂我电话?】
岑梨:......
敢情刚刚那个未知来电是周栩淮打来的啊。
她连忙回复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上午有个通告,没看手机。】
【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
没想到周栩淮回复的倒是很快。
【今晚。】
岑梨还在对话框里输入:那我订好位置...
信息还没发出去,周栩淮直接发来一个定位。
【七点。】
岑梨回复了一个“好”。
下午她还要去找裴知春,两人昨晚就约好了。
裴知春平时赶通告,忙得脚不沾地,很少有闲暇时间跟她见面。
现在她身上还是刚刚拍摄的服装,上镜需要,妆容也浮夸。
所以岑梨想着在车上随便收拾一下算了。
她吩咐司机将车开去裴知春所在的位置。
这人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墨镜口罩样样不落下,岑梨都差点没认出来。
她吐槽道:“你这是跟我偷情呢?”
裴知春摘下口罩,白了她一眼,“您也不看看您的人设有多差,我经纪人都不让我跟你一块玩。”
岑梨:?
听着有种家长不让好学生跟问题生玩的感觉。
而她就是那个问题生。
不过她经纪人也是为了她考虑,现在但凡是跟她搭上一点边的人,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
裴知春笑眯眯的:“不过你放心,就算你被所有人喷...”
“我也会站在他们那边的。”
岑梨:......
“你是不是皮痒了?”
裴知春非常识时务的求饶:“错了,您就饶了小的这回吧。”
对于她时不时就犯贱的毛病,岑梨已经习惯,“你昨天说要带我去个地方,到底去哪?我晚上还有事。”
裴知春:“我家。”
岑梨提醒她:“没记错的话,我们俩住同一层。”
两人当初为了方便特意在同一小区同一层买了相邻的房子。
不过后来裴知春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减少,一般都是在各大酒店奔波。
“就是猜到你晚上要去相亲我才请了两个上门护理的,还有一个知名化妆师,保准把你改造成天仙,迷死周栩淮。”裴知春说这话时的语气得意洋洋的。
岑梨:......
其实倒也不必这么认真的。
亏她还觉得自己不能做出那种见色忘友的事呢,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主动把她往外推!
这样一套流程下来,一下午很快就过去。
裴知春给她挑了一条黑色小香连衣裙搭配粗跟小皮鞋,露出一双纤细白嫩的腿,头发扎了一个花苞造型。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岑梨说:“会不会太隆重了?他一看就知道我肯定花了很多时间打扮。”
裴知春对自己的作品非常满意,“那又怎样。”
“要不加件外套?我怕晚上会冷。”岑梨提出建议。
“不准!”裴知春说的理所当然,“冷了你不会穿他的吗?”
岑梨:......
昨天就拿了人家外套还没还呢。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了,她还得回趟家去取周栩淮的衣服。
看了眼时间,现在距离和周栩淮约定的时间只有一小时了,从这里开车过去车程大概半小时。
为了防止迟到,岑梨匆匆拿起裴知春给她搭配好的包,跟她告别。
裴知春站在门口送她,“我等你回来分享好消息哦。”
岑梨懒得理她,将她往里推,顺手把门给关上。
-
到了目的地后,岑梨被服务员引领去了包厢。
这里私密性很好,很大程度避免了被拍的风险。毕竟周栩淮那个咖位,谨慎点也是应该的。
服务员为她推开门的瞬间,周栩淮的视线也随之望过来。
依旧是那张令人惊艳的脸和熟悉的声音。
他说话声线冷的仿佛被冰块泡过:“好久不见。”
这人说话怎么奇奇怪怪的,不是昨天才见过吗?
岑梨厚脸皮的想:难道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店内暖气开的很足,周栩淮一旁的椅背上搭了件黑色大衣,现在身上只穿了件白色毛衣。
房间里灯光环境偏暖色调,加上他今天的穿搭,莫名给岑梨一种很温顺的感觉。
不愧是被封为“所有女人都想睡的男明星”榜topone。
没想到周栩淮早就到了,她说了句:“不好意思,来晚了。”
因为昨天的事,岑梨到现在还觉得有点丢人。
好在服务员正好进来上菜,结束了这尴尬的场面。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点了一些他们家招牌,”周栩淮问服务员要了份菜单递给她,“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加的。”
岑梨摇摇头:“不用了,这些就好。”
这家餐厅味道很不错,她吃的忘我,完全将今天是来相亲的这件事抛在脑后。
“那个......”
周栩淮抬眼看向她:“怎么了?菜不合口味吗?”
“不是,”岑梨连忙否认,“你知道我们今天是出来干什么的吧?”
听她说完,周栩淮一副了然的表情,到了岑梨眼里,就变成了——
原来是为了跟我相亲。
“那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相亲的方式。”
没想到他居然认真起来了,岑梨及时打断他:“不用了,我知道你的条件是很优越的。”
周栩淮眼底含笑:“看来前辈对我很满意。”
岑梨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他接下来这段话给憋回了肚子里。
“不过我目前还没有准备结婚的打算。”他面带歉意的说,“抱歉。”
岑梨:?
这话怎么说得好像她上赶着想跟他结婚一样。
“这样吗?”她说这话时有些心虚,垂眼看着碗里的汤。
岑梨舀了一勺喂进嘴里,故作漫不经心道:“那确实还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