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来我往,拉扯几个来回。
宁海尘的紧张不像装的,祁闲看在眼中,内心窃笑:总算被我抓到猫腻了吧!
手机嘟嘟响着,在通话自动挂断之前,闻洄舟终于接了。
宁海尘:“哎哎——”
祁闲难得反应迅速,抓着宁海尘试图阻拦的手,坐在屁股底下压住。
大腿和臀肉挤着手背,宁海尘仿佛被封印,保持着倾身抢夺的姿势,石化原地。
祁闲清了清喉咙,故意大声问:“闻管家,我要请朋友来家里吃饭,你多准备点好东西招待客人。”
闻洄舟:“好的少爷,客人有忌口吗?”
祁闲捂住听筒,问宁海尘:“你有忌口吗?”
宁海尘从牙缝里挤出音节:“没。”
“他啥都能吃,你做点丰盛的,人家头一回过来,得彰显咱得待客之道。对了,闻管家,”祁闲唇角勾起森森笑意,“我怎么听着你声音有点闷?”
当电话那头出现迟疑时,祁闲就知道,自己已经赢了一半。
足足过了两秒,闻洄舟才回答道:“鼻炎犯了,少爷您听着很明显吗?”
祁闲:“是有点。我还在路上先挂了,很快到家。”
祁闲点击屏幕,笑眯眯地结束通话。
宁海尘的手还压在他屁股底下,都已经被他坐得出汗了。
祁闲抬起身子,宁海尘罪恶的双手得以解放,被他重新摆放在方向盘上。
“走吧,华业东方。”
接下来的半段路,除了祁闲轻哼的小曲儿,车里堪称寂静。
宁海尘把十二缸豪车开得比电动车还慢,任凭后车再怎么按喇叭都龟速前行,摆明了想要拖延时间。
他越这样,祁闲就越兴奋。
宁海尘和闻洄舟,绝对有问题!
祁闲挨个按过手指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提前进行热身运动。
甭管宁海尘再抗拒,他终究还是载着祁闲停在了别墅门口。
祁闲解开安全带下车,宁海尘却稳如泰山坐在驾驶座:“我还有事,就不进去了。”
“骗人,你明明说晚上有时间的。”祁闲察觉到他想跑,赶忙绕过车头来到驾驶座这边,拽着宁海尘胳膊往外扯,“出尔反尔算什么男人!”
“我真有事。”宁海尘座位上焊死,“改天,改天我再来行不行?”
“改天是哪天?来都来了,最起码也得进屋坐坐,喝口水吧,不然显得我这个当主人的多掉面啊。”祁闲使出吃奶的劲,快要把宁海尘胳膊拽下来了,“快出来!”
“真别——”
祁闲脸色一冷,松开拽着宁海尘的手,“来人。”
众保镖鬼魅般从他身后出现,祁闲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冷笑,指着车里震惊的宁海尘:“把他给我弄屋里去。”
“是!”
饶是宁海尘竭力反击,也难以抵抗七八个大汉朝他伸出的罪恶之手。
五秒钟后,他被拖出驾驶座,两只胳膊被各自架着,双脚悬空,由保镖们抬着跟随祁闲朝大门走。
祁闲推开客厅大门,指向餐桌旁的椅子,宁海尘如同被抓进盘丝洞的唐僧,被押送着强行落座。
保镖们完成任务,自觉离开,还帮祁闲关上别墅大门。
至此,宁海尘彻底逃不掉了。
“不知道饭做好了吗?”祁闲自顾自地说着,高声喊道:“闻洄舟!”
回答他的只有寂静。
“闻——洄——舟?”
祁闲又喊了一次,往常总是随叫随到神出鬼没的管家仿佛消失了。
“唉,关键时刻竟然不在。”祁闲望向浑身紧绷的宁海尘,摇头叹息。
宁海尘忙不迭地站起身:“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了。”
祁闲眼疾手快,猛地一推,宁海尘重心向后失去平衡,再度跌坐回去、
落座时宁海尘双膝自然岔开,在他有更多动作之前,祁闲单膝跪在椅面上,恰好卡在宁海尘腿间,将其锁住。
少年手臂越过宁海尘肩膀,按在椅背上,将宁他困在由自己身体和椅子构成的牢笼。
“这怎么能行呢?”
祁闲狡黠地弯起眸,他紧盯着宁海尘双眼,清晰在瞳仁里捕捉到自己靠得极近的身影。
祁闲右手按在宁海尘肩头,一寸寸下滑,直到掌心抵在宁海尘胸口。
他的呼吸彻底乱了,心跳也快到异常。
“宁海尘,海哥,你好像很紧张。”祁闲眸中笑意冷淡下去,轻快语调难掩正强行压制着的愠怒,“或者应该叫你,闻、洄、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