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眼神飘忽,明显不是对那个衣着光鲜的Omega产生了兴趣。
醉翁之意不在酒。
时溢之收回眼神,拿着刚取回来的报告打开,有些刨根问底的意思,“既然你和谢池不能在一起,你后面准备怎么办?”
他翻着纸张,微微皱眉。
再不做点什么,梁沐恐怕不久就得发作了。
但是两个人的进展慢的可怜,他总不能跑到谢池面前拿个瓶子去收集信息素吧?
男人关掉页面,良久后才开口,“我有办法。”
难道那次过后,两个人还有接触?
时溢之有些惊讶。
不过一瞬,他脑子反应了过来,从牙缝了挤出来几个字,“你俩……”
“是炮/友/?”
梁沐滑着触控板的手一顿,点头勾唇。
实在是想不到照片上a到腿软的人能被眼前这位人畜无害的好友制服,时溢之摇了摇脑袋,只觉要起鸡皮疙瘩。
他还以为梁沐不会是只做不爱的人呢,看来是他想多了。
学医多年,他一直以为欲望是产生爱的温床。
只要是人,就逃脱不了这个定律。
说实话,他不太相信眼前的人会成为那个先例。
时溢之暗自挑眉。
人走后,梁沐才合上电脑,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那次只是被信息素安抚了一下显然不够,才几天不见,他就又有复发的迹象了。
抽屉里还有几只抑制剂,梁沐把包装撕开,全部刺到了体内。
他垂眸,将脑袋埋到桌上,任由自己的信息素漫开。
*
另一边,刚被叫进办公室的谢池给自己倒了杯水,一下坐到旁边的沙发上。
看来顾清的消息传得很快,谢佑显然已经知道两人正在“恋爱中”了。
果不其然,一阵微风吹过,淡淡的白兰地散到他鼻尖。
alpha的信息素浓烈,通常情况下都会随时贴着抑制贴。
他这爹是太高兴了还是怎么回事?
居然连这种约定俗成的事都不能做到?
正疑惑着,谢佑踏门而入,肉眼可见的挂上了笑容。
“本来还以为你会对喻飞那小子旧情难忘,没想到你居然主动和顾清约会了。”
“这才是我儿子。”
他拍了一把谢池肩膀,“干的不错。”
男人抿了口茶,还给谢池递了一杯,流露出难得的兴奋。
见他如此高兴,谢池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自从谢池的母亲去世后,谢佑就再也没有找别的Omega结婚,所以即使在他身边看到年轻漂亮的伴,也通常是逢场作戏。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当时小小的谢池站在碑前,捧着一束白菊,僵硬的放下。
他紧抿着唇,在雨中待了整整一个小时,以至于被发现的时候额头烫得吓人。
醒来后看到谢佑,他一挥手打碎桌上的瓷碗,一声不吭就跑了出去。
等谢佑问,他才瞪着男人,颤抖着声音,说他只要妈妈。
只因为两个大人吵了一架,他就把这么一口大锅扣在谢佑头上。
谢池叹气,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
父亲和母亲都是专情的人,可他却见一个爱一个从不安分,也不知道随了谁。
谢家一向注重名声,谢佑对他此等宽容,在外人眼里已是溺爱。
如果谢佑知道自己只是在演戏,会露出怎样的神情呢?
他不得而知。
*
因为和顾清交好,顾笙的父亲把手头的项目也交给了谢池,表示十分看好他。
和梁氏的事情还没收尾,谢池恨不得长八只手,身边的人班也加个不停,忙的脚不沾地。
这几天他不怎么回家,三餐都在公司解决。
而顾清也越来越入戏,经常亲自跑来办公室给他送饭。
她像是专门钻研过,手艺比第一次好了n倍。
他和顾清以朋友身份相处还好,可一旦套上恋爱的外壳,处在暧昧的氛围,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他仰起头望着亮堂的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梁沐的脸。
从那天后两人私下就没了联系,居然还有点不适应。
谢池按了按穴,也摸不准自己是什么症状。
难道他也和梁沐一样,得了信息素依赖?
他晃晃脑袋,企图把脑子里的水倒出去。
可转念一想,和梁沐待着的时光,确实没有这么难熬。
何况此次都是梁沐找他,自己也该主动了才对。
最近b市的中央美术馆开了新展,主办人是他在兰大的熟人,给他发了邀请。
邀请函刚好多了一张,到时候就带他一起去好了。
*
“你说c市那个展?”
停在和梁沐的对话框,谢池发消息的手一顿,“我们确定要演到这种程度吗?”
顾清打趣,“怎么?这就嫌麻烦了?”
他抿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