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简对自己这个独生子也是宠的没边,据谢池所知,高中的时候因为喻飞想学音乐,喻简便立马安排人送他出国,后来他想回国做艺人,喻简也是双手双脚的支持。
唯独一点父子俩意见不同,而显然,现在这个问题也解决了。
可这些都不过一瞬,脑海便又被那些烦心事占据。
谢池吸了口气,咬紧牙关。
因为想冲刷掉脑海里如魔鬼般的记忆,谢池在路上闯了不少个红灯。
从餐厅到喻家半小时左右的路程,硬是被他开少了一半。
到楼下时,天还没黑透。
喻飞抿唇,指尖抚上他额头探温。
谢池扶住膝盖大口喘着气,对着他露出白牙,一双眼睛在灯光下更加迷人。
“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
原来是故意超速啊,喻飞舒了口气。
还以为他生病了,看来是白担心了。
不敢再有什么接触,他指尖搭上车门欲离开,却不由得回头。
Omega握住谢池掌心,拉着他上了楼梯。
他平复了呼吸,刚坐下就和喻简对上了视线。
现在这个情形面对喻简,他搓了搓手掌,莫名的有点心虚。
“小池,我就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
alpha举起茶壶,亲自给这位未来儿婿斟了碗茶。
透过指缝,他能看到中年人脸上太阳般的的笑容。
说起来,喻简和谢池的父亲谢佑本是同龄,额间却生了几丝白发。
想来许是家族枝叶单薄,这个独苗又沉迷艺术不能继承家业,无人替他分担压力所致。
也难怪自己风评这般,喻简也同意他们在一起。
一口茶灌进干燥的喉咙,谢池清嗓,眼神看上去十分诚恳。
“伯父,从前的事是我不对,但现在和喻飞重新在一起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对他好,也让您放心。”
说话间喻简频频点头,微微勾唇,“不错,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你父亲一向在圈内美名不断,现在你又战绩连连,把喻飞托付给你,我信得过。”
他话锋一转,“不过小飞从小被我溺爱惯了,也算不上脾气好的Omega,但只要你用心对待,我相信他不会不理解的。”
哪有父亲会胳膊肘往外拐呢,果不其然,他正准备应下,就听见喻简马不停蹄的开口。
“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比任何人都知道。”
谢池发出干笑,握住喻简伸出的手掌,感受到些压力。
对上喻简眼神,谢池便知道他是故意为之。
谢池笑意更深,说自己有事急着赶回去,喻简便松了手,让人送他离开。
正走到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扭头。
黑夜里Omega一双眼睛发亮,直直的望着谢池。
猜到喻飞要做什么,他装作不经意间撇开头。
Omega的声音轻的像片羽毛,在谢池耳边开口,“如果我们很久不见,你会想我吗?”
视线向下扫去,男人一只手攀上他肩,笑的温婉。
瞧见他看来,Omega纤细的胳膊围上他脖颈,眼神像带着只钩子。
夜色浓黑,匹配度不低的一a一o站在一起,还维持着这个容易令人误会的姿势。
气氛如此暧昧,不来个甜蜜的吻缠绵一下实在说不过去。
谢池喉间一阵阻塞。
他避开视线,直接把人抱进怀里,声线略微发哑,“抱歉,有些累了。”
不料一阵轻笑,谢池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下,紧接着熟悉的嗓音响起。
“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喻飞挣脱了怀抱,张开双手将他抱住。
他下巴搁在喻飞身上,望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星星和月亮都那么耀眼,又那么自由,不受任何事物束缚。
久别重逢本应该充满惊喜,谢池不光没体验到,反而觉得有些无趣了。
许久后回神,谢池这才发现眼前的人只穿了件里衣,于是将自己的外套取下给他披上。
这算是弥补吗?
谢池微微叹气。
微风吹过他头发,喻飞听到很低的一声。
“外面冷,回去吧。”
*
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时溢之便来了公司打听梁沐下落。
“你说梁总?”
一个alpha拍了拍自己胸膛,“我刚刚路过都被吓得一个寒颤,实在是没想到他信息素能那么强,是易感期到了吗?”
男人挠着下巴若有所思,“说起来,梁总好像没有Omega啊……那难怪了。”
果然!
昏暗的房间里透过一丝光线,时溢之打开房间的灯,却看见桌上摆着好几只空了的抑制剂。
“梁沐!”
他一怔,这人疯了吗?
男人抬眼,指尖抓着大理石的工作台,长发散乱不堪,一双眼睛泛着渗人的血色。
“谢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