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虎咬牙切齿,最后憋屈地对着季清说:“对不起!”
梁雁徊手转了一下钻石表盘的腕表,点点头:“梁家的补偿会到位的。”
出了房间,解晋对梁雁徊抱怨:“你有钱没处花是不是?他要五十万你也给?”
“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梁雁徊的话充满着上流阶级的腐败,“他跟梁家有生意往来,不好伤了和气。”
解晋:......你们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他回头嫌弃地看了一眼季清的兔子耳朵和尾巴:“你穿的这是什么,赶紧换了去!”
“是他们要求的,我也不想穿的。”季清连忙解释。
然后脸颊微红,小声说:“今天谢谢你,解晋哥。”
然后真的像只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去换衣服了。
解晋梁雁徊来到庭院,这里非常热闹,男男女女都在攀谈。
“所以你真的是私闯民宅?”梁雁徊斜了一眼解晋。
“不是吧,守法公民梁少爷这是要公正执法把我也送进警局吗?”解晋凑过去,“你刚刚还说我是你的人。”
“你是我带的人”和“你是我的人”,一字之差,里面暗含的暧昧却天差地别。
梁雁徊显然也意识到了,眼睛闪烁了一下。
他为了缓解紧张,连忙从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给哨兵特制的酒,拿到嘴边抿一口。
解晋一把拦住他,手指捂住梁雁徊的嘴:“别喝。”
他的手心下是梁雁徊柔软的唇。
“怎么了?”梁雁徊微微拉开距离,困惑地问。
解晋总不能说他知道梁雁徊今晚会被下药吧,只能说:“我们玩个游戏吧。”
“玩什么?”梁雁徊问。
“真心话大冒险。”解晋提议,只要梁雁徊输了,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要求他不许喝宴会上的任何酒。
解晋记得他刚刚在室内一个房间看见一群被父母带来的年轻人在玩真心话大冒险,拉着梁雁徊就直奔那个房间。
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圆桌,圆桌上已经坐了五个人,加上刚来的解晋梁雁徊,正好七个。
真心话大冒险有两种牌,是分别写着真心话和大冒险的卡牌,每一张卡牌都有一个问题或者任务。另外有七张数字牌,每个人随机发到一张牌,数字最大的“国王”可以向数字最小“小丑”的来一次真心话大冒险,如果自己想不出惩罚可以选择摸卡牌说出卡牌提供的问题或任务。
一圈牌发下来,解晋摸到了一张1,挑了挑眉,看来这次要来一次真心话大冒险了。
“我是国王!谁是小丑?”有人举着卡牌环顾四周。
解晋举了举手:“我选大冒险。”
那人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任务,就从大冒险卡池里抽了一张,当他看清上面的任务时,哇哦了一声。
这引起了大家的兴趣,一堆人纷纷凑过去,想看清楚到底抽到了什么。
“嚯……”
“哇哦。”
众人发出惊叹。
解晋接过卡牌一看:“请选择在场的任意一人接吻。”
众人全是看好戏的表情:“这么多向导,快选一个,选一个!”
“我选……解晋心有所属,但还是装模作样地环顾四周,把在座的几个向导都看红了脸,最后视线才落到他想落到的人身上。
梁雁徊预感不妙,果不其然,解晋下一秒解晋就指向他:“我选他。”
众人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又纷纷起哄地笑着:“你选个哨兵也不碍事,亲一个,快亲一个!”
随着整齐划一的亲一个,解晋凑到梁雁徊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了。”
然后倾身过去,饱含侵略性的眼神落在了梁雁徊的嘴唇上,里面暗沉翻涌,像是冰川下压抑着的滚烫岩浆,终于压抑不住喷涌而出,充满掠夺欲望的眼睛像是某种猎食者盯住了他的猎物,滚烫热枕。
在那双暗沉的眼睛的注视下,解晋动了,他倾身过去,两人的距离迅速拉近,就在梁雁徊以为解晋会吻上来时,他却在嘴唇堪堪距离一厘米时停了下来。
解晋冲他微微一笑,夹着那张大冒险卡牌的两指轻轻向上一甩,卡牌正正好挡在了两人唇瓣之间,然后闭上眼睛倾身吻了下去。
隔着一层薄薄的卡片,他们的唇碰在一起。
众人发出爆发式的欢呼,他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嘈杂的欢呼声中,隔着一张卡片接吻。
梁雁徊放在解晋的胳膊上的手手指猛然攥紧,心跳如擂鼓,血流轰隆隆从耳边流过,解晋一吻终了,撤身离去,神色自若,仿佛刚刚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勾唇笑笑,将那张牌在手中翻来覆去把玩一番,笑道:“任务完成。”
梁雁徊垂下眼睫,低头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没有解晋的余温,只有金属卡牌留下的冰凉。
他忽然有些失落,他并不明白这种情绪由何而来,只知道从这一刻起,解晋在他的世界里和其他人区别开来,变得不一样了。
这是一种全然陌生的体验,带着失控和危险,但他并不想遏制,也一点都不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