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佐那的天竺和警方合作了。
Mikey听到这话一阵恍惚。
那个伊佐那。
那个曾经因为逼迫别人自杀而进了少年院的伊佐那。
电车到达了涉谷站。
Mikey牵着风十郎的手下了车,他们边走边交谈着。
“天竺管理横滨管理的很好。警方需要一个可以接洽的类暴力机构的存在,既提升自己的威信,又不会让权利完全落入民众之手,天竺很合适。”
“也为了防止黑衣组织这样的极恶再次出现。”
“这两个多月都是在横滨试行,东京的三天格局过于混乱,而且又主要是青少年之间的争斗,所以警方决定暂放东京一马。”
“怪不得六破罗单代和天竺合并后,实力并没有暴涨。”
Mikey完全理解了他之前搞不懂的所有事情。
原来天竺的大半人马都吃上了公家饭,除了极恶世代的几个干部被伊佐那扔给了风十郎,其他下面的人都还是听横滨的无冕之王调遣。
“嗯。”
2007年5月26日周一
伊佐那强硬的扯着风十郎前往了横滨,他熟门熟路的前往了自己的大本营,对着惊喜的看向自己的鹤蝶打了声招呼后,把风十郎往他面前一扔。
“看好他,鹤蝶。”
伊佐那环视了一圈围上来的自己的天竺干部们,继续下达命令。
“昨天已经和你们说过了天竺的未来打算。干的活和现在相比其实没差,还有官方背书。”
“但是干部先别参与,你们全都给我看着这个混蛋家伙。”
“为什么,伊佐那?需要这么多人看着风十郎吗?”
“你一个人和警方接洽?好歹让鹤蝶去帮你。”
提出疑问的是阿饼,他将视线看向了那个除了刚进门迅速把他们一扫而过后就再也没有投来过视线的身影。
“六个人我都觉得不够。”
伊佐那狠狠磨牙。
将快十七年的叛逆倾泻而出的青少年比划了一下集装箱的高度,三步让自己爬了上去。
站在天竺聚集地最高点的风十郎觉得心旷神怡,他俯视了一圈下方面色各异的盯着自己的众人。最终将视线停留在了颜色鲜亮的灰谷兄弟的头发上。
“我要换发色,哥哥。”
风十郎理直气壮的开口。
“去换。”伊佐那懒得管他这种小事。
“只有这一周的头发颜色是我的,你记得去让下一周的家伙换成别的。”
“?”
伊佐那的脸上暴起了青筋,他抽搐着嘴角让自己努力看上去是笑着的:“你到我面前说话,你的意思是每周你都要去染头发?”
“下一周的又不是我。”风十郎莫名其妙的反问,但是他还是听话的又轻盈的从集装箱上跳了下来,踢踏着步子跑到了伊佐那身边。
“你的朋友怎么面色这么古怪,哥哥。”
他扒在伊佐那的肩膀上打量着面前的六个壮汉。
“也是你的朋友。”
伊佐那微垂着眸,他没有否认朋友这一说辞。
“不是我的。”
是那个所有人都觉得不会否认的人果断地驳回了伊佐那的话。
伊佐那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带着些恼意的把风十郎的脑袋揉的乱七八糟后继续对着鹤蝶说:“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不知道这个状态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每周一我会带他回去监测数据。”
“鹤蝶,这段时间我会非常忙,但是你一定要给我看好他了。”
“横滨一步都不许他迈出去!特别是周日,周日所有人都要看紧他。”
被限制了行动范围的人没有丝毫意见,他甚至体贴的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我要是真想搞事的话没有人可以拦得住我。”
“要看住我的话,哥哥你不如真的把我送进少年院比较好。”
“Grundy。”伊佐那喊着风十郎的新名字,他语气郑重又僵硬。
“?”
“少年院不是什么好地方。”
伊佐那的语调开始放轻,他快速扫视了一眼神色各异的同伴后,又让自己只去看那双黝黑的眼睛。
“你不许进去。”
“......”
风十郎无法理解伊佐那话语中的复杂含义,他的同理心如今低到离谱,每周的重置让他如之前所说的是一个空空荡荡的壳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只是强制性的找一个对象让自己去听,去看,去对抗又模仿记忆中的佐野风十郎的行动模式,才能让他活得像个人样。
所以他只是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抬出了根棒棒糖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那你们就只能加油喽。”
他含糊的鼓励道。
伊佐那便又沉默了,他拍了拍风十郎的脑袋,向着鹤蝶竖起三根手指。
“不许他出横滨。”
“不许他摘脖子上的颈环和监测器。”
“不许他干一切可能会进少年院的事。”
“其他的都无所谓。”
“交给你了鹤蝶。”
目送着伊佐那远去的风十郎转过头,那几个乖巧的大个子也随着伊佐那的离去而原形毕露。
“脑袋终究还是坏了吗,风十郎?”
斑目狮音率先开炮。
一开口便直接撞在了枪口上。
“是Grundy。”
风十郎面无表情的纠正,他抬手抚摸着自己的颈环,手指停留在了他最熟悉的那两个按钮上。
“...我要是不改口会怎么样?”
斑目狮音继续蹦迪。
他话音刚落就被人狠狠踹了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