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夜蛾挂掉了电话。

虽然相处时间短暂，大部分情况下对虎杖这个人印象相当不错，不过认真细想他踏入高专以来的所有行动，他还是觉得这家伙的脑袋说不定跟悟一样脱线。

“老师，我要去执行那个任务了。”察觉到电话被挂断的虎杖撇撇嘴，把手机放回口袋，委屈了一两秒，就立刻变脸，朝着五条奔跑过去，“我现在要去夜蛾校长那里。”

五条用手指把装有碎片的小口袋当离心机甩：“那你可要小心哦，我那个老朋友可是最会搬弄口舌的了。”

“怎么办，突然开始担心自己会上当受骗了？”

“跟天上地下最帅气最强大的五条悟大人道歉，然后求求我跟你一起去，说不定可以避免哦～”说着这种自夸的话，他甚至还能稍微摆了个POSE，非常有电影明星拍摄海报时的感觉。

虎杖迅速摸出手机抓拍一张，可惜拍摄时间还是迟了几秒，在五条收回POSE时只来得及捕捉到模糊的残影。

也很有意思，他还是给五条发送过去：“我第一次知道自己杀死了别人的时候，心里很不好受，晚饭都没有吃多少。夏油先生毕竟是老师的朋友吧，所以绝对不会让你去的。”

“其实没关系哦，我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五条停下动作，手机上用惊声尖叫式的语气回复着“重新拍！！！”几个大字。

真不可思议，他发送这几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甚至稳稳当当。

啊，甚至还在后面接了一个猫猫拍桌的表情包，虎杖的目光来回在手机屏幕与五条帅气淡然的脸蛋上游移。

这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素养吗？

好厉害，他每次都会忍不住做出跟表情包差不多的动作表情。

察觉到虎杖的目光，五条摘下墨镜，朝他进行wink光波发射，比普通的饭撒小偶像做得还要出色！

这就是池面脸蛋的魅力加成吗？

虎杖做出被闪到的夸张动作，同时手机持续抓拍。十几张里绝对能挑选出一张好看的吧，抱着这样的想法，最终把所有照片全部发送过去。

太可怕了，无修生图竟能每张都碾压男团颜值门面：“这样的脸没有成为巨星实在是太浪费了。”虎杖忍不住感叹。

“没关系没关系，五条小悟正在绝赞咒术师出道中哦～”他重新亲亲昵昵揽过悠仁的肩膀，两人吵着所谓最靠近山门的训练室走去。

也就是虎杖入学时，最初面见夜蛾的训练室，他是到了地方才认出来：“夜蛾校长难道很喜欢一个人在这里？”

“应该是喜欢吧。悠仁，你知道夜蛾的术式吧？”

“嗯，操控咒骸什么的。”

“不过他更厉害的能力其实是是制造出存在人类意识，能够自由活动的咒骸，并且像养育自己的孩子一样养育着他们。”就因为这项技术，常年被咒监会的那群烂橘子们盯着，“那些孩子其实就生活在这附近的森林里，这里算是比较靠近他们的地方。”

“原来如此。”在最靠近心爱的孩子们都地方吗？

虎杖大约有些理解这个他几乎没能进行几次交流的男人了。

他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老师不一起进去吗？”

“我就在这里等你出来就行。”五条笑着朝虎杖摆摆手，将人目送进去。

训练场的木柱上还留着过往岁月打出来的痕迹，他刚入学那会儿果然是太年轻，连这样明显的提示都没放在心上。

“悟没跟你一起进来啊？”

“嗯，他说在外面等。”

“可恶！”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副极道样的中年男子气得拍大腿，大嗓门的朝着训练室大门喊道，“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开，给我进来！”

吓得虎杖迅速挪到旁边，捂住耳朵。

不多时，五条拿一根手指戳开门，探了个脑袋进来：“那些事情我做都做完了，就别骂我了嘛～”

夜蛾掏出手机直直朝着五条丢过去：“诈骗短信都发到我这里来了！”

“不好意思，没注意～”五条在门口摊手手，仗着距离远夜蛾肯定够不着他。

虎杖用出色的动态视力，在手机从他眼前飞过的零点几秒内捕捉到上面密密麻麻小字拼凑成的、万分眼熟的结盟短信。

难怪之前夜蛾校长一副了然的样子，他看向正悄咪咪把大门重新关好的问题，也明白对方为什么干脆不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