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凌霄和他肩上的白翎看着她：“和星罗皇家学院打前，白翎会带来所有和他们有关的信息。”

“不只是我要依靠你们，你们也可以依赖我呀。”奥斯卡轻声呢喃，似有恍然，“辅助系魂师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马红俊拍拍自己胸脯：“谁敢伤害戴老大和竹清，就是在打我们的脸面！”

唐三朝她点头：“我们是同伴。”

朱竹清的眼眶红了，几乎要落下泪来，声音哽咽：“谢谢，谢谢大家……”她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迅速从失控的情绪中抽离，看向大师，“除了我们二人的原因，大赛就此作罢，应该还有其他理由吧？”

大师的眼中划过欣赏，道：“大斗魂场背后的安家亦有帮忙。不过，安家并不属于魂师界，我对他们的了解不多，并不清楚他们掺和此事的原因。可能是通过你们身上的广告，觉得弗兰德相当有天赋吧。”

难得地笑话一句好友，大师也没理洋洋得意的弗兰德，留下让众人思考如何与原定下一场比赛对手战斗的作业后离开。

弗兰德与他一齐出门。两人就着天斗皇城的春风漫步于学院。

“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为了保下他们而拿出了教皇令呢？”弗兰德直视前方，偶尔和路过他们的、认出二人的学员打招呼，“‘既见教皇令，如教皇本人亲至’。可一封教皇令仅能使用三次。这是她即位后颁布的律令。你就不心疼？”

大师淡淡道：“没了两场比赛的赞助费，你也不心疼？”

“哼。我赚的够多了。现在整个天斗帝国里谁不知道咱们史莱克的名字？”弗兰德道，“停。我知道你要说‘这些人离开皇城、回到家乡，可不一定会帮你宣传学院’。不管好名声、坏名声，咱们学院的大名已经成功宣传出去、有人关注、对咱们有印象，这就是赢了。难道不是这个理么？”

“即便如此，天斗贵族也不会资助你。你别到时候把二龙的心血霍霍成以前那样就好。”

见周围没学员，弗兰德迅速抽了大师后脑勺一巴掌：“就你有嘴？没有贵族来染指咱们学院刚好！呵呵，老子就要做他们心中的一根刺。不过呢，这刺锋不锋利就靠你了，大、师。欸，你打不着。”

大师没能踹中此人小腿，咳嗽一声，转移话题：“都多少岁的人了，还玩这套。你也被孩子们传染了？”

“像他们那样有什么不好？咱们以前不也如此？”弗兰德摸摸下巴，“话说回来，按你的脾气，沐白没来，你不应该直接去敲他房门么？怎么今天就让他休息了？”

“他身上似乎发生了些事。”大师道，“他说自己会去找凌霄和小三，想办法解决身上的变化。”

“叩叩。”

夜色中，一道人影站在严凌霄房门前。

唐三自内打开门，迎客人进入：“戴老大。”

戴沐白苦笑，他披着一条及足斗篷，身体完全被阴影笼罩，说话的声音低哑含糊，居然和野兽相仿：“晚上找你们两个人就是方便，来凌霄屋子就行……唉，我这破锣嗓子，话不多说了。”

烛光中，他的异色双眸看向好友：“凌霄，现在大概只有你可能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摘下兜帽、将自己的面孔暴露在唐三和严凌霄面前的戴沐白，俨然是武魂附体的模样。

不。不止。

他的脸上都生出黑白毛发，两颗獠牙已经压住下唇，张口间露出的门齿形状也和往日不同；斗篷下的手臂膨胀几分，手指则变得短粗、厚重，覆盖在指尖上方的指甲如今像是嵌进肉里。

现在的戴沐白再不复以往的英俊。“不人不兽”是此时的他的最好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