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双迷人的眼睛,大眼睛,双眼皮,浓密而卷翘的睫毛,比中原女子多了几分妖娆,若不是被些许嫉妒的光线挡住,连菩提都不由得被其所惊艳。
“阿诗那瑶公主,你在看什么呢?入了神?” 她旁边身着胡装的高大男子小心提醒道。
她回过神来,妖娆一笑,下巴对着菩提的方向道:“蒙引,人都说中原女子清秀无双,咱们草原的与之相比,你从男人的角度看,谁更美!得说真心话!”
蒙引没想到公主会这样直白的问他,红了脸,道:“在属下眼中自然是公主更美!”
“那便是了!”阿诗那瑶高兴的将赤红马交给管马的内侍,拍了拍手,走到李渊面前,恳求道:“尊敬的天朝陛下,听闻中原男子精通骑射,但吾便观中原女子多是养在深闺的公主,行动如弱柳扶风,不如我们草原女儿强健!”
话音未落,早有一身着骑装女子过来,道:“阿诗那瑶公主,这话便是不妥,自上阵杀敌以来,堪比男儿,从无败绩!”
“平阳公主自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吾早有耳闻,很是敬佩!只是吾观这陛下最近提拔的三品菩提大人,虽是坊间多有传闻其破案了得,可未免太小女儿姿态,不会是仗着二皇子的关系吧!”
“大胆!阿诗那瑶公主,请注意您的言辞,您是来和亲的,不是来挑衅的!”李世民听到她当众侮辱菩提,气不打一处来,直性子上场直接怒怼阿诗那瑶!
气氛紧张,这些王公贵族,命妇均不敢胡乱战队,纷纷噤若寒蝉。
阿诗那瑶一旁的李建成看到李世民闯祸,心里得意万分,脸上并没我吐太大起伏。
齐王李元吉在旁边轻轻推了他一下,他知道齐王的意思,瞧着李渊的脸色像乌云,正想说几句话落井下石。
这时刻,长孙无垢见老公又惹祸,赶紧上前打圆场,跪下战战兢兢道:“夫君直性子,还望陛下恕罪,菩提升任大理寺卿一事,若是民众有议论,阿诗那瑶公主有疑问,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李建成可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赶紧上前道:“父皇,儿臣真是羡慕世民有这么好的夫人,凡世民口无遮拦,无垢夫人都能替他圆回来,世民仗着军功,唯我独尊,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吾这当兄长的,有资格教训弟弟,还请父皇责罚!”
李世民说话直爽,这次李建成以牙还牙,当着王公贵族的面直言斥责李世民,实在是两人的恩怨已经摆在明面上了!
众人愈加噤若寒蝉,不敢得罪太子,更不敢得罪这位能力超群的二皇子,齐齐将目光投向李渊。
李渊思索几秒,本来他今日兴致颇高,也不想弄得不欢而散,见儿媳妇怀着身孕挺着肚子跪着,身哈哈大笑的扶起长孙无垢,温和道:“吾李家能娶到长孙无垢这样的儿媳,便是天大的福气!长孙家世代出人才,菩提更是天纵奇才,寡人选菩提任大理寺卿绝对是看中她的才能,阿诗那瑶公主,今日难得相逢盛会,您若是想和菩提比较一番,寡人恩准!”
阿诗那瑶公主听闻此话,按住了自己的手臂,笑着看向菩提。
菩提心觉不妙,但眼下姑姑和姑父已经因自己而尴尬,唯有不退缩,硬着头皮让。
尉迟行舟则吓傻了,不顾形象上前跪地道:“陛下,微臣斗胆进言,下官曾与长孙大人共事,恐怕阿诗那瑶公主乃是草原明珠,若是比试武功,长孙大人怕是……”
“哦,尉迟大人,您是怕本公主会伤了长孙大人?”
“在下不敢?”
阿诗那瑶公主道:“既然今日分成了三个小祖,那咱们便将每个小组搭配一员女将,获得猎物最多者胜!这样,您不会担忧了吧!”
尉迟行舟迟疑道:“这……”
阿诗那瑶狂笑几声,带着轻蔑的语气道:“尉迟大人,您连这个都担心,难道菩提大人连骑马都不会,平时办案子只能娇滴滴的坐着马车,坐轿子,或者用腿走路……”
这话极具侮辱性,菩提已经当着众人被她打脸,今日她便是弄得浑身是伤,也要出了这口气。
只见,菩提整理仪表,慢悠悠的走到李渊面前,跪地道:“陛下,公主是远道而来的贵客,既然如此看得起臣,臣自当奉陪!”
李渊正愁没台阶下,今日的事若处理不好,不仅影响两国邦交,还弄得儿子们更加怨恨!都是自己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索性顺着菩提的杆子下,微笑道:“既如此,那便分成三队,阿诗那瑶、长孙菩提、李平阳你们各自选择一队,参加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