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萧瑀躲得快,那拳头挨着他左脸碰过去只擦到一小块皮肉。否则再多一寸,萧瑀的帅脸明日便会起一坨印子。
菩提此刻既激动又兴奋、又生气又恼怒。她冲上前去,护住萧瑀在后,质问尉迟行舟:“你怎么打人??”
“我倒要问问你们在干什么?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守三从四德?干嘛让这个男人随便牵你的手?”
尉迟行舟嘴角高傲的扬起,一副痞子的模样,单手指着萧瑀的帅脸,毫不示弱,仿佛菩提才是过错方。
尤其是看到她把萧瑀像小鸡崽子一般护着的时候,胸口嫉妒的火苗腾的一下就窜出来。
萧瑀有菩提的呵护,愈加娇弱了。他捂住胸口,硬生生的把自己挤出了一丝鲜血,印在他那洁白的衣衫上,红的夺目。
菩提眼看萧瑀的旧伤复发,愈加懊恼尉迟行舟的粗鲁。
她狠狠的瞪了尉迟行舟一眼,责怪道:“你这人刚回来,怎么不分不分青红皂白,随意伤人。这样和无赖有什么区别?”
听到女人的指责,尉迟行舟气不打一处来,半是讽刺半是心痛道:“哟,长孙大人,在下打伤你的情郎。你心疼了?你心疼?”
他呵斥菩提,一声比一声大。
这可是在堂堂大理寺的门口。尉迟行舟这泼妇的表现顿时吸引了无数的路人。
菩提的脸都快被他丢尽了,理都不想理他,只管扶着萧瑀进门。
尉迟行舟厚颜无耻的跟着进门,手下的官差刚要阻拦,尉迟小白呵斥官差道:“才几日不见,连当上任大理寺卿都不认识了?”
那些官差才变了脸,放尉迟行舟进门!
一进门,尉迟行舟就上前用力把菩提拉到一边,道:“我不许你碰她!男女授受不亲,你知道吗?尤其是像你这种已经许婚给我的女子,更不得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
菩提十分不喜欢他的强势霸道,她牙尖嘴利的怼道:“尉迟行舟。我就知道你和西域的公主在一起后,也沾染了蛮横无理的习气。我和萧大人清清白白,他受伤了!”
“什么清清白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萧瑀把你抱回房间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成何体统!”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话?菩提一眼扫过,尉迟小白心虚的垂下眉毛。
她便明白了一切,一定是尉迟小白刚才在尉迟行舟的耳边说了什么。
菩提心里十分难过。难过的不想解释什么,这是眼神,既愤怒又哀伤,却流不出泪来,干熬着。
萧瑀趁机在一旁劝道:“尉迟大人。我想你对我和长孙姑娘的关系有所误会。你说的没错,我曾和他共处一室,也曾亲密接触。等侦破此案后。我将和他结为夫妇。还请尉迟大人放手!”
菩提听了如五雷轰顶,怒喝道:“宋国公,你不能这样信口雌黄!”
萧瑀一把将她从尉迟行舟手里抢过来,道:“只要长孙大人还未成亲,我和尉迟行舟便是公平竞争关系。谁能抱得美人归,各凭本事。尉迟大人莫不是怕了挑战。怕输?”
“我能怕你?说吧,怎么比?”尉迟行舟听到他说亲密接触几个字,早已经怒不可遏,只想掐死萧瑀才解恨。
“谁能破了科考舞弊案?我就考虑和谁在一起!”
“还只是考虑,大人您这赌注未免下的也太小了点!”尉迟小白在一旁嘀咕。
直到看到紫芙从旁边走过来,立马闭嘴,露出讨好的微笑。
萧瑀道:“既如此,便依长孙大人所言!”他心里想的是,自己已经对这案子了解的差不多,而尉迟行舟刚回来,还摸不着头脑,所以这一局,他胜算很大!
没想到他得意洋洋的想法,立马被菩提一盆水泼冷。
“要是我自己破了此案,你们俩谁都别来烦我。”菩提补充道。
尉迟行舟本以为菩提对他的到来会感到万分的欣喜。没想到遭到如此冷遇,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大男子主义的面子,令他心里好不难受。
头一次他放狠话,对着菩提发飙,道:“长孙大人好冷血!你破你的案子。我可是为了你,从遥远的北疆跑回来。跑累了三匹千里马,你可知道?”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只听到外面有女子吵吵嚷嚷的声音。
不一会儿,阿诗那瑶公主和一帮官差推推攘攘的涌进门。
她一见尉迟行舟,便高兴地涌上来拉住他的手,道:“尉迟行舟,你躲到这儿了,看你往哪儿躲?”
旁边还有一个浓眉大眼的西域男子,是泰乐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