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新来了只小兔子!快带我看看!”符容跳下马车,风风火火冲入苦昼园。之前就收到凌霄的消息,他们人美心善的钟阁主又捡了新人回来,还是只野兔子!
“符大哥!桑兔姐姐现在是我师傅了,她是千般手白古恨的徒儿,特别特别厉害!”阿甲远远地就听到了符容的声音,噔噔噔迎上去,一脸傲娇。
“呵!你这没良心的小家伙!文章背不出来,就干脆不要我这个先生了!现在还有了新师傅上场,直接把我丢过墙,这笔帐以后再跟你算!”符容说着,抬手就要在他脑壳上一弹,阿甲一缩肩膀,结果额头只被轻轻点了一下。符容大笑,越过他朝大厅走去。
钟问策听到声音,站起身往厅外看去,转头对桑兔道:“小兔,这就是我们洄溯阁的另一位堂主,符容。”而后朝着来人朗声说道:“大老远就听到你的声音了,还是这么中气十足、老当益壮啊!”
“阁主!”符容兴冲冲走进厅里,直接捏起钟问策的手腕,把着他的脉,“嗯,你也不错,没有沉湎酒色、纵欲放荡。”
钟问策低咳一声,“这里还有姑娘家在呢。”
符容一挑眉,好笑地看他一眼。而后才转向桑兔,柔柔开口:“你就是那只小兔子?”
“符堂主。”桑兔拱手作揖。大大方方地让对方看,她也看着对方。不得不怀疑,洄溯阁是看脸招人的吧。符容也长了张好皮相,靛蓝外跑,衬得他面白如玉,长眉杏眼,笑意盈盈,下颌精致,不输女子。若不是刚刚听到了他跟钟问策的虎狼对话,会先入为主地以为他是朵清雅娇羞的芙蓉花。
“练达柔韧,芒寒色正,不错不错。”符容点点头,转而看向钟问策,“比上次那位好多了,你这眼光是出土笋子逢春雨,节节高啊!”
钟问策掩唇低咳一声。
桑兔看到钟问策这个样子,觉得吃惊又有趣。
然后她就笑出来了。
符容转头看她,一挑眉,“想不到小兔子笑起来还有酒窝!”他一撩长袍坐下,“来来来,坐到你符大哥身边来。”
桑兔依言落座,顺手给他倒了杯茶。
符容连连点头,端起茶杯正要喝,还不忘再揶揄钟问策一下:“嗯?阁主站着干嘛!你也坐呀!还要我请你不成?”
钟问策失笑,撩袍坐下。“你看起来心情很好,事情处理得很顺利吧?”
“哎——”符容喝了口茶,长长一叹,拧着秀眉不说话。
“嗯?遇到困难了?”
符容摇摇头,“不是。”
“那你做这副样子,又是为何。”
“是太顺利了,顺利得我就像在石头上种大葱,白费劲一场。”
噗嗤一下,桑兔又笑出了声。
“好好说话,你看人家小兔都笑你了。”钟问策终于扳回一局。
符容也不恼,反而饶有兴致地问桑兔:“小兔子,在洄溯阁里,你都做些什么呀?”
桑兔朝钟问策看去。
钟问策收到信号,接着话说,“之前小兔帮忙查了几个案子,这几日在园子里教导阿甲课业。”
符容听后,眼神一亮,“小兔子,跟符大哥去收账吧!我们去虞庭山,那里有座园子,现下正好去避暑!”
桑兔眨眨眼,又看向钟问策。
钟问策唇角一弯,点点头。
“好。那就请符大哥指教。”
*
“怎么,你小子也要跟着去虞庭山?”符容双手抱胸,看着背着小包袱的阿甲。
阿甲拍拍小包袱,“阁主大人说了,书本不离手,师傅不能丢。我要跟你们一起去。”说完,他一溜烟跳进马车里,“姐姐,我来了!”
马车穿梭在山道间,幽幽静静。阿甲拿着书本向桑兔请教。
“姐姐,《三国志》里说,诸葛亮发明了一种元戎弩,一次能发射十支箭,后来有没有人做出来过呀?如果能见到就好了。”
“我记得师父提过,他试着做过诸葛连弩,还改进成了五十矢连发。”
“哇!后来呢?有没有用过?”
“师父觉得连弩的杀伤力很强,就把图纸献给了朝廷,用于上阵杀敌。”
“师公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