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有你能。”
“你说。”
“你来!”
钟问策凑近她,桑兔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然后他的耳朵就像石榴花一样燃烧了起来。
至此,留云谷内,风停波平。流峡派的未来掌门应该就是胡清图了,只待明天的继承仪式后尘埃落定。
“师傅,药来了。”陶李将师傅扶起来,仔细地喂下汤药。
“小李,今天的比试你看了吗?”
“嗯,看了。”
“有没有什么感受?”
“师兄弟们都很厉害。”
“人各有命,不必强求。你的体质早年受损,学武就当作强身健体吧。好在你聪明懂事,以后可以跟着成师伯打理派中事务。”
“嗯,我记下了。”
“那位钟阁主是我朋友的孩子,天资聪颖,性情豁达,我已经拜托他帮忙照看你。若是,若是你在留云谷待不下去了,大可去找他。”
“师傅!”
“是为师对不住你。好孩子,别想太多,你早些休息,剩下的事情为师会处理的。”
“是,师傅。”
陶李往厨房走去,路过一个院墙时听到一男一女在低声说话,他认出了那俩人的声音,反而加快了脚步离开。
刚来到后院,就看到两个身影相携着从屋顶月下飘过。陶李扯扯嘴角,知道有些远道而来的江湖人会暂时住在留云谷,夜晚相较往日热闹许多,连林中的山鸡都不到后院来溜达了。
“钟阁主,我们去哪儿呀?”桑兔小小声问着,她侧头看去,月光把钟问策的脸颊勾勒得莹白润泽,线条完美,她生怕打破了眼前的美好。
“带你去个好地方。”
桑兔跟着钟问策落到后山的一处小径,月光照亮了碎石路,像是撒了一地的白盐。他们俩朝着山上走,星星明亮,树林幽暗,虫鸟唧唧,长风绕枝,一路穿花拂叶,恍入白云深处。忽而,眼前豁然开朗,如银镜般的湖水悠悠亮着,月光倒映,熠熠生辉,令人沉醉。
桑兔无声地笑了,这不就是“花前月下”么,确实是个适合亲热的好地方!不知道钟问策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正想问问,他就从身后贴过来拥住了她。
“喜欢吗?”钟问策贴着桑兔的面颊问道。
“喜欢。这里真漂亮,你是怎么找到的?”
“我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过。木掌门是我的武学启蒙老师。”
“那你一定是他最得意的徒弟吧?”桑兔想到钟问策突然出现在比武台上的情景,是她从未见过的速度。
“可能是最操心的徒弟,我小时候调皮得很。”
“真的吗?我不信。”
“我……”这时俩人都听到了声音,“有人来了。”钟问策说完,拥着桑兔躲进了树丛中。
“廖师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呀!这里真漂亮!我从来不知道留云谷还有这个地方!”
“小莜,我有话跟你说。”廖景临眉头微皱,略有焦急。
“有什么话非要到这里来说?”胡清莜不解。
“小莜,你愿意跟我走吗?”
“走?走去哪儿?我们不是刚回来嘛。”
“湖州,我家。去见我的父母。”
“廖师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廖景临急不可待地拥住胡清莜,“小莜,我喜欢你,喜欢很久了,你嫁给我好不好?我故意输给你大哥,就是想带你离开流峡派,然后我们一起回湖州。”
“廖师兄!”胡清莜挣脱了廖景临的怀抱,“这样不行。”说完,她就跑了。
廖景临赶紧追了上去,却被一人拦下了。
“廖景临,你把我妹带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