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之下的岘砚迷谷,忍冬花藤缠绕着崖壁生长,藤蔓上生长的金银花被瀑布溅起的水洇湿花芯。
而不远处的远处药庐,此时却比起往日更加寂静无声。
屋外的昏黄光线投在那眉头紧蹙,双目紧闭,汗津津的白皙脸上,那鬓边乌黑的长发湿答答贴着脸。
看着眼前这幕,站在床边的慕少艾抬着竹管吸了口烟,飘起的缭绕的烟模糊他脸上的神色,额头上似乎有细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他按住竹管的手背也暴起了青脉,暴露了那隐秘到不可告人的心思。
屋子里实在是有些闷热,该开窗透透气了,慕少艾收起竹管就背手走开了。
下一刻,床上的人却喘息着睁开眼,在昏暗的房间坐起身,下意识舔了舔干燥的唇。
因为是背对着门,身上勉强盖着的衣衫与被子一同滑落,披散的黑色长发滑落盖住了大半白皙的后背。
斑驳的昏黄光线下,我低头心里莫名一颤。
但是不仔细看,也不太明显像是做了。
我咬着唇冥思苦想,这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要是真治这毒,岂不是跟药师的关系就说不清道不明了。
——尤其在人家还是个名声在外、医德高尚的大夫的情况下,我这样岂不是毁他名声……
忽然,我察觉背后的人靠近,肩膀突然被一件宽大的黄色的衣袍盖住了,乌黑的长发被人从衣服里拿出放好。
下一刻,慕少艾宽大的手掌穿过衣袍试探着揉腰,看着眼前的姑娘整个都被抱住,眸光刹那微沉,语气在懒散中透着试探:
“嗯,不多睡会儿,以前不是常说,药师这里看着就好睡?”
好糟糕的话,当初我明明是说岘砚迷谷这地方风景好、人烟稀少,一看就很方便在家睡懒觉。
他故意这样说,就好像我有意中了这麻烦的毒药,特意要骗他跟我睡觉一样,明明没那回事好吗?!
但话又又说回来,要真论起来慕少艾貌似还挺懂那回事的样子,这样一来找他治病,我其实也蛮赚……
不对,可不能往下想了!
一把赶紧阻止了他我在腰间按着的手掌。
那手掌与先前按摩过的地方仿佛形成了条件反射,仿佛火烧灼过一样,从尾椎骨开始的说不清道不明酥麻得浑身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