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霍格莫德周快乐!”他高兴地说,举起他的大杯子。加布里埃尔跟着大大地喝了一口。这是他喝过的味道最好的饮料,而且这酒似乎让他从内而外地暖和起来了。
“这太美味了。”他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又凑在一起干了个杯。
他们也去了那家出名的整蛊魔法道具店——佐料笑话店,坐落在霍格莫德村的中央。店内一层中央有一个类似于管弦乐的道具,里面便可以放出五颜六色的气球,气球飞天后便会一段时间后自动爆炸,放出烟火。加布里埃尔实在是太喜欢这里了,并且有点怀疑自己和韦斯莱双子是否真的能设计出比这里面的产品还要更有意思的东西。他在这里面采购了一些恶作剧和变戏法用的材料(没有买很多是因为知道乔治他们也会来买),包括大粪弹、打嗝糖、蛙卵肥皂和一个咬鼻子茶杯。
“看,”加布里埃尔说,“我们也给你带了!。”
一大捧蟑螂堆里面混着小部分糖果暴雨似的落到哈利已经堆满糖果的膝上。这是薄暮时分,加布里埃尔和迪安西莫才回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哈利、罗恩和赫敏都坐在里面,不过可以从被冷风吹成粉红色的脸上看出赫敏和罗恩也才刚刚回来。每个人都神采飞扬,看上去好像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一阵子。
“多谢,”哈利说,捡起一只蟑螂团子仔细凝视了一下,露出一个纠结的微笑。
把礼物给了哈利之后,加布里埃尔他们三个就先一步跑下楼到礼堂里去参加晚宴。礼堂里挂着成百上千只南瓜灯,还有一群振翼飞舞的蝙蝠和许多喷吐火焰的橘色飘带,它们在天花板下面懒洋洋地飘荡,像是灿烂的水蛇。
食物是精美的,就连所有把蜂蜜公爵的糖果吃得肚子快要爆裂的人,也每样食物都要了第二份。晚宴以霍格沃茨的幽灵提供的文娱节目作为结束。幽灵们从墙上和桌子上突然出现,来作一种列队滑行;格兰芬多院的差点无头的尼克成功地重现了他当年被杀头的情况。
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跟随格兰芬多的其他人沿着通常的路线一起去到格兰芬多塔楼,他们在聊下次一定要去德维斯和班斯看看。但是等他们走到胖夫人肖像面前时,却发现走廊里挤了许多人。
“怎么都不进去呢?”西莫说,他慢慢长大嘴打了个哈欠。
加布里埃尔踮着脚试图越过人头向前看去,那张肖像画好像是关闭着的。
“请让我过去。”珀西的声音,他从人群中神气地走出来。“干吗堵在这儿啊?你们大家总不见得都忘了口令吧——对不起,我是男生学生会主席——”
人群静了下来,是从最前面开始安静下来的,所以这就像一阵寒流在走廊里散布开来一样。他们听到珀西说话,声音突然尖起来:“谁去请一下邓布利多教授。快!”
“出什么事啦?”金妮说,她刚到。加布里埃尔伸手揽住她,他们肩并肩紧紧靠在一起为对方增加勇气。
邓布利多教授叫所有的格兰芬多院学生都回到礼堂去,十分钟以后,赫奇帕奇、拉文克劳、斯莱特林等院的学生也来了,这些学生都是一副摸不清头脑的样子。
“教授们和我本人将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邓布利多教授对学生们说,这时,麦格教授和弗立维关上了礼堂所有的门,“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我想你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求级长们在礼堂入口处站岗,男生和女生学生会主席留在礼堂负责管理。出了任何事马上向我报告,”他向珀西加了这一句,珀西一脸重要人士的自豪,“找一个幽灵带话给我。”
邓布利多教授停了一下,正要离开礼堂,又说道:“哦,对了,你们会需要……”他随意一挥魔杖,长桌就都飞到礼堂的边上,靠墙站好了;再挥一下,地面上就铺满了成百个紫色的睡袋。“好好睡。”邓布利多教授说,他出去时随手关上了门。礼堂立即响起了一片兴奋的嘤嘤嗡嗡的说话声。
“大家都进睡袋!”珀西大声叫道,“快,谁也不要说话了!十分钟以后熄灯!”
“来吧。”迪安对加布里埃尔和西莫说,他们抓过三个睡袋掩到一个空位上。旁边正好是一群高年级的赫奇帕奇,里面就有塞德里克和他的舍友。
他们都利落的爬进了睡袋。
“可以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埃尔?”塞德里克就坐在加布里埃尔旁边,昏暗的灯光下他立体而深刻的五官更像是雕塑,伸手轻轻拍了拍加布里埃尔的后背。
“我们入口的画像遭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的恶意破坏。”加布里埃尔说,他的声音里还有一点点颤抖,“就是胖妇人肖像画,你见过的上次。”
塞德里克点点头,用手抓住了面前格兰芬多细瘦到只有薄薄一层皮贴在骨头上的手腕。
“胖夫人已经从肖像画上消失了,帆布小片在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画布则被完全从画框上撕走了。”迪安补充道,“她躲到了其他地方去,皮皮鬼就和我们了凶手。”
“他怎么进来的呢?”塞德里克那个个子稍微高一点的舍友问。
“我们也不知道。”西莫说,“说不定他知道怎么潜形,就是从稀薄的空气中显现之类的。”
“很可能是化了装进来的。”另一个赫奇帕奇的学生说。
“要不然是飞进来的?”迪安说,“降落到猫头鹰棚屋,然后走上来。”
“这些都不可能。”加布里埃尔和塞德里克同时说,他们对视了一眼。塞德里克继续说,声音平缓有力,“因为霍格沃茨不仅仅有墙壁的保护,城堡还被施了各种魔法,以防外人偷偷地进来。光潜形是进不来的。”
“而且化装是绝对不能够骗过那些摄魂怪的,他们不是靠容貌而是靠灵魂来识别每个人。”加布里埃尔小声补充,“这些家伙守着每一处入口。要是他飞进来,它们也会看见的。”
“现在熄灯!”珀西大叫,“我要每一个人都进睡袋,还要停止说话!”
所有的蜡烛立刻熄灭了。现在惟一的亮光来自银色幽灵,他们四处游走,和级长们严肃地说着话。施过魔法的天花板就像外面的天空一样,布满了星星。在这种情况下,加之礼堂里仍旧到处是耳语声。
每小时就有一位老师在礼堂里出现,看看是否一切平安无事。大约在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加布里埃尔也停止了和塞德里克没完没了的讨论,终于睡着了。
胖夫人那幅遭到破坏的肖像第二天从墙上拿了下来,取代它的是卡多根爵士和他那匹肥胖的灰色矮种马的肖像:一头肥肥胖胖、有深灰色斑纹的矮种马刚从容轻松地跳到草上,正在若无其事地吃草。过了一会儿,一个身穿甲胄的矮胖骑士就发着当啷当啷的声音进入了画面寻找他的矮种马。从他金属膝盖上所沾染的青草污渍来看,他刚才从马上摔下来着。
“啊哈!”他大叫,看到了单肩背着书包下课回公共休息室的加布里埃尔、迪安和西莫,“胆敢闯到我的私人领地上来的恶棍是谁?竟然讥笑我的偶然捧跤吗?拔剑,你们这些无赖、狗东西!”他们惊讶地看到这位小骑士从鞘中拔出剑,开始猛烈地挥舞起来,并因狂怒而上下跳跃。但那把剑对他来说是太长了,幅度特别大的一招使他失去平衡,于是他脸朝下跌在草地上。
“听着,”迪安趁这骑士疲惫不堪时说,“口令是吉星高照,现在先放我们进去吧。”
“我早就改了!”那骑士又抓住了剑,用剑支撑自己爬起来,但那把剑深深地插进草里去了,尽管他用全力去拔,却拔不出来。最后他不得不噗的一声又坐到草地上,把面甲推上去,擦他那满是汗水的脸。“除非你们能战胜我!”
“你是不是疯了。”加布里埃尔麻木地看着他,“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天一天之内,你已经改了两回口令了。
“他真是疯了!”西莫生气地去找珀西投诉,“我们就不能换个人吗?”
“别的画都不愿意干这份差事,”珀西说,“被胖夫人遇到的事吓坏了。卡多根爵士是唯一挺身而出的。”
第一场魁地奇比赛逐渐临近,但天气越来越坏。在霍琦夫人的监督之下——为了保护可能被小天狼星?布莱克单独抓住的哈利而被麦格教授派来的,格兰芬多队勇敢地训练,比以前更加刻苦了。然后,在星期六比赛以前最后一次训练的时候,奥利弗给他的球队带来了不受欢迎的消息。
“我们不能和斯莱特林队比了!”他愤怒地告诉他们,“弗林特刚才来看过我。我们要和赫奇帕奇队比了。”
“为什么?”其他队员齐声问道。
“弗林特的借口是他们的找球手受伤的手臂还没有好。”伍德说,狂怒地龇着牙,“但他们这么做目的是明显的,就是不想在这样的天气里比赛,认为这会破坏他们的机会……”
这一天整天狂风骤雨,就在伍德说话的时候,他们还听到了远处雷声隆隆。
“马尔福的胳膊根本没问题!”加布里埃尔大怒道,气得把他手里的扫帚直接用力放到了地上好空出两只手来比划着骂人,“他在装相!我亲眼见过他的伤口,而巴克比克的爪子又没有毒!”
“我明白,不过我们没法证明这一点。”伍德痛苦地说,“我们一直在以斯莱特林为对象进行练习,而现在和我们比赛的是赫奇帕奇队,他们的作风是相当不一样的。他们有了新队长,是那个找球手塞德里克·迪戈里——”
安吉利娜和凯蒂突然傻笑起来,哪怕加布里埃尔正站在她们中间怒气冲冲地一人瞪了一下。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担心,奥利弗。”弗雷德不耐烦地说,“赫奇帕奇队是容易打败的对手。上次我们和他们比赛的时候,哈利五分钟工夫就抓住了金色飞贼,记得吗?”
“去年快放假的时候,我、弗雷德和埃尔跟塞德里克也打过一场。”乔治说,他俯身帮忙把加布里埃尔的把扫帚从地上捡了起来,和自己的扫帚握在一起,“打了一整个下午,到傍晚他才找到飞贼。”
乔治的话一出口,加布里埃尔就立刻拉住了他的袖子。显然,乔治忘记了那场比赛对面的找球手是一头斯莱特林的熊,塞德里克至少有2/3的时间是坐在扫帚上看热闹,那并不是他的真正水平。
“我们是在完全不同的情况下比赛!”伍德大声叫道,他的眼睛稍稍有些突出。“迪戈里组织了阵容强大的班子!他本人也绝对是个出色的找球手!我正是担心你们会这样想!我们一定不能轻敌!我们必须抓住主要问题!斯莱特林想看我们一步踏错!我们必须得胜!”
“奥利弗,别着急上火,”弗雷德说,有点惊慌,“我们会认真对待赫奇帕奇队的。我们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