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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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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离队,全队就只有三个追球手了。”加布里埃尔翻了个白眼。

见罗恩困惑不解,哈利主动说:“我被终身禁赛。还有弗雷德和乔治。”

“什么?”罗恩叫起来。

加布里埃尔告诉了他事情经过,讲完后,罗恩显得更痛苦了。

“都怪我——”

“你又没让我们揍马尔福。”哈利恼火地说。

“——如果不是我在场上那么没用——”

“——跟这个没关系——”

“——是那首歌让我紧张——”

“——换了谁都会紧张——”

“别这样行吗?”哈利爆发道,“没有你在这儿一味自责就已经够糟了。”

罗恩没有吭声,难过地看着自己打湿的袍摆。过了一会儿,他闷声闷气地说道:“这是我这辈子感觉最糟的一次。”

“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加布里埃尔轻轻说。

星期天早上,加布里埃尔想下楼活动一下,迪安和西莫倒是非常乐意陪他一起去,但他们的“家庭作业山”又增到了骇人的高度,所以两人不情愿地留在了公共休息室里,努力不去理睬楼下传来的欢叫声。乔治和弗雷德在湖边找到了一个人坐在雪地里的加布里埃尔,他们一起欣赏了一下同学们在湖上溜冰,滑雪橇,然后决定也来玩点新花样。

“啊,试试这个!”加布里埃尔用魔法使雪球飞上格兰芬多塔楼,重重地砸在窗户上,立刻获得了弗雷德和乔治的一致认可,他们立刻也这么玩了起来。

“喂!”格兰芬多塔里有人打开了窗户,把头伸出窗外吼道,“我是级长,再有一个雪球砸到这扇窗户——哎哟!”

他不该这么做的。在被乔治认出是罗恩的下一秒,弗雷德立刻朝那个方向抛了一个巨大的雪球。

罗恩脸上全是雪,他把头缩了回去,砰地关上窗户。

莫名其妙甚至违反常理的,那天傍晚下起了大雨。加布里埃尔一直玩到晚饭时间才回到公共休息室检查西莫和迪安的作业。他精疲力尽地坐进迪安旁边的扶手椅,抽出魔杖花样复杂地舞了一下,杖尖冒出热气。他用它指着自己的袍子,水汽从袍子上蒸发了,下一秒,乔治一把将他从椅子上扯了起来, “下雨了,埃尔!我们快走!”

正举起自己变形课论文想要求加布里埃尔看看的西莫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又看了看正在钻出公共休息室的弗雷德、乔治和加布里埃尔三个人的背影。最终,他不解地问迪安道:“他们特意找今天去杀了乌姆里奇?”

事实上,这个月来他们遇到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他们将曼德拉草拿出来的第二个满月是个非常晴朗的天气,如果那一天他们看不到月亮,一切就又将重头来过——加布里埃尔这辈子在任何已经尝试过的事情上,都还没有过做了四次依然失败的经历。深夜里,三个人偷偷来到了禁林附近。他们将草叶从嘴巴里取出,将叶子浸泡在一个装满唾液的水晶小药瓶中,让它接收纯净的月光;他们对着月光照耀的水晶小药瓶加入一根自己的头发与一银茶匙的露水(露水必须搜集自整整七天没有阳光或人类接触过的地方),最后加入一个鬼脸天蛾的蛹。然后一起将此混合液埋在一棵树下,直到下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风雨来临前都不曾再惊扰它

而这一次突如其来的大雨恰好能让他们进行第三步:只要来这棵树下将变成血红色的魔药挖出来服下,就可以进行阿尼玛格斯的变形了。

当他们跑到禁林外时,正好赶上一道闪电划破天幕,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几乎令他们脚下踩着的泥土都在跟着摇晃。

“居然打雷了。”乔治说,“看来今日必成。”

他们很快找到了之前做过记号的那棵树,三个人此时已经淋得内裤都要湿透了。他们拿着铲子拼命挖,激动之中好像都把自己当成了麻瓜,没有人想到抽出魔杖来帮忙。好在他们的阿尼玛格斯魔药埋得都不算深,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泥土之中已经变得血红的两个水晶瓶。

在大雨下,他们在禁林里找了一片广阔且安全的地方,确保变形过程不会引人注意。加布里埃尔闭上眼睛,将魔杖尖指向心脏,和弗雷德、乔治一起低声念出咒语。

“阿马多,阿尼莫,阿尼马多,阿尼马格斯。”

他们各自服下了自己的那瓶魔药。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胸膛里出现了一阵清晰的痛楚,同时也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胸膛里还有另一颗心在跳动,在同一时间,仿佛身体被撕裂的痛楚猛地袭击了他。他的脑中将会浮现了一小团毛茸茸的黑色生物,但实在是痛到头晕目眩没法停下来想想,而现在要逃脱也早已为时已晚。他甚至不知道变形时的那一刻过了有多久——是一秒钟,还是一个小时。

总之当加布里埃尔的意识再度回到脑袋里时,他茫然地低下头,瞧见的是两只附着黑毛的短腿,足尖还有肉垫,粉色的。他歪歪扭扭地适应着过低的地盘,努力驯服不太受控制的四肢,雨落在鼻尖激起了一个短促的喷嚏,在雨声嘀嗒中并不突出。他低头用小鼻子嗅了嗅泥土里的草根,奇怪的是并不反感那种味道。他试着张开嘴,叫声细嫩:“喵。”

加布里埃尔马上意识到自己的物种。他尽量克制自己不要抗拒和慌张,害怕这颗新脑袋取得主宰并趋使他做出愚蠢的事,像是用舌头梳理一下有点杂乱的毛发什么的。三角尖形的耳朵从茸茸的长毛里探出来,几缕长毛盖住耳廓,体型很小但毛量大,显出人手放上去就会深深陷下去的柔软蓬松,但很快就被大雨淋透了,毛发纠缠着水珠沉甸甸地坠着。

正当加布里埃尔努力躲到一片叶子底下避雨,想回头看看乔治和弗雷德时时,忽然间,他听到耳边传来其他生物的喘气声。他圆滚滚的眼睛猛地压成了半圆,和人类形态一模一样的浅蓝色虹膜,在身后鸡毛掸子大的尾巴炸起,左右一甩一甩。他转过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结果视野立刻被一大片毛占满了,不得不磕磕绊绊地拼命后退。

那是两只大于常态的赤狐,毛长而丰密,吻尖耳大,尾形粗大蓬松。背面毛色呈棕红色,喉及前胸以及腹部的毛色较浅,刚刚就是其中一只想用自己前胸的毛把加布里埃尔溺死。他们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甚至比人类状态下还要更相似得多。

“黑猫。”乔治说,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在了去负一层厨房的路上。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打量了一会儿,然后评价到:“不会比我的手大多少。”

“怎么会是黑色的毛呢?”加布里埃尔纳闷地说。无论是他金色的头发,色泽较浅的睫毛,还是浅蓝的眼睛或淡薄的唇色,一眼看过去他整个人几乎都是由透明到快要消散在空气中颜色组成的,只有在光线很好的地方头发和眼睛才能显现出一些浓烈的色彩对比。“这会和我妈的头发是黑色的有关系吗?”

“保密效果很好啊。”弗雷德兴奋地说,“不认真看眼睛谁能猜得出是你呢?”他阿尼玛格斯变形的后遗症要比乔治重一些。当他身上的剧痛消失的那一刹那,他就感觉到了自己想要钻进前面一个以他本身体型绝对进不去的洞穴的渴望。

“都还挺不错的,是吧?”加布里埃尔说着挠了挠那副画像上的梨子,然后握住新变成来的绿色把手推开了门。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他们被无数家养小精灵们热切的欢迎着。加布里埃尔模糊地听到有几个尖细的嗓音在喊着些什么,不停的有小精灵发出尖叫的问候,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双胞胎已经并肩坐在了厨房地上,屁股下面是一张软毯子,手中是一大杯热可可。

“嗯…”他低头凝视了一下那杯冒着香味的热饮,思考道,“你们有人见过小天狼星吃巧克力吗?”

“为什么不可以?”弗雷德把一个精致的纸杯蛋糕塞了一半到嘴里,“噢,他是狗。”

“那我现在可以吃吗?”加布里埃尔好奇地嗅了嗅被子里飘出的雾气,“阿尼玛格斯是只改变形态,不改变器官及其作用,还是说变成了动物的生理特征但保留人类的心理特征?”

乔治沉思了一下,然后指出:“至少人类形态的时候不用担忧吧。狗还不能多吃盐呢,我看小天狼星平时吃得也够欢,不是到现在都还活着吗?”

他们都觉得这个回答非常有道理,于是放心地疯狂进食起来。

第二天早饭时海格重新出现在教工桌子旁的时候,加布里埃尔武断地认为这将说明今天会是一个好日子。

并不是所有学生都反应热情。弗雷德、乔治和李等人热烈欢呼,冲到格兰芬多与赫奇帕奇桌子之间的过道上,拉着海格巨大的手掌握了又握。另一些人,像帕瓦蒂和拉文德等则郁闷地交换着眼色,摇着头。加布里埃尔知道他们许多人更喜欢格拉普兰教授的课。最糟糕的是,他心里有一片公正的地方知道他们有理由:格拉普兰概念中有趣的课不是可能有人被揪掉脑袋的那种。

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五年级学生穿得严严实实地去上海格的课,他们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林子边上走去时,被海格的样子吓了一大跳。

他头发乱糟糟的,上面有没完全洗干净的血块,左眼肿成了一条缝,又青又紫,脸上和手上伤痕累累,甚至显出一种诡异的黄绿色,有些伤口好像还在流血。仿佛是为了完成这幅不祥的画面,海格肩上似乎还扛着半头死牛。

“海格,你遭到袭击了吗?”加布里埃尔冲过去问。

“噢,埃尔!我没事儿!”海格一口咬定。

加布里埃尔用他每次试图在论文上再加一英寸的严肃表情从上到下审视着海格。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对加布里埃尔愉快地笑了一下,然后把头朝身后的黑林子一摆,用一种兴致勃勃地语气对学生们说,“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什么东西喜欢黑暗?”加布里埃尔听到马尔福尖声问克拉布和高尔,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他说什么喜欢黑暗——你们听见了吗?”

“准备好了吗?”海格快活地扫视着全班说,“好。我为你们五年级留了一堂林中考察课,想让你们看看这些生物在自然环境中的生活。我们今天要学习的生物非常稀有,我想我可能是全英国惟一一个驯服它们的人——”

他转身大步走进森林,大家似乎都不大愿意跟进去。

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了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地上一片雪也没有。海格吭哧一声把那半头牛撂到地上,退后两步,转身面对着全班同学。迪安从地上捡了几根树干分给加布里埃尔和西莫做掩护,他们紧张地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在防备随时受到袭击。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地说,“现在,它们会被肉味引来,但我还是叫它们一声,因为它们喜欢听到是我……”他转过身,摇摇脑袋甩开挡在脸上的头发,发出一种古怪的、尖厉的叫声,在幽暗的林子里回响,像是巨鸟的鸣叫。没有人笑,大部分人似乎都吓得不敢出声了。

海格又叫了一声,一分钟过去了,学生们一直在紧张地窥视四周,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当海格第三次甩开头发、扩张他那宽大的胸脯时,加布里埃尔听到了有生物甩动尾巴的声音近距离传来,但他什么都没看到。

他只好踮起脚不停朝林间张望,过了片刻才敢小声问道:“海格为什么不叫了?”

事实上大部分同学也带着和他一样困惑而紧张的表情东张西望,但有几个人好像看到了什么。高尔身后一个瘦瘦的斯莱特林男生正死死盯着一个方向,脸上露出非常厌恶的表情;纳威的目光在停滞在一个位置上一动不动;哈利的碧绿瞳孔被禁林昏暗的光线侵烛出浓淡不均的绿,正指着一片空气和罗恩说话,罗恩的表情看起来极度茫然和费解。

“哦,又来了一位!”海格自豪地说,“现在……有谁看见了,举个手。”

“对不起,”马尔福用讥讽的口气说,“我们到底应该看到什么?”

海格指了指地上的死牛作为回答。全班盯着它看了几秒钟,有几人倒吸了一口冷气,帕瓦蒂尖叫起来。加布里埃尔和西莫一起往迪安身后倒退了一步:一块块肉正自动从骨头上剥离,消失在空气中。

“什么东西?”帕瓦蒂退到离她最近的一棵树后,恐惧地问,“什么东西在吃它?”

“夜骐,”海格自豪地说,“霍格沃茨这里有一大群呢。现在,有谁知道——?”

“可它们非常、非常不吉利!”帕瓦蒂插嘴说,看上去很惊恐,“会给看到它们的人带来各种可怕的灾祸,特里劳妮教授有次跟我说过——”

“不不不,”海格笑道,“那只是迷信,没什么不吉利,它们很聪明也很有用。当然,这一群没多少事可干,主要也就拉拉学校的马车,除非邓布利多要出远门但不想用幻影移形——又来了一对,瞧——”

海格耐心地说,“现在,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有人看得见,有人看不见?”

加布里埃尔试探性举起手,但还站在迪安后面不愿意出来——虽然他知道这么做毫无意义,因为这种生物就算紧紧贴在他身后他也不会看见。

“你说。”海格说。

“嗯…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夜骐。”加布里埃尔说。

“对了,”海格严肃地说,“格兰芬多加十分。夜骐——”

“咳,咳。”

乌姆里奇教授来了。她站在离学生们几英尺远的地方,仍是绿帽子,绿斗篷,手拿写字板。没听过乌姆里奇假咳的海格有点担心地望着旁边的一匹夜骐,显然以为是它发出的声音。

“咳,咳。”

“哦,你好!”海格微笑道,发现了怪声的来源。

“你有没有收到我早上送到你小屋的字条?”乌姆里奇说得又慢又响,似乎对方是个外国人还智力迟钝,“说我要来听你的课。”

“哦,收到了,”海格爽朗地说,“很高兴你找到了地方!你看——我不知道——你能看到吗?我们今天讲夜骐——”

“对不起,”乌姆里奇教授把手放在耳朵边握成杯子形状,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说什么?”

海格显得有点疑惑。“呃——夜骐!”他响亮地说,“大马——呃——带翅膀的,你知道!”

他急切地把粗胳膊扑扇了两下。乌姆里奇教授朝他挑起眉毛,在写字板上边写边念,“要靠……笨拙的……手势……”

“好……”海格说,转身面向学生,看上去有点慌乱,“呃……我说到哪儿了?”

“似乎……记性……很差……”乌姆里奇说,声音响得大家都能听见。德拉科·马尔福的样子好像圣诞节提前一个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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