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得抓紧赚钱了,灵汐的口袋里只剩下一个金叶子了。
三人一路行至城南,这里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是些稍富裕的人家,朱门一个接一个。
而崔府,就在北关街正中,地段不错,想来不是缺钱的主。
只是三人原以为这崔嫣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没想到竟是个花甲妇人。
“大娘,是您给儒风斋下的任务?”灵汐拿着纸条难以置信。
不过这一问,给崔嫣也问懵了,“任务?什么任务?”
灵汐只好将纸条呈上,崔嫣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终于犹豫开口,“这确实是我的字迹,但两年过去,我也不记得当年所求何事了。”
“这……”虽然灵汐早有准备,但是她必须得赚这份钱,“说明您当时所想之事已然成真,如今您若是还有什么想要但却未完成的事,都可吩咐我们。”
看崔嫣犹豫,灵汐乘胜追击,“况且钱已经在儒风斋了,听闻儒风斋是不退钱的,不如让我们把这单完成了,也不算打水漂。”
他们三人也不急,就在堂中喝茶等着。
好一会,崔嫣犹豫开口,“眼下倒是有一事,只是不知你们愿不愿意。”
“但说无妨。”
直到灵汐三人站在十几亩稻田中,才后悔自己刚才所说,其实有些钱也不必赚。
“少主,咱们真要一齐把这些稻子全割了?”谷轻梦望着这看不见头的稻田,只觉浑身无力。
“割!既然话都出口了,那便割!”说完便埋头开始干。
此时,谷轻梦无比懊悔自己为何不是只螳螂,而是个蝴蝶,真身毫无用处!
从日上三竿到月明星稀,三人整整在田中干了一天一夜,终于割完了大半,还好来之前带好了吃食,也不算饿着肚子。
“不行了不行了,真干不动了。”谷轻梦将镰刀一丢,直接躺在了秸秆上,见状,灵汐跟廉鞍也一同躺了下来。
尔后,三人不约而同笑出了声,笑得在秸秆上打滚,笑得震起一群林中鸟。
“真是没想到,咱们竟然会一同在这割稻子。”灵汐望着星空感叹。
“是啊,我原以为只需要找到少主你,将你带回墨溧山便是大功告成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境遇,更想不到我们会一起在此割稻子。”谷轻梦悄悄勾上灵汐的小指,左手抬起,仿佛触摸星空。
休息了一阵,灵汐坐了起来,“好了好了,今晚总不能在这睡吧,先回客栈。”
“可这稻子?”
没想到,灵汐一挥手,剩余稻子尽数折断,“明日再来收。”
两人震惊,既能如此,今天白日里干的那些都算什么?算他们能吃苦吗?
灵汐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之前忘了自己还有一身灵力可用,别生气,回去请两位吃些好的!”
有句话叫祸不单行,现在用在他们三人身上刚刚好。
因着割稻子忘了时间,三个回到城下时,城门已然大关,“这回真要夜宿荒野了,不能再有蛇了吧。”
三人对视一眼,了然一笑。
果然今夜整整一宿,都安然无事。
只不过田间夜起寒风,灵汐和谷轻梦早起时都有些许鼻塞。
“算了算了,你俩休息吧,反正稻子都断了,我自己去收便好。”
既然廉鞍开口了,她们二人也就乐得清闲,去旁边林中找了些果子,便坐在坎上边吃边聊,只两个时辰的功夫,所有稻子都被廉鞍收了起来。
谷轻梦见状连忙拿着果子和清泉迎了上去,“廉鞍大哥辛苦了,快吃些东西。”
“无事无事,比打一架轻松多了。”
廉鞍伸手抹了把头上的汗,刚要坐下,却听见灵汐说:“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赶紧去复命吧。”
这廉鞍屁股刚着地,又立马起了身,“啊,走,那便走吧。”
灵汐花三两银子从旁边的农户家买了个驴车,将稻子尽数装车,往城里赶去。
没想到,这驴车一路倒还蛮博人眼球,一路过来不知多少人回头张望。
谷轻梦不禁调笑道:“难不成这慕城的人都没见过稻子?”
驴车还未到北关街,刚进关乐街便被人拦下,“小姑娘,驴车不能进关乐街,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都是些富老爷官老爷,扰了这些大人,你们三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这人灵汐看着眼熟,看衣着好像是天香楼的伙计。
“你不过一个小伙计,街又不是你家的,我就要从这里过,你当如何?”
这伙计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指着她们大笑,“我当如何?你问我当如何,这条街都归我们天香楼管!”
这人拍了拍掌,上来七八个拿棍的大汉将她们的驴车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