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而且相信——不,清楚——政府是在故意计划着双方的矛盾,即便很多,也可能是全部,都并非属实。
他们就是被人抽打的陀螺,一个劲儿地被人逼迫着旋转。他们从最初的愤怒和厌恶正在变成着迷茫和排斥。
他们确实刚入行没几年,但从来都兢兢业业为公平和真相风险。
他们在FBI的监视下与万磁王见面这一事实——他们必须把它作为很容易确证的事实——是让他们震惊于伪善面具下的残酷事实的。
所以局里没有人愿意掺和进这件事来,那些人都是知道实情的。
舆论,和对国家的热爱,影响了他们的判断。
我得献身于真相,他们想。
所以也许还有个人因素掺杂其中。那就是说,他们曾经接管过的案件中那些喊冤的变种人,可能是真的是无辜受到牵连。
——仅仅是因为上头的人故意为之,甚至不惜捏造谎言,伪造证据。
“瞧,”托尼不屑地说,两只眼睛和他们对视着,努力不显出敌意,“向我开展的多次发布会一样,世界的黑暗无处不在,有些人在只手遮天,把大家当作提线木偶。”
警察被托尼的气势汹汹弄得有点儿退缩,显然非常窘迫:“斯塔克先生——”
“我认为我们占理,警长。”托尼说,“你们下意识认为这是变种人做的——”
“斯塔克先生,他们没有被指控——”
“没有。但你们这么想,对吗?”
红色慢慢爬上两个警察的面颊,就像温度计中的色度一样,莉莉安他们认为这并不是由于尴尬,而是由于打击。
“对,先生,”他们说,“我们的确这么想,不管新闻或是其他报道过什么。”
这回答令托尼惊讶不已。但很快,他又露出胜利而得意的笑容,“正如我所说的,警长,在这件事上我们占有一定优势。你们认为他们杀了乘客。但是,我知道他们没有。”
“斯塔克先生——”
“我理解世人对变种人的偏见。但你们必须扔掉联邦警察那一套,你们是为了给世界真相才成为警察的,而不是和那些高层官员一样为了利益。”
警察盯着他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说:“我们身上所有的直觉都相信他们讲的是真话。”
“谢天谢地,”托尼说,“你们终于明白过来了。”
“如果最后证明我们错了,”其中一个说,只看着托尼,“我自己会找出C.I.D中做错误证明的人,把他的舌头拔下来。”
“什么是C.I.D?”
“刑事调查部,”另一个警察说,“在华盛顿。”
“那你们有的调查了,”托尼继续慢慢地说,“他们嘴里没有一句实话。都是些道貌岸然的骗子,说谎者……”
“我们不需要你来说他们是怎么样的。”
警察的口吻有些生硬,打断了托尼的咒骂。
“那名死者一周前在弗洛伦萨的一个拖车宾馆被发现,那地方很偏僻,”沃尔夫冈停顿了一下,“上面到处都是指纹,马克西莫夫先生,大多数都是您的,但也有其他人的。有几个指纹十分清晰,最清晰的一个是在她的脖子上,它就像在警察局里印的一样完整。”
“什么?”皮特罗有些惊讶。他敢确信自己除了那天陪同莉莉安去和万磁王谈判,其余时间都待在学校。
芬恩看着他说:“当鉴定部把指纹输入计算机时,你的变种人身份记录出来了。准确地说,你的指纹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皮特罗和莉莉安只能互相看着,哑口无言。然后托尼说:“那么这是一个错误,你们技术人员常常犯的错误。”
“对,但他们很少犯这么严重的错误。在指纹鉴定中有许多似是而非的地方,确实如此。你们或许认为指纹需要精密分析,但并不是。
“计算机排除了那些似是而非的地方,而这个案件中的指纹又非常清晰。三位,当我说这次的证据很充沛时,我说的是我看到的,计算机打印出来的图纸,那不是轮廓,不仅仅是相似。”
现在托尼转向了他,用他冷冷的焦糖般的棕褐色眼睛盯着他们,像是把他们看穿。
“而是完全相同。”
托尼面无表情,眼神中毫无感情甚至客套。
接着他冷嗤一声说:“这就说明有人刻意陷害,难道你们看不出来吗?不,你们不是没有看出来,而是宁愿相信这就是他们——准确地说,是两名变种人做的。对吗?”
这样的讽刺再明显不过了,他们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打击之中,眼神里失去了对自己职业感到骄傲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