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直到我们被一群蠢货抓进监狱，或者直到我们敲掉他的牙齿。”皮特罗咕哝道。

他看到莉莉安转向他，眉毛扬起，微微地一笑。这词选的不好，某个花花公子显然已经对所说的蠕虫这么干了，不仅仅是敲掉牙齿。

“无论如何，这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莉莉安继续说，查尔斯又转向她。“不久，我们就会知道了。那两位特工总得教会我们什么。”

亚历山大又喝了一口啤酒，从上唇擦去泡沫，当他用酒瓶遮挡住脸的时候，他在羡慕汉克那家伙的不在场。

“现在，我们都顺其自然吧。”亚历山大说。

“不，”皮特罗说，“有人让我们顺其自然……那有很大区别。”

他们又一次陷入沉默，时间很短……但非常沉重。

查尔斯沉思了几分钟，莉莉安和皮特罗没有打扰他，最后他抬起头说：“好吧，那么就让我们看看又有什么计划吧。只是我希望，如果遇到了危险，你们能敞开心怀地告诉我。”

皮特罗不以为意，只点着头答应。

“为了一个不明确的意图？”亚历山大沉思道，“我的意思是——各位，我不是故意冒犯你们——这个组织并不是一个机密文件或一个重要的军事秘密。”

“没有任何冒犯，”查尔斯说，“我其实非常同意你的话。”

“但这世界还有很多我们未涉及的领域，”他继续说道，“我们有理由怀疑一个国际上的组织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亚历山大咧嘴一笑：“放松，放松，我的好校长。我认为你有些过于紧张了。莉莉安和皮特罗不是什么容易欺负的人物。”

“我有些担心，”查尔斯说，捏了捏鼻梁，“也许是我刚清醒过来，有太多事情需要解决了。我有些疲惫。”

同时，亚历山大叹了口气，低头看了一下他的啤酒瓶，然后抬起头。

“他们的背后是我们，对吗？”

“我想是的，”查尔斯和气地说，然后看着莉莉安，“如果有我们能够帮忙的地方，你应该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选择。”

“我想我明白，”莉莉安同意，“你们也不会想要靠皮特罗这家伙能够解决麻烦的。另一方面，其他大多数人的安危可比我们更重要。在我们能力范围内，看着普通人挣扎自救和死亡，这是很愚蠢的。”

“对……但总存在意外。”

“我们无须如此纠结，顺其自然吧。”亚历山大不想着眼于未来，现在的生活就足够一团糟了。

“没错。”皮特罗点头说，又似乎在想别的。

莉莉安轻声打破沉默：“至少他也是为人类着想的，而非那些九头蛇成员们。”

查尔斯抬头看着他们俩。

一个模糊却又如同噩梦般的记忆再次浮现在眼前。

在门口时，莉莉安说：“我会跟你保持联系的，查尔斯。”她一只手挽上皮特罗的胳膊。

查尔斯注视着她，显得十分慈祥。他微笑着说：“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我会的。我的唯一要求是你也与我保持联系。”

“你是说如果有什么事出现的话？”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很抱歉我不能帮更多的忙。”查尔斯对她说。

莉莉安微微一笑：“你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感谢你为我的朋友们提供安全稳定的生活。如果没有你们，大家都还在四处奔波讨生活。”

“这是我该做的。”查尔斯说。

“再见。”莉莉安简洁地说。她开始往外走，然后转过身，“还有一件事。”

查尔斯冲她翻翻眼睛。

“那句话，我听见你说了一句话——时间已被重置。我能问问，你是指什么？”

“一个预言。”查尔斯说。

“好的。”莉莉安犹豫后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回答。

这让她想到了华纳海姆的落寞。那件事之后，她不会再信任所谓的预言。她只相信自己。

皮特罗对查尔斯的脸盯了片刻：“你很肯定吗？”

“不明确。没有任何未发生的事情是肯定的。 ”

莉莉安叹了口气：“我甚至怀疑自己曾经失去过记忆，你总是给我熟悉的感觉。已经发生了那么多古怪的事情，现在又增加了一个。再见，查尔斯。记着，如果发生什么事情与我联系。”

“我们会的。”查尔斯说。

“相信我们吧。”莉莉安说。

片刻之后，他们离开了会议室，关上门。留下查尔斯一个人穿过黑暗的走廊回到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