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他和他的朋友们都还活着。
你又在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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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皮特罗坐在跑车后座,离开广场,一路沿幽静的街道驾驶,顺着站牌离开西区市街转入繁华的大道。
“真是太棒了,”皮特罗不自在地说,“你最终也加入了神盾局。”
一辆亮面的跑车,车身完全被喷漆染红,由托尼的保镖哈皮-霍根驾驶,没有车辆经过他们而去,车后却跟着一长串的轿车。
“真可惜!”托尼抱怨,“那些家伙只是想借此拉拢我,这样心存侥幸我会在某日心甘情愿地交出钢铁侠的核心技术。”
“至少现在这样配上薄暮的景象很美,这一刻能身处于这个城市,真的让我感到非常快乐。你知道我之前是在索科维亚那边……”
托尼摇摇头不表同意。
“我认为这个城市是个半吊子。总是试图营造一种惊人而令人景仰的都市风格,想要成为名副其实的大都会。但你真要追究,每时每刻,在那些不引人注意甚至引人注意的地方,还发生着大大小小的犯罪事件。”
“我不这么想,我认为它很接近我梦想中的家。”
“也许某些瞬间是如此。不过它的景观是人为而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是由公关体系的‘明星’所运作,由华而不实的舞台设计所堆砌。如果告诉我要在白宫前举行钢铁侠的大游行,我也不会感到惊讶——”托尼停顿,急促一笑,又补充道:“也许技术方面很优秀,但却不足以令人信服。”
“我敢打赌,神盾局把市民都当成笨蛋,”皮特罗若有所思地说,一边看着路旁有一个年迈的女士,在九岁左右的孩子的协助下过马路,“它总能看到人的惊恐、无能和希望的一面——事实上是如此。”他补充。
然后又说:“我们最好赶快动身回大厦,我跟波兹小姐说了要早点回去吃晚餐,然后回学校。真麻烦,她要我盯着你。”
“我真希望莉莉安还在这里,”托尼认真地低语,“那么你就没空来搭理我,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样最好!我想我应该做到答应她的事,我会让我的能力不被掩埋,而且我想我找到了想做的事——至少目前如此。”
“你一定可以的,我会让杰克-布鲁诺①盯着你。”
“哈,小心你的秘密。”——皮特罗总是以这种方式技巧性地暗示——“我还是X-Men的成员,好吗?”
“噢,当然好,还是神盾局的特工。”
“有意思。噢,我第一次感到同病相怜,和你。”
真是诡异的巧合——他也正好在烦恼相同的事。他们如潜水员跳入人群的深色漩涡中,在这里抬起头来换气,缓缓朝家的方向漫步而行,两人之间弥漫着无言可喻的别扭——就像在不熟的亲戚面前跳了一支小天鹅芭蕾舞。
幸福美好的日子就像小舟般,沿着缓慢前行的车流前进。
春天的夜晚特别引人陷入某种哀愁的忧郁,让过去显得特别美丽而苦涩,召唤他们回顾过往时光,看见他们在遥远冬日的恋情,已随着那被遗忘的时间渐行渐远。
皮特罗最感痛苦的时刻,莫过于因人为因素阻隔而必须暂时分离。
几月后,托尼得知俄罗斯石油队在格陵兰岛无意中发现了被冰封的人,随后立刻引起了神盾局的注意,接管了此事。
神盾局打算把这个冰棺打捞出水面,而想出打捞冰棺的办法的则是班纳博士——如今他已逐渐接受了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尽管仍然还有很多摩擦,但比之前好多了。
坐着豪华轿车从斯塔克大厦到泽维尔天才青少年学校,这段路让托尼觉得很长。
佩珀-波兹坐在他对面,望着车窗外,显然还在想着神盾局发现七十年前沉入北冰洋的美国队长的事情。
但是托尼脸上那副胸有成竹的满足表情却让她紧张不安。
托尼的私人专用手机响了起来,他在口袋里摸索着找到了手机。
他接通电话,和电话那头商量着在泽维尔学校里会面的事情。为了这次会面,托尼竟取消了一切安排,佩珀着实吃了一惊。
佩珀很想问问那个打来电话的神秘人物是谁,但是托尼显然有意含糊其辞。然而,她却有种奇怪的感觉:托尼之前就知道这个电话会打过来。
他们下了车,当他们沿着小路往前走的时候,记不清多少孩子从他们身边经过。
佩珀敲敲门,等了几秒种,又敲了几下。
门开了,就着过道里的灯光他们认出那位年轻的女士就是皮特罗的妹妹。她的姜红色头发整齐地散在肩上,穿一身红色的旧衣裙,披着波西米亚风地披巾。
“斯塔克先生?”她问道。
“闪电小子在家吗?”托尼取下墨镜。
旺达跟他没有什么联系,或者说没有像皮特罗那样接触过他。
“请进。”她说。
托尼和佩珀随她走过暗淡的连廊来到大厅。
旺达朝着楼梯喊了句:“皮特罗,有人找,斯塔克集团的。”
托尼终于听到了皮特罗的声音,匆忙却带几分意外。
“男的,女的?”然后又说:“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