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灵魂疑问,凌刻羽问:“你家还是我家?”
被他一句话整得有些许蒙圈,宋引商啊了一声:“不是你说我爸让我回家吗?”
凌刻羽说:“我替你解围,还是真的一眼都看不出来啊引商哥。”他停了停,唇边满满的笑意,抑下去后,勾勾手示意宋引商把手递给他。
默契度还不够,宋引商没有接收道:“要钱?我可比你穷得多。”
乐了,凌刻羽噗呲一声:“引商哥还是一如既往可爱。”
“你别拿可爱来忽悠我,我不喜欢这个词。”跟江禹珺谈恋爱那会儿,对方很会哄他,最常说的也是可爱。
逃课是可爱,惹事是可爱,写检讨是可爱,好像在爱人眼睛里,所有的不好都可以变成无可挑剔。
这样久违的感觉,他居然在凌刻羽身上重复了。
“不饿了。”宋引商思绪变得乱糟糟的,他伸个懒腰,“我回去了。”
“没开车过来吗?”凌刻羽说道:“我可以送你。”
车是开过来了,只是刚好停在中餐厅的停车场,他要是过去,指不定还会碰上江禹珺。
算了,宋引商点点头:“走吧。”
轻车熟路把他送到公寓门口,凌刻羽没走,看样子也不是想上楼喝杯茶,宋引商没有回头,走到拐角处才借着余光看到Alpha站得挺拔的身躯。
没走,他在看他。
——
深夜,宋引商刚忙完手上的工作,闲下来给自己泡咖啡提神,眼周有了很小的一圈黑,最近熬夜熬得猛了。
一直在折腾电脑,也没顾及手机,宋引商摸起来看信息,一一回复,进度条拉到公司群后,免打扰模式下已经有了一堆消息。
群里进来了个新人。
瞳孔骤然放大,宋引商点进头像,是那个土了吧唧的太阳,是那个臭流氓凌刻羽。
再看页面,清一色的马屁。
[凌哥好帅。]
[谢谢凌哥的红包。]
[保管让小宋总喜欢。]
[大家这么明目张胆在群里发消息,不怕小宋总生气啊。]
[他脾气好着呢。]
[家人们,不必担心,只要不是重要消息,引商从来不看群,直接删信息,都嚣张起来。]
宋引商拍了拍你,骄傲地叫了一句傻逼。
……
刚才还在线口嗨的全没动静了,在一声声凌哥里迷失的Alpha也没什么反应。
宋引商发了条语音过去:“凌刻羽比你们这帮王八蛋年纪还小,谁先叫的哥,给我滚出来。”
[引商哥别生气。]
人被宋引商踢出去了。
舒爽。
他在群里挨个把明目张胆收凌刻羽贿赂的人说了一遍,最后发问,谁把他拉进来的。
宋引商的工作群里还有孟誩跟肖成昀,不用猜他都知道是姓肖的那个大王八蛋。
[肖成昀,绝交三小时。]
凶手跳出来,灵魂质问:为什么?!
“因为你把凌刻羽拉进来三个小时了。”
拉人进群是小事情,宋引商倒是不生气,只当这是简单聊天,被踢出去的凌刻羽主动搭话:[引商哥,我刚想了解你,你就这么把我踢出来了?]
[三个小时不停往我群里发红包,凌刻羽你很有钱啊。]
凌刻羽一点也不谦虚:[也还好吧,都是小钱,光佩一分钟的营业额。]
钱倒是不足以成功收买肖成昀,那家伙好歹是个见过世面的,宋引商问道:“你给肖成昀什么好处了,他都快成墙头草了。”
凌刻羽说道:“不是快,已经是了。”
下一秒,一条解释的语音过来了:“西尔贝。”
“他还真敢要。”
凌刻羽车库里车太多,送一辆给肖成昀,宋引商倒是不震惊,还好不是什么太离谱的礼物。
“有什么不敢,引商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眼看着再聊下去骚话又会出现了,宋引商赶紧打住,任凭凌刻羽发再多信息也不做回应了。
[引商哥不理我。]
凌刻羽发过来一张照片。
刚点开,宋引商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照片是小时候的他,周岁照,光不溜秋的趴在沙发上,头上扎着个小揪揪。
他一猜就知道,肖成昀就是用这玩意换的车。
照片原本是三个光屁股小孩,肖成昀特地把他和孟誩截了。
一个电话过去把肖成昀骂了一顿,宋引商好受点儿了:“把车还给凌刻羽。”
“我这是正常交易。”肖成昀早就认定他跟凌刻羽会在一起,不死心道:“他把我好不容易养大的好朋友娶走,这算是订婚红包了。”
“我真不知道孟誩怎么看上你的。”
宋引商跟肖成昀吵架了,严格意义上说,是他单方面决定不理那家伙了,一辆车对凌刻羽来说只是九牛一毛的物什,对跟家里断绝关系前的肖成昀,也不是个贵重物品。
两个Alpha还真成朋友了,肖成昀故意气他似的,发了个朋友圈,主角就是凌刻羽——
和那辆西尔贝。
配文:新朋友。
晚上肖成昀就被孟誩揪着耳朵上门来给他道歉了。
身后跟着的还有凌刻羽,Alpha喝了点酒,脸颊泛红,俊郎的面容浮现眼前,带着几分孩子气:“引商哥,我赢了。”
“赢了?”
孟誩解释道:“还不是肖成昀,死活不给你道歉,凌刻羽跟他拼酒,让他来道歉。”
扇扇面前的空气,宋引商猜想,凌刻羽应该还喝了点绿茶,他说:“虽然不知道引商哥为什么生气,但是你既然是因为肖成昀生气,那就是他的错。”
“墙头草。”趴地上的肖成昀吐得宋引商家里全是馊味。
捏了捏鼻子,他指着浴室对孟誩说:“言言,你带他去洗个澡吧,我来收拾就行。”
家里经常被肖成昀弄得不堪入目,宋引商已经习惯了,机器人正在充电,只能自己动手收拾残局。
手刚碰到扫帚就被凌刻羽接过去了:“我来吧。”
“你不是喝醉了吗?”宋引商道,“我自己能行。”
“没说你不行。”凌刻羽轻轻地叹一口气,手掌抚摸着宋引商毛茸茸的脑袋,“是我死皮赖脸想帮引商哥做家务,跟你没关系。”
心跳快得像要跳出来似的,宋引商僵硬地愣在原地,等到凌刻羽收拾干净后准备走后,他才后知后觉地问:“你今晚要留下来吗?”
“嗯?”凌刻羽的语气从疑惑到惊讶,再到坦然接受,“我睡哪儿?跟引商哥吗?”
“当然不是。”宋引商道,“我家有的是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