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你不行。”凌刻羽铁了心要亲自陪他。
“你才不行!”宋引商脱口而出,男人怎么能说不行,他就算是个Omega,那也是个要面子的Omega。
“嗯?”鼻腔里充斥着危险的气息,宋引商不安地瞄一眼凌刻羽,差点给他吓死,柔情蜜意的眸光,诱人的面庞晕染开浓烈的占有欲,恨不得下一秒就把他吞进肚子里。
太可怕了。
宋引商赶紧往回走:“我先休息了。”
“等会儿。”凌刻羽叫住他,一字一顿,“我要让你看看,你的Alpha,是不是——不行。”
话音刚落,宋引商双脚悬空,被人平地抱起来,摔在肩膀上,他刚挣扎两下,屁股上就挨了两巴掌。
呆若木鸡了。
宋引商憋红了脸:“凌刻羽,你干嘛!”
“教训不听话的Omega。”
宋引商扯出脏话:“我他妈要跟你分手。”
又是一个响亮却没有什么力度的巴掌,稳稳地落在Omega圆滚滚翘挺的屁股上:“不许说脏话。”
“你家住海边。”宋引商死命挣扎,脱身失败,干脆一口咬住凌刻羽的肩膀。
完了,野菜算是吃定了。
他居然舍不得下重口。
Alpha心满意足了,把他抱到床上,宋引商都在等着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发生了,凌刻羽忽然停下动作,安静躺在他身边,手往宋引商后背放,像哄小朋友睡觉一样。
“不碰你,好好睡觉。”
“你忙完了吗?”宋引商同他面对面,“我想陪你。”
“忙完了。”凌刻羽说,“有我哥呢。”
两个人解决事情总好过一个人。
宋引商又说:“他不是还要去医院陪着贺经年吗?哪儿有时间工作。”
“时间是可以挤出来的。”凌刻羽也累,拍他后背的动作逐渐慢下来,“就像陪引商的时间,也可以挤出来很多很多……”
“凌刻羽。”
说话声停下。
宋引商叹了一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哄别人睡觉把自己哄睡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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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经年出院已经是半个月后,高屿诃完全胜任公司的事,凌刻羽能陪宋引商的时间变多不少,跟着凌刻羽,确实也学会了不少东西,宋引商不得不承认,哪怕对方比他小好几岁,能力上确实够强。
任家的股票因为跌得太多,股东撤资,凌刻羽低价一收,转头就成了任氏最大的股东。
“你哥都只是在明面上打压,抢任家的合作伙伴。”宋引商感慨万千,凌刻羽还是太恶毒了。
“以后引商在任氏可以横着走。”凌刻羽甩出一份股份转让合同,全转宋引商名下去了。
震惊之余,宋引商又嘴硬地说道:“我又不是螃蟹。”
合同放在他手上,凌刻羽眨了眨眼:“引商会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因为一个任梓航,整垮了一个任家。
城门起火,殃及池鱼。
“我就当你在替天行道了。”宋引商再清楚不过,任梓航家就没有一个好人,拖欠员工工资,挪用公款,偷税漏税,强行拆迁,把钉子户打成重伤,中间涉及人命的事都被压了下去。
桩桩件件,没有一个无辜的人。
任梓航的父母黑白通吃,手上并不干净,宋引商也没有善良到会轻易原谅,再去说好话让凌刻羽放他们一马。
掌心落下一枚纸做的戒指,宋引商抬眸看凌刻羽,刚要发问,看他眼睛亮了亮:“商商,任梓航嚣张不起来了,你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吗?”
“我想做的事?”
“对。”凌刻羽点头,“珠宝设计。”
“我可以吗?”Omega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对未来的期盼,霎时又暗下去,“算了,我有点、担心。”
看到那些珠宝,会不会又想起来任梓航用珠宝堵住他的嘴,用项链绑住手腕的疼痛感好像随时都在自然发生。
“不是还有我呢。”凌刻羽宽慰道,“商商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