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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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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栖深出现在拍卖会上,着实让人意外,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毕竟这只是一个小型拍卖会,拍卖的东西也都是一些没有什么名气的小玩意儿,没有任何值得这位太子爷露面的地方。

没有人跟他竞价,他轻松拍下了两件东西:一个十八世纪欧洲八音盒,做成了古堡样式,打开后会有几名芭蕾舞者随音乐起舞;一个纯欧珀打造的乳白色圆杯,雕刻着人鱼海浪,没有任何着色,在灯光下会折射出奇异瑰丽的色彩,如同人鱼的鳞片。

这些东西没什么名气,不算多贵重,但胜在新奇别致,适合送人赏玩,明栖深大概是要给什么人送礼物。

不,不是大概,根据最近的传闻和诡计,明栖深真的要送礼。

明栖深很少会出现在纯娱乐型公共场合中,直到上周,他在港湾嘉士利拍卖会上现身,并且以3.5亿的高价拍下了一枚胸针,才掀起了一番浪潮。

那是一枚硕大的燕子型胸针,由一颗鸽血红和四颗小些的皇室蓝组成燕子主体,周围镶嵌着许多碎钻,华丽夺目,然而燕子的脑袋是一整颗红宝石,造型略显诡异,出自十九世纪珠宝大师洛卡之手,洛卡将其命名为“快乐王子”,打造出来不久后,大师便因为抑郁与世长辞了。于是就有许多不好的传言落在它上面,很长一段时间,它都被认为会招来不幸和厄运。

有钱人大多信吉凶,就算沉寂多年,也没有多少人会想拥有这样一件藏品。原本这枚胸针的预估价最多千万,可它幸运地遇到了两个有缘人,一个是明栖深,一个是位神秘的不知名海外富商,俩人像是较上劲了似的,不断竞价,明栖深眉头都没皱一下,一直平静地加着价,到了3.5亿的时候,对方似乎觉得超出了预算,才不情不愿地停了。

足足翻了三十倍,一跃成为当天最贵的藏品,所得者更是明家新的掌权人,足够衍生出八百种新闻了,一时间场内暗潮翻涌,充斥着兴奋和猜想。

拍卖会结束后,海外富商特意来跟明栖深交谈:“它的名声可不大好,怎么,你不怕被厄运缠上?为什么这么想要?”

“我不信鬼神。”明栖深平静道,“我只是觉得,它很漂亮,很适合我认识的一位故人,而且,我喜欢它的名字。”

对方意味深长道:“快乐王子的结局可不快乐啊。”

明栖深笑了笑:“现在不一样了。”

他留下一句晦暗不明的话,没有反问对方为什么执着,只礼貌性点点头,随即离开了会场。

他的行程不算严格保密,没过几天,就有记者挖出他最近出入的公共场所,发现他买了不少东西,有珠宝,有古董藏品,价格不一,但都是精巧的摆件装饰,他平日并不热衷这些,大概率是送人的。

送什么人呢?

明栖深身边算得上亲密的人不多,除了家人就是相识许久的朋友,想要接近他的美人络绎不绝,可惜没有谁能让他多看一眼,于感情上至今是零传闻——甚至夸张点说,他身边唯一来往密切的女性,是他的母亲。

倘若说高价拍下的珠宝是为了讨母亲欢心,那路过商场时无意相中后买下的男士手链就昭示了并非如此,他要送的,是一个男人,一个年轻男人。

从这样密集的购物来看,毫无疑问,他最近在热烈追求着一位年轻男性,不吝千金博一笑。

这着实是一个大新闻,娱乐八卦小报不敢报道,但传言已经到处飞了,却怎么都猜不出这个人是谁,私下问身边的人,也没能透露出半点,只能说明栖深把人保护得太好。

相较于八卦,更多人考虑的是利益,客观来说,明栖深是个很难搞定的人,滑雪、马术、牌酒,他都会玩一些,却未曾对哪一样热衷,想通过喜好来接近讨好他,难如登天,如今总算是有了方向。

太子爷身边不可能一辈子只会有一个人,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年轻漂亮有才华的男孩子太多了,总有能入眼的。

能搭上明栖深,才是真正的飞黄腾达。

上午的拍卖会结束后,明栖深准备去吃饭,陪他一同来拍卖会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幼的发小温柯丞,一个是留学时期认识的宁思栩,中午是宁思栩做东,请了另外两个人作陪。

想见明栖深一面很难,进他的饭局更难,但他对朋友一向很好,有要求基本上不会拒绝。

吃饭自然不单单是吃饭,一个饭局就是一笔生意,宁思栩毫不遮掩地坦白作陪的人有意的项目,审核过之后,明栖深觉得不介意,就答应了。

作陪的俩人平常是没有见明栖深的机会的,蓦然天上掉大饼,都分外紧张,但始终牢记自己的任务,陪明栖深从拍卖会出来后,便开始夸赞他的眼光,以及这两件藏品的精美脱俗。

跟其他的继承人不一样,明栖深并不高高在上,喜怒不形于色,相反,他是一个幽默风趣、甚至称得上随和的人,跟谁交谈时都含着笑,让人身心都倍感舒适,时常让人忘记他的身份地位,虽然这跟他的真正行为大不相符。

他实在太年轻了,才二十五岁,年轻到刚掌权时,阴谋论层出不穷,猜测是不是明家家族内斗,或者明维栋患上绝症,才不得已匆匆交权给这个独子,于是挑衅的、想咬块肉分杯羹的,蜂拥而上,他就是带着这样的笑,把那些拦路的一一收拾干净了,狠厉决绝到才小半年时间,就几乎不再有质疑的声音冒出。

一边笑一边捅刀才是最可怕的。

天空被薄薄一层铅灰色的阴翳蒙着,太阳被关在其间,只能勉强看见一小团光亮,无法照耀大地,以至于所见之处都是黯淡的,连同人的心情也比往日要低落。

明栖深最近都是心不在焉兴致缺缺的模样,但也没有吝惜交谈,在会场去往车库的路上,作陪的其中一人便从八音盒上的芭蕾舞者说起自己的侄子,也是学芭蕾的,好几年没见了,上个月见了一眼,十分惊艳,舞也跳的好,现在在京舞读大三。

他极力夸赞着自己的侄子,跃跃欲试,绞尽脑汁想要找到话题借此引荐给明栖深,心思昭然若揭,另一个显然因此不满起来,在他终于要说出见面的话时,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讥讽道:“那是你太浅薄,没有见过真正的美人。我去年有幸见过一眼凌家的小公子,那才是真正的美人啊,比传闻还要经验,单是气质就横扫所有人,见过了他,什么男男女女明星模特名流,都俗不可耐,索然无味。”

他由衷发出感叹,不似作伪。

原本还在一旁无声嗤笑的温柯丞倏然变了脸色,下意识望向了明栖深。

明栖深的笑容果然淡了下去,神情渐渐凝固住了。

第一个人面上流出轻视之意:“我也听说过那位公子,都夸‘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幼时被捧上天,说是什么舞蹈天才,可惜长大后就原形毕露了,近些年也没听到什么成就,只有美貌,其他空空,不过是个没用的花瓶罢了。我侄子就不一样了,那可是要进国家舞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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