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胜往后退了一步,傻眼了:“小叔?”
秦砚庭泰然自若应了声,从林西双房间里出来,合拢了门:“怎么,你找林西双?”
“啊……”秦景胜尚未从看见秦砚庭从林西双房间里出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下头。
“今晚就别找他了,他刚过发情期,身体状况不稳定,我一会儿叫医生过来给他看看。”秦砚庭语气不容置喙。
秦景胜却仍然犹豫:“可是我有话想跟他……”
没说完,就被秦砚庭隐含威压的打断:“什么话不能留到明天,明天上学你是见不着他了还是怎么?”
“……”秦景胜瞬间噤声,不敢说话了。
秦砚庭摆手:“就这样,你先回去吧,他身体不舒服,你今晚别来敲门。”
秦砚庭一向是这样,为人霸道说一不二,起码在秦家,没人敢对他说的话说一个不字。
秦景胜也是这样,哪怕秦砚庭一手将他抚养长大,他对这个情若生父的小叔也始终无法毫无芥蒂的亲近,就是因为秦砚庭身上总是时不时冒出这样暴戾恣睢的独裁者气质,这让一个同为alpha的他在秦砚庭面前总是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时常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秦景胜看了看秦砚庭,到底没说什么,咽下嘴边的话,扭头走了。
秦砚庭一动不动在门口站了几分钟,等到秦景胜走了,走廊重归安静之后,他才拉开门,重新进了林西双的房间。
整个屋子里都飘荡着一股烟草和茉莉花结合的味道,浓度强到如果刚刚秦景胜一打开门,就能从空气中闻出不对。
秦砚庭再度将门落锁,走到床边。
刚才发泄得太过,林西双累得不行,已经睡着了,脏污的床单被秦砚庭换了下来,堆在床脚。
林西双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被褥中,整颗脑袋只有毛茸茸的后脑勺露在外面。
秦砚庭在床尾坐下,默不作声盯着那颗后脑勺看了一会儿,伸出手,探进被子里抓住了林西双的脚踝。
林西双似乎感觉到了,在睡梦中浅浅挣扎了一下,想缩回脚,然而脚踝却被秦砚庭牢固握在掌心里,难以挣脱。
脚踝上挂着的红绳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沉闷的声响,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晃动。
秦砚庭摩挲着他细白的脚踝,面色阴沉不定。
只有他知道,那颗银制的小猫头里面,放的是一颗微型定位器和窃听器。
有了这个,每天林西双去了哪里,见了哪些人,说了些什么,他都能了如指掌。
这是掌控林西双的镣铐,同时也是确保他平安的护身符。
他不愿再承受一次失去这个人的痛苦。
……
估计是前一晚折腾得狠了,第二天一早,林西双坐在餐桌旁恹恹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看见秦砚庭过来还不由自主抖了下。
秦砚庭仿佛对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还摆出一副长辈架子体贴关怀:“怎么了西西,身体不舒服?”
这话他也好意思问,林西双心中愤愤,奈何当着秦景胜的面,也不好说什么,只低着头含糊答了声。
“你刚成年,信息素还不稳定,出现状况也正常,需不需要叔叔带你去看下医生?”秦砚庭装得一派道貌岸然。
林西双有气无力瞪了他一眼:“不用了,谢谢小叔。”
开玩笑,看医生,看什么医生?秦医生吗?
再看一次他恐怕连学都不用去上了。
林西双不想理他,低着头只顾着喝粥。
这副浑身无气,精神极差的样子落在秦景胜眼里,倒是佐证了昨晚秦砚庭跟他说的话。看来林西双昨晚确实是生病了。
omega的体质居然这么娇弱吗?秦景胜皱了皱眉。
林西双生怕秦砚庭延续昨晚的暴行,任老管家如何劝说,都不肯在家休息,非要去上学,管家劝不住便只好叫他去了。
结果到了学校,林西双就后悔了。
国际高中惯例是要每学期组织一次研学活动的,这学期是要去博物馆参观陈列收藏品,还要去静海公园做志愿者,林西双顶烦这个了,奈何只要是今天来学校的都得参加这个,林西双只能自认倒霉。
研学活动一共有两天,中间要在校外酒店里住一晚。下课的时候宁温书从隔壁班过来,找秦景胜,林西双正好路过他们旁边,听到宁温书问两人的酒店是不是同一家。
哇,真爱啊,黏这么紧。
林西双听后随便感慨了一句,根本没放在心上,就去前面接水去了。
等真到了活动当天,从博物馆回酒店休息,看见大堂里的宁温书时,林西双才嘶的一声,想起这件事,心说世界真小,两个班还真住在同一家酒店里。
都是各家的心头肉,校方不敢怠慢,这回住酒店定的都是单人间,不过因为酒店房间有限,所以林西双他们班多出来一间标间,需要住两个人。
班主任先征询了一下,有没有主动想住两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