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温书一下没动静了,不着痕迹往旁边看了一眼,林西双咬着吸管眼睛已经闭上了。
秦砚庭注意到他的视线,道:“他最近实习,累着了。”
宁温书十分识趣:“那我带墨墨去旁边玩——墨墨。”
墨墨却没跟他走,他把红包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用手指捏,捏完了便一扭头,嘴里喊着:“Daddy!”便朝秦景胜的方向跑了过去。
秦景胜正站在门口打电话,他直接从后面哒哒哒跑过去,一把抱住了秦景胜的大腿,把红包递给他:“爸爸,包……宝。”
他的口音着实不标准,但声音童趣稚嫩,有种天真的可爱。
秦砚庭静静看着,忽然开口问:“他跟景胜很亲?”
宁温书笑了笑:“是亲,他黏人。”
另一旁秦景胜对电话那边嘱咐几句就挂了,伸手把墨墨抱起来,边晃着他玩边笑着哄他。
几年前只知道惹祸的小孩子如今也有点父亲的样子了。
秦砚庭收回目光,看向沙发上的林西双。
林西双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对外界发生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晚上秦景胜一家三口吃完饭就走了,秦景胜说要带孩子去宁家二老那边看看,宁家那边也好几年没回去过了,总不能厚此薄彼,秦砚庭没管他,随他去了。
秦砚庭把一家三口送到门口,看着他们开车走了,才回去,刚进门阿姨就朝他比了个手势,是噤声的意思。
她指指餐桌的方向,又双手合十放到一边脸颊上,无声地做了个口型:“睡着了。”
说的是林西双。
林西双又菜又爱喝,刚才饭桌上开了几瓶果酒,被他逮住喝了好几杯,那酒后劲大,刚喝的时候还觉着没什么,等吃完饭头就晕得站不起来了,趴桌上一动不动。
秦砚庭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轻手轻脚走到桌旁,把人抱了起来。
阿姨跟在他身边担忧的小声问:“要不要我去煮点醒酒汤?”
秦砚庭摇头:“不用,睡一觉就好了。”稳稳当当抱着人上楼去了。
林西双没彻底睡实,他只是头晕得厉害,浑身没力气,他意识到了自己在一个人怀里,于是伸手去抓,喃喃道:“秦砚庭……”
“嗯。”秦砚庭被他揪住衣领,表情不变,将他放到床上,“松手。”
林西双没松。
非但没松,反而用了点力气,把秦砚庭拽得离自己更近,两个人的嘴唇几乎贴到一起。
“戒指,戒指……”林西双嘴唇开合,甜蜜的果酒香气和茉莉花香混合在一起,渡过来。
秦砚庭没忍住,在他柔软的唇上亲了下:“什么戒指?你想要戒指?”
林西双看着他,没说话,秦砚庭低头tian弄着他的嘴唇,说:“想要等明天就带你去买。”
不就是戒指么,要什么不给?
“……”林西双微微偏头躲开他的吻,“口袋,戒指。”
秦砚庭只当他是在耍酒疯,把他的脸掰回来接着亲。
“呜……”林西双本来就头晕,被他这么一亲,更是感觉天旋地转,可他的手却还紧紧抓着秦砚庭不放。
“好了好了,不闹了。”秦砚庭亲了一会儿,终于松开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睡吧,睡醒了再说。”
林西双却还是不依不饶,他皱着眉头,声音含糊不清:“戒指……我口袋里、戒指……”
秦砚庭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伸手,伸进林西双的开衫口袋里,果然摸到了一个丝绒盒子,他的手有点颤抖,把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盒子里面是两枚银制的戒指。
秦砚庭如遭雷击,凝视着那两枚戒指,久久没有动作。
怪不得,他就说家里暖气开的这么足,林西双穿什么毛衣外套,原来,原来……
林西双见他不动,疑惑地用额头去蹭他的,催促他:“戴上呀。”
秦砚庭这才反应过来,笨拙地取出一枚,给自己戴上,又拿出另一枚,珍重地套在了林西双的无名指上。
这是林西双一早以前就准备好的,今天一直带在身上,却因为白天人多,始终没有机会拿出来。
林西双感觉到了手指上的冰凉,终于满意地笑了,他闭上眼睛,呢喃道:“这不就,把你娶回家了。”
一室无声,秦砚庭已经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现在的感受,他到底是有多幸运,才能得到现在的一切,才能拥有如此乖巧烂漫的爱人?
他是否要感谢上天?感谢上天眷顾,劫后重生,愿意给他和爱人一个名正言顺携手余生的机会。
他俯下身,再次吻住了林西双的唇。
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而是深深地探索和索取。
酒精让林西双的意识模糊,却也让他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秦砚庭的吻让他的身体变得huo热,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ke望。
他感受到秦砚庭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的ji肤,温热干燥的触感引起一阵阵战栗。
林西双下意识要推拒,然而醉酒的人力气怎么能和清醒的人相比?秦砚庭按住他的手,剥开ai事的衣物,声音低沉:“西西,我还想要个孩子。”
“什……”
林西双迷迷糊糊怀疑自己听错,刚来得及发出一个字音,就感觉xia身一凉,紧接着被不容拒绝的强势jin入。
林西双发出一声痛呼,挣扎着往床头蹭,然而没还没拉开多少距离,又被秦砚庭拖着腰拽回身下,接下来所有的反抗都在fu摸亲吻下被吞没。
新年钟声响起,窗外烟火璀璨,室内温馨旖旎。秦砚庭咬着他的腺体ding到最深处,在他耳畔道:“新年快乐,宝宝。”
林西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无意义的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