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歉是这样的吗?”
路人见他这副模样,指责声变得更大:“我的天哪,这人实在是差啊。”
“我要是家中长辈就直接打死他,让他不能在出来祸害人。”
“你......”男人有点怕宁璟,不敢看着他。
宁璟加大手中力度,仿佛下一秒就要折断他的左手臂:“道歉,到底会不会。”
“啊.....啊.....好疼——好汉,好汉,放手,放手啊!”
董寿疼痛到红了脖子,哭丧着一张脸,不断乞求:“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宁璟松开他,吐出两个字:“道歉。”
这回董寿规规矩矩地站在苏芸的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对不起,希望你能原谅我。”
“哼。”苏芸冷笑一声,“我凭什么要原谅你。”
“这......”董寿瞪圆了眼,嘴大大地张开。
他以为苏芸会其他人都一样,放过他。
毕竟男子地位终是高于女子。
“你做错了事,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想这样抹平,你觉得不可笑吗?”
“我是受害者,是确确实实受到了你的伤害。”苏芸将左手伸出来,满壁的伤痕暴露在空气中,“你觉得这些东西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还是普通的三个字,就会消失吗?”
董寿:“我......”
“我不是圣母,也做不到就这样云淡风轻的过去,你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惩罚。”
苏芸不是一个爱为难人的性子,若这件事情真的是意外,她可以接受道歉。
但这就是一个阴谋,提前知道她左手有伤,就是想害她二次受伤。
既然故意针对,那么她也不会手软。
“那你想怎么样?”董寿看着她,手指相交,紧紧地捏着。
心里很不安,总觉得她是认真的。
真的不想放过他。
“去官府,告你。”
告你!
董寿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路人也是典型的墙头草,听见苏芸说出这话,纷纷开始指责她:“人家小伙都给你道歉了,何必搞得这么严重。”
“是啊,小娘子,去官府太严重了,做人还是要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道理呀。”
苏芸环顾一圈,看着这些人面孔,轻笑。
这是在道德绑架吗?
现代有。
古代也有。
看来......不要脸的东西还是永流传的!
苏芸不经意地吸了一口气,斜眼看有点渗出来的血迹。
她轻微晃手,对着他们发问:“受伤的是你们吗?”
“你们是我吗?”
“谁给你们的脸可以替我做决定。”
路人:“你瞧瞧你这副样子,当众顶嘴,一点女娘的本分也没有。”
“女娘的本分。”苏芸因疼痛脸上有点苍白,她咬着下唇,试图转移注意力,“我苏芸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们那封建的想法莫要沾染我。”
“无法无天了,闺阁女子这副模样,真的是败坏门风。”
苏芸扫了他一眼,不想跟这种人说太多。
正想叫宁璟来着男人去官府,就见他开口:“任何人都是独立的,你们不要去插手,可懂?”
路人:“我们好心说两句,你们就是这样的态度。”
“好心还是看热闹,你们心里清楚。”宁璟看着这些人的嘴脸,面上不悦,“这件事情不是发生在你们身上,你们可以无所谓,但要是这回是你遇到呢,大家来指责不要计较,你又回任何?”
路人:“我当然不会他这样。”
张静禹说:“大爷,不敢太自信,小心遭报应。”
“现在的人都不懂得爱老,实在是.....”
“我们是不是垃圾不重要,反正又不认识你。”苏芸清了清嗓子,“宁璟,我们去官府。”
“等等。”宁璟牵起她的手,刚刚就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了,这下亲眼所见还是很难接受。
他蹙着眉头:“先带你去医馆。”
转头对张静禹说:“兄台,有劳你将他送到官府,我们一会就到。”
“好说好说。”
官府。
男人跪在地板上,大喊着他的不公平。
苏芸路过他身边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她对着知府讲述了所发生的,并表示带来了证人——张静禹。
县令很是气愤,准备扔下牌子,赏他二十大板,门口就传来一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