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昨晚是经历了什么?
等两人从树洞出来,那灰色的浴巾裹着女人的双腿,露出的小脚被擦得干净,搭在肩膀上的手仔细一看掌心都是擦伤。
自然光下女人白里透红的脸蛋像个瓷娃娃,只是眼皮嘴巴红肿着。
就是再迟钝的手下也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心里有些裂开。
好家伙啊。
他们江哥守得好好的清白竟然丢在了这鬼地方上。
对象还是黎欢。
简直乱了套了。
“江哥,你、你不是跟黎小姐不对付?”
江阔大步走在牵头,身上穿起了黑色衬衫,扣子系到最顶,谁还能看出他衣服底下是被抓得如何难看。
“那又如何?”
“这、”手下小心翼翼问:“不杀了?”
江阔冷眼一撇:“我的人,你还敢杀?”
手下望着江阔上船的背影,风中淩乱。
敢情之前的功夫都白费了。
又不用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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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眼皮不知多久才缓缓睁开,望着熟悉的天花板,黎欢久久没回过神。
“宿主,你没事吧?”系胆战心惊地问着。
黎欢脑海里想起江阔兽性大发的样子,恨得咬牙。
“系统,我现在在哪?”
“M国国际酒店。”
还在国外,黎欢动了动,发现身体还有些异样,她嫌弃地皱眉,起身出浴室洗澡。
出来才发现根本没有她的衣服。
转了一圈,她从镜子里观摩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身上淤青和擦伤太难看,她用了金手指,不出一会,身上的痕迹都消失无踪。
房门毫无预兆被打开,黎欢从镜子看着越走越近的江阔,他今天不再似乎黑衣长裤,倒是穿着不常见的格纹衫。
“江阔,你还不放我走?”
江阔从身后笼罩她,只要一伸手,她会被他压着贴在镜子上。
“放?我什么时候说了?”
黎欢转身过来,眸子里带上了水光,抬手就像扇他一巴掌。
“你拿走我最珍贵的东西,我要你偿还。”
江阔知道她的厉害之处,特意避开她的手心,攥住她的手腕。
“是吗?”江阔俯身凑近她,两人鼻息不过一指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翘得像扇子一样的睫毛,雨刷般扫在人的心头。
“怎么偿还?”
黎欢无所畏惧对上他的眼,左手却是拉开他的下衣摆,灵活地贴着他的腹肌往上走,停在心口处。
“人的灵魂独一无二,你把你的灵魂交给我,我们一笔勾销。”
江阔感受到她指尖的滑动,离她远了些,伸手把她的手拿下。
“你现在确实成了我的人,我不会再杀你,你是自由的。”
“然后呢?我能走?”
“不能。”
黎欢推开他:“不能就滚,看到你就扫兴。”
江阔被推得后退两步,眼神在她身上扫过一眼,所露之处光滑洁白。
“恢复得不错。”
黎欢眼神含刀,反唇相讥笑:“你功劳不小,有你在前头,以后什么样男人我还吃不下?”
江阔沉脸,伸手解开衣领扣子。
黎欢不明所以但不妨碍她跑开。
江阔时刻注意她的动向,预判了她的动作,伸手便把人往怀里带。
“跑哪里去?黎欢,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皮肤就是很差,你挠的,你负责。”
江阔压根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把人压在床上动弹不得,两只手被他抓住手腕放在背上,整个人很无赖地趴在她身上。
微热的呼吸撒在黎欢耳边。
黎欢要被压断气了,说话都艰难。
“你是不是有病!一受伤就找女人上药!”
“对,你是最特殊的一个,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不放你走?”
好好好。
等哪天离开了,黎欢一定要送他一份大礼。
指腹下湿软的触感可以感受到是血和肉的混合。
黎欢实在不明白,这人怎么像纸糊的,一点就烂。
为了自己的处境,她用了金手指。
江阔能明显感觉到后背的伤在自愈,比在岛上的作用还要迅速。
黎欢自认为差不多,想推他起身,又听他问。
“黎欢,你知不知道你留在我身上的纹身没了。”
黎欢惊愕抬眸,忽地感觉脖子一酸,生生晕过去。
暗色的室内亮着一盏夜明珠,像圆盘的月亮,散发着幽绿的光芒。
灯盏上方停留着拇指大的针管,鲜红的血液一点点流下,将幽绿的光染成深色,慢慢地就像玻璃球一样开裂。
仿佛无数的碎片在江阔眼底炸开。
江阔黑色的眸子白光一片,白光持续的长短和血液被人夜明珠吸收的时间一样。
血液干透,白光消失。多个夜明珠组合成的灯盏一瞬间灰暗下去,变成了没有光泽的灰色物。
那一个个的夜明珠,像是石头,从内而外的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