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结束后的第五日,花似锦便收到了来自云锦书的信。
信上写着明日便可前往云府,从南侧的后门入。
一早,花似锦便梳妆好,带上春和,前去云府。
路上,春和不解地问道:“小姐,我们去云大人的府上做甚?”
如若要去,正大光明地递赓帖不好吗?为何非要悄悄摸摸地从后门进?
花似锦默不作声,没有解释。
这件事,她不想告诉春和。
如若告诉了她,她说不定也会认为花荣清别有苦衷。
呵,苦衷,他有能有什么苦衷呢?
想到那刺眼的一幕,花似锦摇了摇头,将那一幕挥去。
二人无言,到了云府南侧的后门。
一早就有丫鬟等候在这里,是云锦书的贴身丫鬟,名唤紫鹃。
见到二人到来,她朝门内看了看,挥手道:“姑娘,这边!”
花似锦会意,在紫鹃的掩护下进了侧门。
紫鹃带领花似锦避开了人群,来到了云锦书居住的沁雅轩。
沁雅轩如同云锦书一样,小桥流水,温婉温约,令人心旷神怡。
云锦书收到侍女的消息,一早便等候在院门口。
见到花似锦来,她欣喜道:“妹妹,多日不见,甚是想念,近来无恙?”
见到云锦书灿烂的面容,花似锦方才一颗阴云密布的心情晴朗了不少,笑道:“自是无恙,不知云姐姐近来如何?”
“好得很,来,进屋说,外面冷,别着凉了。”
说着便引着花似锦进了屋。
屋门刚关上,花似锦便道:“多谢云小姐替我隐瞒。”
“为郡主分忧是锦书的荣幸。”
“父亲现在有事务在身,怕是要一会儿才能到我院中来,劳烦郡主稍等片刻。”
花似锦笑了笑。
“无碍,你能让我见到云大人,我就很开心了。”
“说来此事,还是要多谢你。”
云锦书拉着花似锦坐在塌上,道:“先前锦书便说过,如若郡主想要答谢锦书,多来府上做客便是,这样,锦书便不胜感激了。”
面对云锦书之言 ,花似锦毫不觉得这是矫揉造作,反而觉得这是出自云锦书内心真诚的恳求。
一口应了下来:“好,有空我便来你府上找你玩儿。”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听到了房门外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花似锦便知是云大人云敬山来了。
“父亲来了。”
云锦书起身,打开房门。
一道健壮威严、孔武有力的身影出现在花似锦眼前。
如若不是知晓眼前之人就是礼部尚书云敬山,她还真会将此人错认为一名武将。
雄厚的声音响起。
“小锦,你这么急着唤我来是为了什么?”
花似锦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云敬山叫的应该是云锦书。
二人的名字里都有一个‘锦’字,还真是巧了。
云锦书绵绵道:“让父亲前来,不是锦书有事,而是有一位客人,想要见父亲一面。”
“哦?”
云敬山粗大的眉毛挑起,视线向屋内看去,与花似锦对上了目光。
“哈哈,我道是谁,原来是舞阳郡主。”
他踏入屋内,对着花似锦道:“舞阳郡主若是想要见下官,直接告知您父亲便可,为何还要通过下官的女儿呢?”
见云敬山明知故问,花似锦道:“我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云大人心里应该清楚。”
“……”
云敬山转头。
“小锦,你先去你母亲那一会儿,我有话要同舞阳郡主说说。”
云锦书应了声,便带着丫鬟走了。
待云锦书走后,云敬山把房门关上,道:“郡主对于花大人与下官定下的婚约,可有什么不满?还是犬子犯下了什么过错,以至于让郡主亲自前来?”
“云公子一表人才,本郡主并无不满之处。只是本郡主无意于嫁娶之事,还请云大人收回与父亲的承诺。”
云敬山皱起了眉头。
“可如若这样,本官岂不成了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
“父亲那我自会去游说,大人不用担心。”
“……”
“下官有一事想向郡主问清楚。”
“云大人请说。”
“郡主如若对下官同花大人定下的婚约不满,直接同花大人说便可,为何还要来找下官退婚呢?”
花似锦握紧了拳头。
要是花荣清能答应的话,她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亲自上门拜访。
那可是他花尽心思,定下的一纸婚约,怎会因为她的不愿而作废?
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