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凌云微笑的点了点头。
“短暂的痛苦和长时间耳根子被磨烂的痛苦,你选择哪一个?”
“……我两个都不选。”
“我向皇上做了请示,这个案子了结之后,会有5000两的赏赐。”
“我自己再贴5000两。你要是不答应,这一万两可就飞了。”
姚明洵深吸一口气,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实际上吧,子长,我觉得短暂的痛苦挺好的。”
嗯,是为了耳根子的清净,绝对不是为了那一万两白银。
。? 绝不是。
“那,子长,我就先去沐浴了,不打扰你了。”
他刚转身,又回过头来,神秘兮兮地问道:“对了,你说的能让我娘不催婚的方法是什么啊?”
左凌云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脚踹了过去。
“不该问的别问,快去洗澡去吧你,丑死了。”
“哦。”他不情愿的哼唧了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左凌云在心里默默笑道。
怎么可能告诉他?
将他一个人“发配”到边远的市镇,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叫他知道了,他怕又要直呼其名地问候她了。
这可不行。
所以在那之前,先瞒着他吧。她可没做缺德的事,她这是在做好事啊,将他派到地方,见不到他娘,他娘不就催不了婚了嘛。
更何况,拿了她的钱,就要给她打工还债,天经地义。
左凌云好心情地用手指勾了勾鼻梁,哼着歌儿进了屋。
与此同时,“咬上钩” 的大鱼,正带着人皮面具,摇着一把写着“风流倜傥”的扇子,在大街上闲逛,搜寻着目标。
当然路过一个卖银器的小摊子时,他眼前一亮。
他蹲下来,与摊子后坐着的少女平视,温柔的问道:“姑娘,一个人在这卖银器吗?”
晓月摇了摇头,有些局促地道,“没、没,还有我奶奶,这些日子太晒了,我怕她老人家熬不住,便让她先回去。”
“是么,姑娘可真体贴孝顺。”
云千竹温柔地笑了笑。
晓月的小脸霎时红了几分。
“这些银器是姑娘做的吗?可真好看。”
他拿起一件银制的发钗,在晓月恍神之际,别到了她的发髻上。
“只不过,再好看的发钗,也比不上姑娘美丽的容颜。”
晓月有些害羞将脸别到一旁,讷声道:“公子谬赞了。”
“在下可从来不说假话。姑娘的皮肤,白的像牛乳洗过一样,仿佛吹弹可破。”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少女的脸颊,引得少女的身体轻轻颤栗。
晓月有些抗拒的摆脱他的触碰,颤声问道:“公子,您这是在做什么?”
云千竹将眼里的失望掩去,露出一副失落的表情。
“一时情难自禁,冒犯了姑娘,非常抱歉。”
“在下没想到姑娘会这么抵触。”
“作为赔礼,姑娘头上的这是簪子,便算着我在下下送给姑娘的可好。”
“若他日有缘再会,在下叮当送上一支更好的簪子作为赔礼。”
说完后,云千竹在摊子前放下一块银子后便起身离开,回头看见还在看着他的晓月,笑了一下,然后走进人流,消失不见。
独留下原地的晓月呆呆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