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睁眼看着医疗冀的白色天花板时,我的内心:
哈哈。
我要毁灭全世界,还救个屁的人啊,我想现在开始成为一个优秀的黑巫师,消灭神秘人成为第三代黑魔王。
首先把那个把我弄下楼梯的傻瓜阿瓦达了。
我其实是疼晕的,我感觉我的胳膊上和腿上都火辣辣地疼,晕过去之前我感觉我就像是有一个鬼飞球撞在胸口上一样痛。
“你醒了。”庞弗雷女士绕过帘子走进来,她手里端着我要喝的药。
“我想我可能骨折了,庞弗雷女士。”
“是的,你的胸椎和肋骨骨折了,有人把你送了过来。”她给我倒了一大杯药。“喝下去,你的骨头我已经接好了,接下来你小心一些就可以。”
看着那一大杯药,我感觉我的命都是苦的。
“你是总是要惹点什么是不是?去年你从楼上飞下来,今年暑假你进海里去了,这次你又被人撞下去摔下楼梯。”
“你的麻烦可真够多的。”
在我准备不理那些药,直接睡一觉时,有人打开了我的床帘。
是卢卡斯,他像往常一样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头淡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白得发出金光,他整个人都变成了金色。
“……”我倒是习惯了我总是倒霉的厄运。“我就是这个命,以前算命的给我算过,说我命格不好。”
“你知道我不信宿命论。”他拿起桌上那些瓶子,“喝药吧。”
“我拒绝,我要午睡了。”
“真不知道是谁给你惯出来的毛病,任性又娇气的姑娘。”
“我自己,我自己想要做什么我就让自己做什么,不用顾及别人的想法。”
“小心被人孤立在岛上,然后接受鲨鱼的撕咬。”
“我情愿成为孤岛。不是别人孤立我,而是我孤立全世界。”
他眼里闪烁着光,“不错。你知道你从楼梯上摔下来像什么吗?”
“一颗流星。”
“你倒下去的时候干脆利落,没有碰到一个人,到底了以后身体也没有摆出奇怪的姿势。你没有痛苦呻吟,没有因为疼痛难忍面部扭曲。身上也没有血看上去就像睡着了。”
“你就像奔赴死亡焚烧待尽的流星,如果你就这么摔死了也不会丢人现眼。”
“……”我盯着他婴儿蓝色的眼睛。“所以说,你看着我掉下去,见死不救,还在那欣赏我摔下楼的姿势和造型?”
“我为什么要拦着一个艺术的诞生?”
他、完、了,卢卡斯·卡斯卡勒。
我从床上一跃而起,在他没有反应过来冲他扑了过去。愤怒使我忘记了我刚受过伤的胸椎和肋骨,我不打他一顿他绝对不会明白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你怎么敢!!!!!”我搂着他的脖子以来维持身体平衡,我冲他的耳朵咆哮着。
“看到你的朋友我摔下楼,你不搭把手救我就算了,你冷眼旁观着还在那欣赏物体滚动运动的美感!”
“‘你就这么摔死了也不会丢人现眼。’,去死吧,浑蛋!你是不是好期待我就这一下摔死了?!”
我腾出一只手胡乱拍打着空气和他身上只要我能打到的地方,他皱着眉吃痛向后躲避,一个不稳倒在地上。
“嘶——”
我继续无情地抽打着他。
“去你的艺术的诞生!”
“去你的不丢人现眼!”
“去你的像一颗流星!”
“见死不救的浑蛋!!!”我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在他这张蛊惑了无数人芳心的脸上挠几下。
他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做着口型“三——二——”
“一!”我狠狠地用手按住他的肩膀,稍稍直起腰身。“我可不会让自己成为被动。”
我本来就因为滚下楼梯而变得拉垮的发辫终于在这一系列动作下完全散落。发绳掉落在地板上,我的长发蜷缩在他的胸口上,我不管不顾地压着他,让他没法翻身。
他没有翻身,而是一把把我环进他的手臂之间,把我也压下来,想要滚动调转我们之间的位置。我的脑袋撞在他的胸口上闷闷地疼,他也闷哼一声。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抬头,费劲地支起上半身怒视着他。
他没再有动作了,看着我,显得疑惑不解、有些奇怪和还有一些没褪尽的恼怒。
他的手忽然动了,我警觉地注意他的动作。
他用手指把我一边的头发别到耳后,但是一些头发因为太重重新掉落下来,他的手指在发间微动,显得眷恋又暧昧。
“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和洗发水?”他平淡地问,仿佛我们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嗯?”
他用指尖绕着我的头发玩,间或轻轻蹭到我的脸庞,把我弄得很痒。
“你在干什么?”我开口还是难免的怒气冲冲。
“我发现,其实你也可以是故事的女主角。”他并没有听我说话,自顾自地玩着我的头发。
“呵呵呵,每个女孩儿都是女主角,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有这种也可以的想法,你说说一个女孩要怎么样才可以是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