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叶?”
“嗯,下周有个茶产品出口的项目。”
河叙挑了下眉,“真厉害啊,我们许大设计师。”
许今禾:“你可别抬举我了,我就是一破包装设计的。”
河叙走快两步,说:“走吧,送你回家。”
许今禾在后头扯了扯他的衣摆,“河叙,我现在有点饿。”
两人就在商场里找了一家自助烤落座的时候,河叙忍不住说:“合理怀疑你今天叫我过来的目的就是薅我一顿。”
许今禾:“哪有,我这不是让你发挥男朋友这个身份的作用了吗?”
河叙在这附近的某个大厂当程序员,虽然也是工作不久,但月薪是她的两倍多,她有机会不薅是傻子好吗!
河叙微微笑:“你别入戏太深了,许穗穗。”
说着,又小声地补充道:“利用我就丢倒挺擅长。”
许今禾往嘴里塞了一块肉,说:“你上司上次介绍给你的女孩子呢?现在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人女孩子脸皮哪有纠缠你那小子那么厚。”河叙说,“我给她看过你的照片之后就没来找过我了。”
“那不就对了,我们这是相互利用。”
河叙哼笑一声:“算了,说不过你。”
片刻后,河叙抬起头,叫她一声,“许穗穗。”
“嗯?”
“以后要是我不能及时赶过来怎么办?就像上次那样。”
许今禾皱起眉头,像上次那样?
“那我找你哥。”
“像上次那样让他躲进卫生间里吗?”
许今禾愣了一下,随即尴尬地笑了一声,拿起一边的生菜包了一块烤肉,讨好似地放进河叙的盘子里,“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进门开始。”河叙说,“许穗穗,我又不是傻子。”
“这不是怕你误会吗?”
“误会?”河叙放下筷子,说,“他这么做是生怕别人不误会。”
他看着许今禾不解的眼神,低声说道:“你以后能不能少去找他。”
许今禾抬起眼眸,烤肉还在烤盘里滋滋冒着油,泛起的油烟飘在上面,她与河叙四目相接,问:“为什么?”
河叙略一低眼,说了句“他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单纯”。
许今禾看了他好一会,才噗嗤笑出一声,“行行,你最单纯行了吧,赶紧吃吧,多说两句就少吃两块肉。”
吃完晚饭后,天色渐渐昏暗,入夜后的凉气从许今禾的衣领灌进,她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拢了拢衣服,她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没打算让河叙送她回去,与之告别:“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先走啦。”
河叙低着头在打字,屏幕折射上来的微弱的光打在他的脸上,从许今禾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纤长浓密的睫毛,他头也不抬地拉着许今禾外套的衣领,不过力道不大,“等等,我送你回去。”
“你送?”
“我同事就在附近,我找他借车。”
许今禾:“噢,好。”
河叙的同事不到十五分钟就赶了过来,他看见许今禾,挑了下眉,然后暧昧又八卦地看向河叙:“女朋友?”
许今禾下意识地想解释两人的关系,河叙先一步出声:“嗯,谢了,下次请你吃饭。”
同事轻轻捶了下河叙的肩膀,“客气啥,我这就走了,不打扰你们了,再见。”
许今禾礼貌地朝他道了别,然后扭头问河叙:“为什么不解释?”
河叙双手插着兜,目光淡然,遥遥地望向远处,“没有解释的必要,我为了拒绝上司介绍的女孩,同事都知道我有女朋友,而且还都知道你的样子。”
他看过来,对着许今禾说:“这时你否定,我们岂不是穿帮了?”
许今禾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遂点点头,“那走吧。”
许今禾不想在外头待着,她生病初愈,现在身子还没再次建立好防护屏障,她估计再吹下去,明天早上起来鼻涕又该肆意纵横了。
还没走几步,她的手腕被人从后头握住,她发现,他的手很冰凉,和河桉炙热的体温不同。
河叙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她手腕处凸起的那一小块软肉。
那是她小时候被烫伤留下的疤痕。
“怎么了?”许今禾回头不明所以地问。
河叙眉眼深邃,望着她的那双眼睛里依旧是漆黑的瞳仁,此刻微微闪烁,想是有什么其余的情绪呼之欲出。
她清晰地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遍,他说:“要不要跟我试试,我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