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的话我觉得不说也挺好。”
“任于果你怎么回事?”眼看着任母的脸黑了下来,浔茵抢在对方之前厉声指责了于果:“怎么跟阿姨说话呢?傻了是吧?”
闻言于果只是默默盯着浔茵,不作回应。
然而任母也不吃这一套,她伸出手指本来想戳浔茵的脑袋,但是看着她头上的纱布又下不去手,只能又愤愤地把手放下:“你也给我少来,整天都得给你们提心吊胆着。你看看你,小姑娘家的把脸搞成这样,你爸妈知道吗?”
哎哟喂!浔茵闻言脸色一变,赶忙抓住任母:“阿姨您人美心善,这事儿千万别告诉我爸妈,我这也就看起来唬人。您看您,也该累了,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守着于果,您回去睡个好觉。”
撂这儿给我强行转移话题呢?任母对浔茵话题转换之生硬感到无语,但是她也不太想拆穿浔茵,毕竟他们也算看着浔茵长大,对他们来说浔茵也像是第二个女儿一般。于是最后她还是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你呀……真的是……”
这会儿浔茵有眼力见了,她屁颠屁颠帮忙收拾东西,鞍前马后跑来跑去,直到送任母离开,关上门时她也长送了一口气。随即她注意到了于果盯着她的目光,她愣了愣:“怎么?”
“没什么。”于果扬起嘴角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她本来就在犹豫着要不要联系浔茵,没想到浔茵自己倒是找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换了病房?”
“还有我找不到的人不成?就问你为什么突然换病房吧。”
“还不是邵琳这孩子搞的。”于果就是怕这种情况,都已经明确告诉邵琳不需要换病房了,最后却还是不由分说地被挪到了暂时没有其他人住的病房,享受起了住单间的优待。
邵琳这家伙,虽然尽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但是浔茵出于私心还真觉得邵琳这次做的挺对。她也想于果可以有一个比较安静的环境可以尽快恢复。于是她也对此次邵琳的行为不予置评,而是换了个话题:“我早上的时候也看了你的一些诊断,不算严重,但也绝对不轻,你觉得怎么样了?”
“内伤那些也就那样,难受但也没有特别碍事。比较麻烦的也就是腿,到时候确认骨头愈合情况良好那问题也不大。”
“你这腿也是有点老毛病的,这次也要注意一下才行。睡吧,我帮你守着这一瓶瓶我叫不出名字的玩意儿。”浔茵拖了凳子坐在于果床边,搬多一张凳子把双腿搭上去,倚靠着床头柜,试图就这么凑合一晚。她在看见于果之后,当下已经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过想来谈不谈事情也已经不重要了,能和往常一样聊天就比什么都好。
然而于果却并没有要睡的意思,她已经因为哪里都去不了而在床上躺了一天,现在也没什么困意。她的视线落在了浔茵头上的纱布上,询问道:“你额头那个……”
浔茵在注意到于果的视线后猜到了她的想法,果断抢答:“没问题,我头铁着呢。”
也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头铁。于果又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谭昕韦他们的故事还挺精彩的,加以润色也可以是个紧张刺激的反转连续剧。”
闻言浔茵脸色阴沉了下来,她原本就想于果可以借机好好休息一番,所以压着自己的习惯不跟于果讨论案情,但她失算了,忘了也管管别人的嘴。
眼看浔茵不高兴了,于果伸手摸了摸浔茵的脑袋:“别气了,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少来,你这工作狂!”
“你也不遑多让,脑震荡了睡一觉居然就又继续干活了。”
“你……我……这……”浔茵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反驳比较好,憋了半天,她愤愤地嘀咕道:“邵琳这嘴我迟早给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