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酌南首先发现这里是个冰窟,然后又看到了师尊的脸。他顿时爬起来,“师尊这儿冷,咱出去说话?”
虞三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玉白色的手指点着牧酌南眉心,“无妨,既然都陪你两天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
牧酌南一呆,“您一直……”
待在这儿陪我?
“嗯。”似乎是看出来他在想什么,虞三五微微点头,“最近无事。”
言下之意就是陪着牧酌南也不耽搁什么。
牧酌南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多谢师尊。”
虞三五没回话,黑黝黝的眸子望着牧酌南。
原本在冰床上面也没觉得有多冷的牧酌南突然背后发凉。
“骨刑有事找你。”沉默了整整十分钟之后,虞三五轻启朱唇,“他现在就在外面等你。”
牧酌南一愣,“骨刑尊者?”
虞三五闭上眼,不再看牧酌南,“他在冰窟外等你三天了,去见见他罢。”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堂堂地府尊者会等自己三天,但是牧酌南却不再多问,而是翻身下了冰床往冰窟外走。
当即将离开冰窟的时候,牧酌南回头看了一眼。
身穿白衣的美人单手撑着头靠在冰床上,孤寂且冰冷。
“你师尊让我在冰窟外等了三天。”骨刑尊者嘶哑的嗓音让牧酌南回过神,“一口茶不给,就让我在冰窟外站着。你这个当徒弟的见了我跟没见着似的,你们这目中无人的态度,也算是一脉相承。”
牧酌南大大方方地行礼道歉,“晚辈刚刚有些走神了,是晚辈之过。”
不等骨刑尊者开口,他继续说道:“晚辈前些日子在师尊的梦境中,血脉暴动很是严重,不得已才睡了三天,劳烦尊者在外头等这么久了,请问尊者有何事?”
他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了,虽然带着敬意但又不显得卑微。
骨刑尊者叹了口气,“本尊是来请你帮个忙的。”
牧酌南挑了挑眉,“花杳然的事?”